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外面有人找你！”正在房间里的两人吓了一跳，老板娘吃惊的脸上，划过一丝怒意，“唰”的站起身来，猛的拉开房门：“看看！看看！我们干什么了吗？倒用的着你来给他们家献殷勤！”说着双手抱臂，翻着白眼往黑脸女人身后看去：“还有谁来了？！来抓奸怎不一块来？你二哥呢？”
“二嫂！二哥没来！是小军在楼下等你！说有人找你！”黑脸妇人费劲的把事情陈述完毕，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老板娘眨了眨眼睛，放下抱着的双臂，抬手抚了抚头发：“哦！那我走了！”说着回头看了眼洪清平：“你好好休息！回头好好想想我说的话！”说着莞尔一笑，转身便率先往走廊另一头走去，一回头见黑脸妇人没有跟上来，一回头一把抓住黑脸妇人的胳膊：“走啊！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说着用力一拉，两人便一起离开了。
这里洪清平扶着有些发沉的脑袋，吃了刚才那么一惊，好像清醒了不少。回头看了眼房间，便一头倒到了床上。
“你去哪了？夜里路那么难走！”洪清平被一连串急促的信息声音惊醒，手指一滑，是郭小小的信息。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早上四点钟，外面天色还是漆黑一片。
“老板娘没把你怎么样吧？”
洪清平一阵好笑，这种突发的状况，让他只觉得疲惫，放下手机，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拉开房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轻带上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经过前厅时，那黑胖妇人的呼声停止了，那女人突然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了眼洪清平，嘴里含糊道：“这么早！”头一落下，挨着枕头便又睡着了。
洪清平摇了摇头，笑了笑，转身下了楼，摸索着打开电瓶车的钥匙，不提防肩膀上突然搭过来一只手，洪清平哪怕是个男人，也觉得心惊。
一转身便是老板娘那张雪白的脸，洪清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等老板娘说话，便先声夺人：“老板娘这么早！不是舍不得我，放心不下吧！？”说着便去推自己的车子。
老板娘呼出一口热气，指了指外面：“天还冻着呢！你怎么起这么早？”说着用呼出的热气，暖了暖手：“昨晚上，郭小小跟大刘吵起来了，弄的我一晚上都睡的断断续续的，这不大早回去，从这经过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顺便？！”洪清平斜眼看了看左边的房子：“你这顺便也太远了吧！”说着便把车子推到了外面，车子在压实的路面上一滑，差点把洪清平带到。
“哈哈哈！看来我们真是有缘！我想着反正都这个时候了，睡也睡不着，我顺脚到这来看看你，谁知你就下来了！咱别受郭小小影响，走！姐请你吃早餐！”老板娘说的信心满满，好像洪清平找不到借口拒绝自己似的，而洪清平摇了摇自己不清醒的脑袋，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软弱，还没开口拒绝或是答应，便被这个女人弄到了饭店里。当然这可能真的是顺路，但洪清平是怎么走进来的？洪清平无奈一声长叹，只得作罢。
天色还很暗，一进大厅，老板娘便拉开了厅内的大灯，一面回头冲洪清平说道：“我已经叫了郭小小，她一会就下来了，等一下我们就做饭吃！”
洪清平环视了下四周，虽说在晚上看来，这店面实在不算很大，但此时看来却十分冷清。
昨晚走时的残羹剩饭还摆在桌上，就连柜台上的脏东西，似乎也没有收拾干净，空气中还残有难闻的腐败气味。
老板娘看了看柜台后的椅子，嫌恶的皱了皱眉头：“周围小区的水管都冻住了，等一下恐怕会有人过来吃早饭，把门关上吧！对对！留条小缝！”老板娘看着洪清平把卷闸门重新拉了下来，这才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家里也冻住了，我家两个孩子等一下就得去上学，所以我也叫了厨师过来做饭！”
洪清平听了，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因为缺乏睡眠，那眼睛下面的眼袋更深了些，就连那张神采奕奕的脸，此时也满是倦意。
女人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抬眼看了看洪清平身后的门：“小洪！我就叫你小洪吧！”老板娘说着，把目光聚焦到洪清平身上：“你呢！等一下郭小小过来，你跟她套套话，看看她是怎么喝想法，这一天天给我闹的！”说着一声长叹，眼睛盯着桌面，抬手抚了抚头发，猛的又站起身来：“对了！对了！那个…谁？”
洪清平心中暗翻白眼，谁想听你这些，抬眼看了看窗外，要是现在路好走了，我就直接回去了！想着裹了裹身子，靠在桌子前闭着双眼。
