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为他人做嫁衣裳

屎小小看着那老妇人还是一脸的犹豫，料想她未必相信这事是真的，也难怪，很多行业都是打着免费的名号，给自己做宣传，或是拉拢业务，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失去了群众的信任，但这是若是跟政府福利挂上关系，就可信多了！

想着，屎小小拍了拍老妇人的手：“大姐！这是政府部门的惠民工程，这我今天跟你一说，你不相信，赶明等你们领导来了，你就相信了，你们乡有几十个名额，到时找辆车，一块把你们带过去。”

“那…这检查什么呢？我也没啥大毛病，再说了，你看这孩子谁带呀！”老妇人显然对屎小小的话，还心存疑虑，也难怪，自己不过只是小玉的保姆，这又在村里卖早餐，怎么又突然跟医疗行业挂上关系了？

屎小小含笑站了起来：“有车还怕拉不走你们祖孙？在家安心呆着，明天我一块来接你！行了！别送了！明天一早！记住带上身份证、医疗卡就行！”说着不等那老妇人质疑，人便轻快的走了出来。人一旦心情振奋，就算是熬了一夜，倒也不觉得困，想着屎小小抬腿去了，小玉的大伯家。

这家的院落，建在山涧，颇有气势，占地怕是有几千平米，在城市里是绝对见不到这种豪宅的！此时院门紧闭，门前的香樟树郁郁葱葱，哪怕是酷暑严冬，也丝毫不会影响这树的茂盛，那笔直的树干，枝桠繁盛，给院子里提供了一片阴凉。里面更是有一株榕树矗立在院落里，与这香樟树遥相呼应，想来到了开花的季节，院落里有这么一株树也是极美的。

屎小小抬手在铁门上轻轻的敲了敲，半响无人应答，屎小小却也不灰心，抬手再次敲了敲，这一次屎小小直接开始喊门：“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院落里依然安静，就在屎小小打算放弃，准备离去之时，屎小小听见了开门声。是里面的房门，不一会儿有拖鞋踏过水泥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院门发出“咿呀”的一声翠响，一个满脸睡意的女人，蓬松着头发看向屎小小，在那一刻，屎小小心情复杂，见女人出来，忙回过身来，完成她还未完成的使命。

“你好！请问我能进去吗？”屎小小冲女人点了点头。

女子双眼浮肿，打量了下屎小小，往门口一站，整个身子方从门后露了出来，一个孕妇！屎小小眼神扫过，心底喃喃自语。

女人眉峰淡如远山，此时却又有着淡淡的忧色，眼眶下深重的眼袋，让原本面容姣好的，而又年轻充满活力的脸上，有了几分衰老！

那眉未经描摹，实在难以给人美感，唇色暗淡，没有一丝血色，只是还算白晰的皮肤，可以窥见这女子，平时很擅保养。

见女子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打量自己，屎小小连忙再次开口道：“我受村委委托，过来给你们看一下这个！”说着屎小小从包里掏出一张明信片。

那女人皱眉从屎小小手里接过明信片：“村委？村主任也没通知我们呀？有什么事吗？”说着往手上的明信片看了一眼：“这个，就是那个，在电视上采访的那个院长是不是？对！在地方电视台！对，就叫这个名字！可这只是个名片呀！”说着那着名片一脸狐疑的看向屎小小，屎小小看了下女人那突出的孕肚，抿嘴笑了笑：“我们能进入谈吗？”

“哦！可以！可以！快进来吧！”说着往里让开身子，把屎小小往里让，一进远门，屎小小便被地上，为数众多的花草若吸引，这些花草都被人精心打理着，即使盆中没有任何杂草，且都生机勃勃，屎小小忍不住问了句：“这天还这么冷，你这花竟然还能开放！”屎小小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株植物。

那女人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这盆是刚买的！今天阳光好，都搬出来晒晒太阳，平时都放在花房里！”说话间，女子已经走到房门前，拉开了房门。

屎小小却拿眼四处打量着，寻找那女子所说的花房，果然在院落的一角，有个小巧的房屋，单独矗立在院墙旁，两边更是环绕着一片菜地，屎小小不由得心底暗笑，果然是农村，哪怕是有了这样的情趣爱好，还是脱离不了农村人的生活习惯！

从花房到正房的这段距离，还特意挖了个蓄水池，此时那池中的睡莲，已然枯萎，但那水里的几尾金鱼，却怡然自得的在水中来回游曳。

屎小小不知不觉中，又站住了脚步，那女人一回身，正见屎小小弯腰，盯着池水，又回过身来，走到屎小小身边，也看向水面：“这里不光有鱼，还有乌龟，这金鱼都浮在水面，下面还养了些鲫鱼！”

