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的两个小时你杀了三千人?”
杨孝良想打死昨天的自己——就不该让这条疯狗放飞自我。
“放心,只要没确认我死亡,马清原就不会有任何危险。”步茗抱着狗头狂吸(呃……),觉得刚才被荼毒的嗅觉被治愈了。
这不是重点——
“那请问还有什么在两个时之内让莆原得到正视的方法?一群败犬集合再不用点疯狗的方法,你以为虚弱的老狗会有什么下场?”步茗的讽刺几乎扇在杨孝良的脸上,“不管周玟想干什么,连人都见不到还有什么用?”
身为修士,还是杀伐之气最重的剑修,杨孝良生气的重点根本不在死人上,但多年的沉默根本没法让他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担忧。
“也算替上面干脏活——多少人想把黑虎帮连根拔起,我可是把地都铲净了哦。”步茗将生肉条塞进狗子嘴里,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上,每个字都流露着最甜的温柔。
缺乏政治头脑的人过了好久才隐约明白一点。
“马清原问我……后天能否去程家?当然能了——你去吗?”步茗似笑非笑的看杨孝良,“放心,不占你的便宜。”
有什么不行呢?
在改造过的地方相当舒服,步茗睡着铺着亚麻床单水床,丝豪不被三十多度的温度影响睡眠质量。
而杨孝良一夜无梦。
周玟和步茗还挺般配,都是不可理喻的疯子。
把玩着封有张承文神识的玉简,杨孝良大仇得报后竟然有种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
万剑归宗已经回不去了——折断本命剑已经算是血海深仇,任何剑修都不能一笔勾销。
……败犬就应该在莆原。
步茗的话又在杨孝良脑中回荡。
在这个国家,宗门容不的修士只能做散修,修真界都容不下了就只能在莆原——包括巫师、灵族、异人……
被全世界抛弃的非普通人在莆原形成一个聚居地,虽然被冠以“军区”之名,但只是代表了一种管理模式,军衔只与地位有关,与实权无关。
而周玟正试图……与整个世(国)界(家)为敌(你们懂的,多了没法写)。
步茗解决阿昕的问题后仍是孑然一身,而且从性格上看当然不耐烦听命与他人,再加上[夺萃]的特殊性,当然留在莆原;周玟身为这件事促使者,本身与莆原就是一体,而明玉珊要有时间成长,必然站在异界的顶点。
还有无法计算的“元首”,一个人就能搅乱世界——巫师千人普通人都有,似乎与莆原关系匪浅。
举个例子,荷淀非普通人约占8.6%,莆原占到了惊人的36.87%,虽然只有几万人,但综合素质之高,完美的解释了何为“宁缺勿滥”,在批量“生产”的物资下,普通人与异能者的矛盾并不算深——既然人人都能以差不多的方式活着,那有什么好斗呢?
那么,多一个有望化神的元后剑修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吧?
杨孝良用仅存的情商分析着,觉得跟着步茗去程家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