“来来！烤这个！”老板娘不知从哪搬出一个暖气扇，放在地上，拧开开关，自己靠在旁边烤了起来。
“小菊！”卷闸门猛的被拉开，厨师那张脸突然出现在面前，洪清平懒懒的抬起眼皮，入眼便是一张被抓了两道血印的黑脸。
厨师的脸的确是黑，而且此时又是一脸的黑线，更增添了那张脸的阴沉氛围。
只是在看向老板娘时，那张脸上才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见洪清平也在坐，厨师倒也不意外，只是冲洪清平点了点头，便直接往后厨的方向去了。
老板娘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小洪！你是没看到，郭小小那个泼辣样！”说着正欲再说，一声响动过后，郭小小走了进来，一双眼低垂着，看着地面，经过老板娘身边时，正准备低头走过去，却一眼看见在座的洪清平，早上给洪清平发短信，他并没有回，所以此时突然看见他坐在这里，颇为意外。
洪清平见郭小小那张小巧的脸上，虽仍觉蜡黄，倒也完好无损，不由得斜了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小小！小洪他昨晚上没回去！住在宾馆里！”说着老板娘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昨晚上你喝的那么醉！你看看！你工作完成了吗？去吧！抓紧收拾收拾！”说着又有气无力的打了个哈欠：“等一下把我们店里的那几个客人，也给叫过来吃点热饭！对了！顺便让厨师做份早餐带过去，跟他说老样子！面煮老一点就好！”说着转过身去，看向洪清平。
洪清平脑海中浮现出，旅馆中那个黑胖女人的样子，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郭小小站在原地，脚步微张，正欲上前说些什么，不料老板娘抬眼，见郭小小仍站在原地，马上厉声喝道：“郭小小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没看见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吗？”
郭小小脸色一紧，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往后厨走去，一时拿了抹布、扫帚等工具，开始动手收拾卫生。
“妈！”门口传来一声怯怯的女声，老板娘连忙站起身来，亲自动手拉开卷闸门，一个瘦高个的女生站在门口，老板娘一见皱了皱眉头：“你哥呢？”
女孩子顺着老板娘的眼神，往身后看了一眼：“他不愿意来！”
“这孩子！”老板娘语气一重，冲站在门口的女生问道：“你爸呢？还没起来！？”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穿破黑暗，已经走到了面前：“你带孩子先进去，这外面冷的！我去把军叫来！”
老板蠕动了几下嘴，终于推了女儿的肩膀，走了进来。见洪清平一人坐在大厅，老板懒懒的抬眼打量了一下，径直走到柜台后面坐了下来，女孩儿跟在身后，坐到了老板的身后。
洪清平看着那对父女，一时有些坐立不安，一见郭小小走到跟前，忙抬手悄悄的碰了碰郭小小的胳膊，郭小小蹲下身来，低声道：“你怎么跟老板娘在一起？”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跟着我！我脱不开身！”洪清平如实相告，说着抬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又指了指后厨：“是你弄的？”
郭小小神情一暗：“是！”说着端盆站了起来：“我昨天夜里出来上厕所，他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郭小小白了白眼，端起水盆往后面走去。
一时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盆水。
“水凉吗？”洪清平看了看郭小小被冻红的双手。
郭小小机械的摇了摇头，一时抬头看向洪清平：“早上你也不回我信息！”说着便拿着抹布，在桌子上反复擦拭。
“进去！快进去！我说你一个人呆在家里干什么！？我跟你爸整天都在店里，你怎么就不能过来用点热水，吃点热饭！”老板娘推这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走了进来，男孩子手上拿了几本书，被老板娘推到洪清平身边。
看了眼猫在老板身后玩手机的女儿：“从后面提一壶热水，送回去！来！小军！过来！”说着又伸手招呼男孩往前面走去。
一时母子两人往后厨去了，这里女孩扔下手中的手机，也跟了过去。
再出来时，厨师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大海碗，双手端了站在当地：“郭小小！”
低着头扫地的郭小小翻了翻白眼，没有做声。
“郭小小！叫你没听到呀！”老板娘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倍。
郭小小这才慢慢直起身来，老板娘指了指厨师放在桌子上的碗：“给旅馆里送去！顺便把昨天带过去的人叫过来！”