屎小小点了点头，环视了下院子周围：“你这院子可真不错！不过一个人打理，就费劲的多！”

女子含笑往自家楼上看去，往上喊了声：“妈！你下来时，把铲子带下来！”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株植物，那花像是失去了水份，蔫着枝叶，一副随时要死去的样子：“这花我就是弄不好，去年养了一盆就死了，这才开了一次，你看又不行了！”

屎小小顺着女子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

正打量间，房门一开，一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手里拿了铲子，嘴上却不住的抱怨：“又摆弄这花，你看你这身子，还能蹲下吗？死了就死了，弄几盆花在这，看把你宝贝的！”说着一眼看见屎小小：“刚才敲门的是你吧？我在楼上听见，下不来！”说着拿了铲子自己蹲了下来，那女人连忙伸手去拉老妇人：“别…你注意下面的根！小心点！等下把肥料拿来压在土里，再浇下水！”

那中年妇女蹲在地上，发狠般的，用力撅了几下盆土：“我说都种蔬菜多好，再不行，种点果木，总弄这些个花花草草的，又金贵又难养的！”

那女子也答话，一转身往房门走去，一面伸手向屎小小的方向招了招手，屎小小含笑快步走了过去，女子推开房门，不提防从里面跑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屎小小被小孩一撞，刚站稳身子，又跑过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追着那大一点的孩子，跑到了院子里。

那女人连忙招呼着：“跑慢一点，别摔倒了！”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听见了没，身后却又传来了脚步声，屎小小回头一看，一名女子正从楼梯的方向，缓缓走下楼来。

“这是有啥事？”女子往屎小小的方向打量了一眼，接着又冲那孕妇轻声问道：“吃饭不？我给你做点！”

“现在还不饿！晚会再做吧！”女子说着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面指着另一面沙发：“坐！”

屎小小依言走过去坐了下来，不等女人再问，便直接开口道：“你这多长时间做一次产检？”

“每个月都要去！在那，妇幼保健院！我准备在那生！你刚给的那家医院，不是专门干妇幼的吧？”女子说着，扶着后腰，往沙发上一靠，长吁一口气：“这样舒服多了！”说着把手一伸：“麻烦你，把你手边的那个靠背，扔给我！”

屎小小低头一看，果然旁边放了个靠背，忙拿了起来，正准备扔过去，转念一想，站起身来，把靠背垫在女子的腰部，又把女子扶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这才重新走了回来。

“是家综合医院！”屎小小在心底盘算了下，接着开口道：“这次活动，主要是针对中老年女性！活动力度很大，也很优惠！”女子若有所思，屎小小又接着说道：“这到了中年的女人，多半会因为身体内激素水平出现改变，而出现很多情志上的疾病，随着身体机能的下降，身体潜藏的疾病也就都爆发了出来！不是现在人都说吗？中年人是高风险的年纪，比如心血管疾病，还有一些癌症，都很容易找上这一类人！”

屎小小顿了下，见女子虽然不时的，把右手放在凸起的肚子上，却很认真的思索着屎小小说的话，又接着继续说道：“作为子女为了一辈子为自己操劳的父母，不说端菜倒水的孝敬，最起码得让父母身体健康，也减轻了我们作为子女的生活负担不是？”说着屎小小观察了下女子的表情，其实这话说的很唐突，更有将军之嫌，但要想有所收效，保守战术是没用的！

果然那女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挪了挪身子：“你的意思是我对我父母不孝心？”

“当然不是！”屎小小开始口是心非：“我是说…”屎小小指了指院子方向：“那是你亲妈吧？听说你老公公很早就去世了！那你婆婆呢？你婆婆怎么不跟着你？”

女子咧了咧嘴：“我婆婆跟她小儿子去了！”说着抬眼打量了下屎小小：“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每年我都会给我妈体检！这是我身子重了，我姐才跟我妈搬过来照顾我的！”说着抬眼看向屎小小，那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当然也可能是屎小小的错觉。

屎小小抿嘴低头笑了笑：“是！我无意强迫！不过，这是乡里的福利，明天一早，会有车过来接老人过去集体体检，若没有问题，中午就可以回来！”说着缓缓站起身来：“有时候人的身体，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就会出现变化，在医院里做的检查结果，转诊其他医院，也只看三个月内的检查结果！若是有些特殊的疾病，时间就更短了！”说完轻声一叹：“若是你想好，明天一早，我找车来把老太太带上！还有你姐…她愿意检查就检查，不愿意就算了！”

说的那女子一阵迟疑：“我姐…可能愿意去！等下，我给你问问…”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脚步：“还是算了，明天你从这过，把她们都拉上吧！你不是说中午就回来吗？”

