于禁率军夜袭袁术军,由于袁术军军纪涣散,因而在曹军的冲击下,前军虽然人多势众,却也出现了溃散的趋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袁术军中有五千援军赶来,不过不等赶来,见到眼前的情景,援军竟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将军,为何下令停止前进,敌军就在眼前,情况紧急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提着长刀冲上前来询问。
这支军队的领军统领便是黄猗麾下的偏将,他见到前军被曹军冲击的七零八落,便心生退意。这时却听到麾下小校前来质问,心中大怒,指着小校大骂道:“混账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来人呀,给我拿下!”
立刻有几名亲兵便抽刀上前。
那小校在火光中映照下,显现出暗红的脸庞,此时见到亲兵发难,顿时大怒,喝道:“好你个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兄弟们,动手!”
一声爆喝从军中传来,立刻有上千人抽刀向偏将这边杀来。
偏将大惊,急急忙忙地指挥着亲兵抵抗,可是那小校明显是有备而来,不等偏将反应过来,几刀砍翻挡住他身前的亲兵,然后大刀一挥,看向偏将。
偏将挥刀格挡,可是只挥出一半,劲风袭来,然后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竟然已经被砍了脑袋。
小校斩杀了偏将,将那颗血淋淋地脑地一举,喊道:“偏将已死,愿意听从在下命令前去救援兄弟部队的,跟我来!”
身后有千余人呐喊着向前方的战场杀去,身后的袁术军见状对视一眼,手中战刀抽出,大喊一声,向混乱的前军战场杀去。
于禁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命令麾下一名偏将,率领两千人前去拦截,在他的意识中,对付这数千袁术军,有两千人足够。
小校见到曹军前来,不过数量明显要少于己方,心中大喜,喝道:“弟兄们,曹军看不起你们,觉得你们都是没卵蛋的,要不要给他们展示一下你们的雄风?!”
身后的袁术军心中大怒,吼道:“杀!杀死这些狗娘养的!”
带着满腔的怒火,袁术军与曹军在营地的边缘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小校身高体壮,面对曹军的将士,如入无人之境,手中大刀不断挥砍,收割着曹军的生命,渐渐的拉近了与曹军偏将之间的距离。
偏将心中冷笑,一个校尉也敢来捋他的虎须,爆喝一声,推开挡在前方的士兵,手中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向小校的身上看去。
那小校见状,竟然不闪不避,挥刀迎上偏将的大刀。
当的一声脆响,小校脚下未动,只是身形为之一滞,但那曹军偏将就要狼狈的多,噔噔噔地后退了四五步,直到被己方的兵士堵住退路,这才停了下来,偏见心中大骇,方才那一刀的力道,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实实在在地体会到,难以置信地看了眼不停颤抖的手,大惊道:“快上,给我杀了他!”
曹军兵士得令一哄而上,小校毫无惧色,轻松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眼神却是死死地锁定着偏将,嘴角露出一个残忍地笑容。
偏将见状,那里敢继续留下,转身便向后方逃去。
那小校一愣,摇了摇头道:“垃圾!”说罢,又是一刀砍翻一个曹军兵士,顺手拾起他的武器,照着偏将轻描淡写地甩了过去,然后就不再理会他。
不过那偏将也确实是无需他在关注,因为那刀不偏不倚,刚好从偏将的后心刺入,透胸而出,将偏将带着向前又奔出几步,才轰然倒地,就此死去。
偏将阵亡,曹军失去主心骨,立刻向后溃退,小校不依不饶,带着身后的数千将士,紧追不放。
曹军退、袁军追,向着此时依旧如火如荼的战场冲去。
胜利的天平本来已经倒向了曹军,可是这支溃军的到来,不但鼓舞了袁军的士气,还冲乱的曹军的阵型。
于禁见状,知道大势已去,果断地下令退军。
一刻钟后,曹军付出上千名断后曹军性命,总算是安全返回了平興城。
袁术的大帐中,他正冲着张勋、桥蕤二将咆哮着:“两个饭桶,三万人对一万人,竟然损失一万多人,你们是怎么带兵的!”
张勋、桥蕤二人战战兢兢,垂头丧气地不敢答话。
这是黄猗上前道:“张勋、桥蕤虽然无能,不过措手不及之下,还是情有可原的,但卑职的军中竟然有人犯上作乱,却是定要严惩!”