“这么早，不合适吧！”郭小小的声音很快便淹没在老板娘的白眼中。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老板娘说完一叹，冲洪清平招了招手：“小洪！来！来！”
洪清平一愣，看了眼郭小小，也不好跟个女人强争，只好缓缓站起身来，女人双手搭在洪清平的肩上，把洪清平推到了后面：“跟我老公出去买下菜，这后厨一时走不开！行吧！小伙子！跑一趟！”说着在洪清平的后背抚了抚：“路上不好走，你看我老公这体格，摔倒了都不一定能站的起来！”
老板翻眼瞅了瞅老板娘，从柜台后站起身来，往后面走去，一时手上多了两个大筐，拿了其中一个递到洪清平手上。
“路滑！你们得步行去！就当锻炼身体了！去吧！”老板娘搭在洪清平后背的双手又拍了拍，说着把洪清平往外一推，洪清平心头一叹，只得跟在老板的身后，走了出去，一面在心中暗叹倒霉！
店里，老板娘皱着眉头，看着郭小小从后面拿来托盘，把那海碗端起来，放进托盘，拿了往店外走去，不由得叮嘱道：“小心点！别洒了！”
郭小小手上拿着东西，不便回头，还得注意脚下，只是嘴上：“嗯！”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旅馆里仍是一片沉寂，黑胖女人的呼噜声，均匀的从前厅传来，在整个过道里回荡。
郭小小小心的迈进前厅，把托盘往柜台上一放，黑胖妇人猛的被惊醒了过来，抬眼看了看郭小小，嘴上嘟囔道：“住店呀？”
郭小小用手指了指柜台上的海碗：“老板娘让我送过来的！”
“哦！”女人很快坐直了身子，看了眼面条，打了个呵欠：“怎么这么早？”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身后的小房间，一时出来见郭小小仍站在哪里，虽有些意外，却也没说什么，一转身坐了下来，拿起盘子里的筷子，便吃了起来。
“那几个人起床了吗？”郭小小指了指过道另一头，黑胖妇人摇了摇头：“还没吧！没见人出来！”说着便又接着吃碗里的面条。
郭小小站在当地，犹豫不决，有谁会喜欢在这样的大冬天，被人硬生生的从被窝里拉起来呢？这老板娘也不知抽的是什么疯，这一大早的把人都弄起来，就算自己打个工，受她的辖制，可这些顾客，用不着跟着一块受辖制吧！
这里郭小小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门，不想她的难题很快被解决了。
那一行几人正从走廊另一头走来，郭小小虽还未看到那几人，但对其中一人的声音却很是熟悉。不一会儿，一行人走到跟前，果然是昨晚那一桌客人。
郭小小斟酌着，连忙上前一步，挡住众人的去路：“几位！我们老板娘让你们去店里吃过早饭再走！”
“哦！行！我们结过账就过去！正好我们也要向大刘辞行！”领头的男子爽快的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柜台，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向黑胖妇人递了过去。
郭小小心头一松，脚步轻快的往楼下走去，这里黑胖女人连忙招呼：“碗！碗还没收呢！”
“等一下我过来取！”郭小小在楼梯下喊到，人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直到在地面上一滑，郭小小吃了一惊，这才站稳了身子，慢慢往回走去。
等郭小小再回到店里的时候，便见那男孩跟女孩一前一后的，从店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老板娘，嘴上不断的抱怨着：“这路！妈也没法送你们一程，路上慢点走！今天不知公交车还不发不发，你们慢点！等妈一块！我跟你们一块去站台看看！”
“妈！你别来了！没发车你也不能把我们送到学校！发车了，我跟哥路上就直接坐上了！”女孩突然回头来看了眼老板娘，一转身便追上前方男孩的身影。
“小军！看着妹妹啊！看着她进学校！”老板娘在后面连忙招呼道。
“知道了！哥才懒得理你呢！”女孩转过头来，看了眼老板娘，随后便快步往前跑去。
老板娘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转身进了大厅。一扭脸见郭小小走了进来，抬眼看了眼郭小小，郭小小低着头一言不发，正欲跨过老板娘，往后厨方向去，却不料猛的被老板娘叫住：“站住！”
郭小小无奈，只得停下脚步，低头站在老板娘面前：“人叫过来了吗？”
“叫过来了，一会就来！”郭小小老实回答道。
“哦！”老板娘吸了口气，斜眼看了看郭小小，又瞟了眼柜台后面：“你见着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是你对待老板的态度吗？整天哭丧个脸，摆这个样子，我是给你委屈受了？还是谁把你怎么着了？”老板娘似乎有意乘老板不在，教训教训郭小小。
“您要是没事！我去把消毒柜打开！还有柜台里的卫生还没打扫！”郭小小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老板娘厉声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老板娘脸色难堪极了。大刘对她态度强硬，这也就算了，毕竟还在她的掌控范围，这郭小小才来了几天，就敢这样公然跟自己叫板，而且并不像大刘那样，有几分惧怕，这郭小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确是让老板娘一时拿不定她到底在想着什么。