“对！中午就回来！”屎小小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女子双眸暗沉，片刻后，嘴角却又宛出一丝笑意：“行吧！你去吧！明天我们过去！”说着便准备站起身来，送送屎小小，屎小小连忙上前，把女子重新按回位置上：“不用客气，你身上不方便，我自己出去就行！”说着手上一松，款款走到门外，又冲门内的女子喊了声：“我走了！”那声音极为熟稔，像是相识许久的老友，女子“哦”了一声，便再无声响。

而院落中，那一老一少，两名妇人正蹲在菜地里忙活，听见屎小小出来，不由得同时转过头来，屎小小料想房内那女子可以做的了，这两人的主，当下也不多话，以免节外生枝，只是客气的冲两人点了点头，又瞟了眼，正趴在水池边的两名男孩，径直往院外走去。

出了院子，屎小小一阵头晕，想起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自己这身体恐怕是吃不消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拿出手机，给某人打了个电话，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他了，至于自己该拿的那一份，想来他肯定不会赖账！

回到窑洞里，已是下午，屎小小又累又困，走起路来也摇摇摆摆的，真不知道那些长时间缺乏睡眠的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先给自己做了点吃的，随便吃上一口。想着很快自己又能有一份额外的收入，远高于在这田里刨食，辛辛苦苦靠苦力挣来的收入，心底便是格外的开心，一头倒在炕上，便睡了过去，就算此时外面电闪雷鸣，雨水如注，也难以把屎小小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其实，做出这个决定，屎小小是很犹豫的，一来屎小小过不了自己心底的这道坎，二来屎小小一向认为自己站在正义的一面，一旦倒戈，那么之前自己所有的坚持，又都算的了什么？可她是这样生活的，自己无法违背她的意愿，只能按照这个剧本进行下去。

而接到电话的人，却都十分的惊异，没人能够相信，屎小小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甚至赵无炎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在短时间的犹豫之后，很快大家就都开始配合屎小小，演出这一出人生闹剧，这热闹劲无以复加，前所未有，往后也很难再现。

首先屎小小通过牛万利还有张晓然，还有东升这诸多人的关系，打通了这小地方的人脉，其实他们可能连自己在做什么，都很难弄清楚。医院做活动，想拉拉业务，也为了给百姓谋福利，大家你好我好他也好的事，又怎么会有人拒绝呢？于是，屎小小便成了最基层的医疗行业的业务员，兼任咨询师，其实这只是屎小小诸多职业中的一个，她不是还卖早点呢吗？还给学校拉生源，还能给人当保姆，这世界上最低贱最卑微的工作，屎小小在做着，为了什么？很简单，为了钱！

甚至屎小小很希望，东升能把超市开到这里，但经过屎小小观察，镇上的超市生意也是一般，想来在这里投资，不单需要钱，还需要一定的魄力！

有用的情报在这里就显得尤为重要，比如谁家今天缺什么，需要什么，甚至家里来的什么人，会不会去饭店吃饭，屎小小都需要知道清楚，所以她也需要一个团队，这团队不用其他。有像她一样情况的这么一帮人，足矣！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半夜，想着还要做早点，屎小小随意洗漱了一把，便从山下下来了！

早春的风，刮在脸上生疼，屎小小摸了摸已经很是粗糙的双手，心中便惦记上了某品牌的护肤品，想着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就算青春已经不再，但只要认真的活上这么一把，那算是没白活！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屎小小轻手轻脚的进了门，听见动静的老妇人，在床上翻了个身，冲厨房方向喊到：“东西我准备好了，夜里头有点疼就睡下了，你受累帮忙弄一下！”

屎小小听了，忙从厨房进了卧室，在老妇人的额头上摸了下：“怎么？感冒了？”

老妇人在床上躺平身子：“谁知道呢？往常感冒，也没就觉得头疼！不发烧！你摸着不烫吧？”

“不烫！”屎小小说着往旁边的地上看了一眼：“多喝点水，败毒，也说不定就是上火了！平时血压高不高？”屎小小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以前高过！吃了半年药，不高了就放下了。这应该不会是血压！”老妇人怀疑的摸了摸额头。

屎小小心念一转，多好的机会呀！当下把老妇人的被子掖好，柔声道：“这你女儿也不在你身边，这我可不放心，你还是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老人勉强摇了摇头，不由得“哎呦”了一声：“头晕！晕的很！你看这脑袋，哎呀！”说着闭上了双眼。

“你这可不行！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让她们过来早一点，先给你测个血压！看用什么方法，先检查一下！”说着屎小小站起身来：“唉？对了！给你们村医打话，让他先过来！”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猛的一惊，却又想起，自己好像没有村医的电话，看这个麻烦劲，怎么就忘了这茬？

想着，屎小小只好厚着脸皮，给上次一块吃饭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上次东升牵个头，让她认识了这么一位关键人物，这是他主管的地方，偏偏之前屎小小就没有想到，把这些关键人物的电话，都存下来。