袁术一听,眉头一皱,看向黄猗问道:“怎么回事?!”
黄猗悲痛欲绝地道:“卑职麾下的偏将在增援前军的途中被心怀叵测的一名校尉给无故斩杀了,请主公定要为我做主啊!”
张勋一听,脸色一变,便要开口,却被身边的桥蕤一把拉住。张勋面有怒色地看向桥蕤。而桥蕤无语,只是冲着他摇了摇头。张勋眉头一皱,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此时袁术正怒视着众人,最后看向黄猗道:“杀了了事!”
黄猗忙躬身施礼谢恩,回头对身边亲兵道:“立刻将魏延抓起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犯上作乱!”
亲兵抱拳领命而去。
张勋见状,回头向自己的一名亲兵示意。
亲兵会意来到张勋身侧。
张勋趁袁术不注意,吩咐了两句,亲兵领命出去。
那名叫魏延的小校,正是之前斩杀偏将,率军救援的校尉,可以说对张勋有救命之恩,张勋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被杀。
张勋的亲兵,便是领命去就魏延的。
此刻魏延正在军营中查看麾下将士情况,突然见到几名士兵吆五喝六地向这边走来,便准备过去询问,突然手腕被人拉住,忙回头看去,却是方才张勋的亲兵。
“大人快逃,黄猗要杀你!”那亲兵只来得及在魏延耳边说了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魏延大惊失色,抬头看向那些士兵,果然似乎是在找什么人,这时,一名士兵似乎抬手指了指自己这边,魏延立刻知道情况不妙,来不及说什么,拿起自己的长刀,一刀劈开大帐,从大帐之后窜了出去。
帐中士兵不明就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这时,几名士兵凶神恶煞一般冲了进来,只听他们吼道:“魏延何在,还不束手就擒!”
士兵们饶是反应迟钝,此刻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些人来者不善,一个个梗着脖子不回答。
那些士兵见状,大骂道:“一群犯上作乱的贱骨头,给我打!”
惨叫声立刻从伤兵的帐篷中传了出来。
魏延此刻顾不得这些,急急忙忙地向营地外跑去,眼看着就要从辕门出去,却被几名守军拦下。
“你是何人,要去哪里?!”一名守军校尉喝道。
魏延一愣,正不知说什么好,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是我派他出去探查情况的!”
众人闻言齐齐看去,却是张勋。
只见他此刻正骑着一匹健壮的黄骠马,气势不凡,完全看不出方才的颓样。
张勋是袁术麾下的心腹大将,守军校尉自是认识,立刻抬手放人。
魏延回头感激地看了眼张勋,点了点头,便遇离开,却听张勋喝道:“蠢货,老子让你去干什么,你就打算走着去?!”
魏延一愣之际,张勋已经翻身下马,冲着他喝道:“还不快骑着老子的战马去办事,误了事,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
魏延立刻假装着唯唯诺诺地结果战马,感激地看了眼张勋,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片刻后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魏延打马沿着小河一路向东南方向逃出几十里,这才勒住马缰,低头一看马背上拖着的布袋,里面有几个大饼,另外还有一捆稻草。
心中不禁对张勋更加感激,只盼张勋不要有事,将来也好报答于他,魏延却是忘记这其实是他用命换来的回报而已,这便是所谓的善有善报。
看着面前荒凉的大地,他愣了半晌,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却在这时,马蹄声大作,前方的江边,一队兵士快速向这边赶来。
领头之人是一名二十岁的年轻人,看到身着战甲,威风凛凛端坐马上的魏延,心中一动,勒住马缰,士兵立刻将魏延团团围于阵中。
魏延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却是凛然不惧。
领头之人更是大奇,语气转为温和地问道:“不知小将军效力何处,为何独自一人立于此地?!”
魏延呵呵一笑,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那领头之人还未说话,麾下的一众兵士便已经鼓噪起来,有人喊道:“大胆,见到白毦将军竟然如此无礼?!”
魏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未曾听说过!”
众人更是大怒,不过那领头之人却是淡定地冲着魏延拱手道:“在下陈到,便是这汝南人,纠集了一帮兄弟在这附近保护乡民,如果在下没有看错,阁下怕是身上有些官司,不若加入我军,与我一同感谢惊天动地的大事如何?”
魏延一听,哈哈大笑道:“却不知你们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说与我听听!”
陈到微微一笑,走上前来。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