“如果你介意我对你的态度，你就当成是，我怕了你了！不敢见你就是了！再不然，这些没完成的工作你来做就好！”郭小小气恨不已，这是什么工作，不光要受老板娘的挟持，还得忍受后厨那个无赖的骚扰。
老板娘冷冷一笑：“别以为你来了几天，翅膀就硬了！以为能拉来两桌客人，就成了店里的功臣！这没有工作的人，可是要多少有多少！我随便找个人，就能把你换下来！”说着老板娘食指指向门外：“那个小洪是吧！？我现在就能让他把你换下来！你信不信？！你个小姑娘，独身在外，还能飞了你的？这一千八百块钱，一天两顿饭，哪找的好工作？把你能的！”说着老板娘便往柜台后走去，斜眼往地上啐了一口：“今天还给你一桌客人的任务！完不成，就收拾东西滚蛋！”
郭小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第一个月的工资，买被子、褥子、暖瓶、洗漱用具，加上一些零碎的东西、吃早餐，郭小小苦笑连连，一千八百块钱，我还真是卖给这里了？又让打电话叫客人，打电话不要钱吗？！跟客人联络感情不要钱吗？郭小小想了想，终于长叹一声，猛的脱下身上的工装，一下想了起来，这工装好像还扣钱了，想着把工装塞进外套下面揣着。
拉开玻璃门，迎着寒风便走了出去。老板娘呆呆的坐在柜台后面，见郭小小麻利的脱下衣服，便往门外走，刚想大声呵斥，不想郭小小又转了回来，老板娘马上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怎么样？后悔了吧？！外面的路可不好走，你能上哪去？”
“把这半个月的工资给我结了！”郭小小面无表情的说着，站在柜台前，不停的踮着脚。
老板娘恼羞成怒，把手往桌子上一拍：“你以为你是谁？你说结了就结了？你干的什么工作？！哪天你不犯个错？我要跟你认真起来，你以为你还能拿到工资？！你得倒找店里吧！”
郭小小脸色雪白，浑身不住的颤抖，刚刚的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早已荡然无存，此时除了气愤还是气愤！郭小小哆嗦着双手，指着老板娘的方向，你了半天，硬是组织不出一句，成句的语言。
厨师可能是听到了前面的动静，从后面跑了出来，打量了下两人的脸色，上前把郭小小架到一旁坐着，此时郭小小早已因为气愤、饥饿、疲惫，而折腾的浑身无力，此时只能任由大刘架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小菊！你这是干嘛？！”大刘出人意料的站在了郭小小这边，不光是郭小小，就连老板娘也抬起头来惊奇的看向大刘。
“大刘！我没听错吧！？你帮着她？帮着这个郭小小？！”老板娘不敢相信的指了指郭小小，又指了指自己。
大刘为难的皱了皱眉头，偷眼打量了下郭小小：“一个新来的服务员，你总盯着她不放干嘛？！哪个…”
“我盯着她？”老板娘指了指郭小小：“她是我的员工！我不盯着她，盯着谁？她偷懒呢？投毒呢？有些素质差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你…你这可过了啊！这投毒！这话你都说的出来！”大刘为难的紧锁眉头。
店里正闹的不可开交，房门一响，老板跟洪清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大刘连忙求救似的，向老板使眼色，老板打量了下在场的众人，清了清嗓子，突然冲老板娘说道：“妈！有点不舒服，你回去看看！”说着把篮子放在地上，走到老板娘身边，用手推了推老板娘的胳膊。
老板娘往旁边一扭，气息难平：“妈，那都是老毛病了！没一天好！”随即抬手指着郭小小：“这个！这个新来的服务员，她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公然跟我叫板！我想问问，这店里她是老板娘还是我是老板娘？！”
“你这是什么话…”大刘抬高了音调，后面的话却淹没在低声呢喃中。
洪清平尴尬的站在一旁，看了看脸色煞白的郭小小，上前蹲下身来，轻声问道：“怎么样？”
郭小小摇了摇头，心头跳的厉害，头也一阵阵的发晕，此时只能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老板看了眼郭小小两人，又看向身旁的老板娘：“回去！”语气颇重，这一下，老板娘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你说什么？！”老板娘指了指郭小小：“你也护着她？让我回去？”说着盯着老板的脸，咬着上嘴唇，不时的抽吸着鼻子，见老板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顿时把脚一跺：“你可别后悔！！”说完，把老板往身旁一推，人便冲了出去。
老板皱了皱眉头，看着老板娘的身影，陷入深思。
“那个！老板！你放心！我去给你把她追回来！放心！有我呢！”大刘连忙脱下身上的衣服，扔到椅背上，人便追了出去，说着又下意识的捂住受伤的脸颊，怨毒的瞟了眼郭小小，马上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