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混合冰也没那么结实——尤其是在〔晶蔓〕的侵蚀下,祖母绿般的碎屑洋洋洒洒的飘下,也算是给这个酷热的夏日带来了一点原有的绿意。
被人从观测中打断的很不舒服——准确点说就像大脑里被塞了一团活蹦乱跳的钢钉,将脆弱的脑部扎出一个一个致命的窟窿——或许真的造成了物理伤害,可能是大脑的哪个器官损坏了吧……
嗯?
这座巧夺天工的建筑似乎县有生命力,一种名为“信息”的东西在冰层间流淌,杨孝良与步茗不约而同的放出了一抹意识力追踪……
“卧槽。”
杨孝良似乎是第一次骂出声,音调有点奇怪,睁大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雾气里似乎涌动着一个生物。
“步茗,你也看见了吧——怎么了?”
跟杨孝良十年难遇的失态比起来,步茗的反应就大多了。
一个人怕到极点是什么样子?
步茗没有尖叫,没有发抖,但浑身上下每块肌肉、每根发丝都散发着恐惧的味道——放大又缩小的瞳孔里映着一只清晰的……
“两米多长的蜘蛛是挺恶心的——你别——”
宁可造成脑损伤,步茗沉默着切断了那根“大触”。
此时的步茗显得很反常。
如果是……正常情况,步茗会带着厌倦的微笑把那个恶心人的东西变成晶蔓,随后再用两个应景的荤段子调戏身边的人——那点柔情就会被掐灭在萌芽中。
其实步茗本来就是个可以一笑倾城的女孩,只是被平时的暴力和恐怖遮住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吱呀”一声,一团柔和的光投到土地上,照的飘浮的尘土都粒粒可见。
“进去吧……尽快走。”这几个字轻柔的从苍白的秀唇中吐出,步茗抱着狗肉胖乎乎的脖子,不安的用下巴蹭着狗肉的头顶,眼睛呆呆的没有焦距,看上去更可怜了。
眼看着当年张牙舞爪的小贱人变成小可怜,杨孝良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心思,反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合着自己连只大蜘蛛都不如是吧?
马青原只能安静的开车: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外人也不便插手。
有句话叫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实际上,真的,曾经的山精野怪,只是越来越少,但并不是没有。
怪不得,没有一个人的大脑能够想出这么巧夺天工的建筑——这根本就不是人建的。
蜘蛛在建筑上的造诣超越了人类的想象。
“这个蜘蛛精我听说过,别担心,很温和,活了几百年,已经不喜欢吃人脑吸骨髓了。”杨孝良安慰的话显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其实步茗怕的不是一只成精的蜘蛛。
而是昆虫。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带着今用绒毛的触手,密密麻麻的复眼,夸张的节肢和外骨骼已经是深深烙印在步茗心里的诅咒。
大概能胖到什么程度呢?只要看到昆虫类,步茗就会法控制的浑身冒冷汗,只要有过身体接触,步茗就会疯狂的将那块接触过的皮肤洗的通红。
而两米多长的大蜘蛛?
或许能吓得失去理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