这是半夜，屎小小不给急救车打电话，却偏偏给这么一位打电话，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做何感想，但屎小小就是这么莽撞的一个人，这电话她真的打了，对方并没有因为屎小小半夜的突然骚扰而觉得不高兴，反而客气的说要请屎小小吃饭！

屎小小何德何能，能让人家请吃饭？嘴上虽然答应着，心中却盘算着，要怎么应对，这不久将来的饭局。

电话打通了，那村医倒是火气很大，屎小小也不恼。简单的说明了下情况，对方犹豫了下，终究还是答应了，过来看看！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屎小小按着被角站了起来，门“吱嘎”一声被拉开，在夜晚传出很远。

医生五十岁左右，一脸的严肃，还带着被半夜叫起来的薄怒，斜眼打量了下屎小小，便抬脚往屋里走去：“她六婶呢？”

屎小小估摸着他可能说的是老妇人，手往卧室里一指：“在里面躺着呢！”

那医生白了眼屎小小，直接走进卧室，先拍了拍被子：“她六婶！六婶！”

老妇人“嗯”了一声，缓缓转过头来，睁开眼睛看了眼那村医：“这是…小牛吧！”

“小牛？看你说的，我都四十好几了，该叫老牛啦！”说着上前翻了翻老妇人的眼皮看了看，又拿出手电筒在绕了绕，嘴上问道：“她六婶，你这是怎么了？啥时候开始的？头疼恶心不？”

“也不恶心！我想…想喝口水！”说着往屎小小看了一眼，屎小小看着那老妇人的表情，觉得好像比刚才严重了一些。

那医生已经开始挽起老妇人的衣袖，拿过血压计，给老妇人测量血压，见屎小小没动，那医生动手捏橡胶球：“你给她倒！马上就量好了！”

“哦！”屎小小伸手去摸一旁的热水瓶，见医生认真的量着血压，一时走神，把刚刚拿起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虽然没破，却发出一声脆响，在这样的夜晚，尤为刺耳！

那医生不由得眉头紧拧，斜眼看了下屎小小，取下听诊器：“打电话叫救护车吧！”说着打开急救箱，从里面取一小瓶药，取出一粒，放进老妇人嘴里：“她六婶，把药咽了！头还晕不晕？”

“哦！嗯？”老妇人显然已经反应迟钝，不过还是依言把药咽了下去，屎小小一步上前，准备把老妇人扶起来喝水。

“别动！”医生连忙伸手拦住屎小小，回头看了下屎小小：“拿根吸管过来！”一面上前拍了拍老妇人的脸：“她六婶听的到吗？你还想喝水不？”

“啊？哦？”老妇人含糊道。

医生站起身来：“看这样子，恐怕有脑血管意外，给她家人也打个电话，得有人陪护！”说着动手收拾旁边的药箱：“我给她吃了降压药，暂时把血压压下去，但是脑血管损伤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说着把药箱背在身上：“尽量不要乱动她，叫辆车去专业医院吧！”说着便往门外走。

屎小小连忙从后面追了过来，着急的问道：“那医生，最坏的情况会怎么样？不会出事吧？”

那医生一个转身，站在当地：“以我个人的经验来看不会，但也保不准！你还是快叫她家人回来吧！”说着走到院外，又站住脚步：“我不建议长途奔波，能就近治疗最好！”说完便飘然离去。

屎小小站在当地，一时不解医生的话中之意，猛然想起打电话的事，这才慌慌张张的掏出手机，拨打了医院的电话，一面焦急不安的守在病床前。

屎小小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那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虽没觉得恶化，却也不见好转，有时睁眼看了看房顶，却又双目失焦，眼珠在眼眶中转动几圈，又缓缓闭上。

屎小小既惊又怕，也不敢上前移动她，更不敢说话，好不容易熬到，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屎小小精神一松，差点哭出声来。

从坐位上猛然站起来，直接冲到院子里，拉开远门，那救护车开进院子，又两名医生抬着担架，快步走进卧室，身旁跟了个护士，手上拿了个氧气袋，走到老妇人面前，把面罩往老妇人脸上一扣，医护人员合力，把老妇人从床上抬到担架上，抬上便走出了卧室。

屎小小跟在身后，激动的不知所措，还是那医生喊了一句：“你是家属吧？快上来！”屎小小一愣：“我…”了一句，便也跟着钻上了车。

屎小小看着那躺在担架上的老妇人，脸色苍白的吓人，有人正往老妇人身上连接着各种管子。不一会儿，旁边的监护仪便开始显示老妇人的血压、脉搏等生命指征，那名护士，也已经准备给老妇人扎上静脉针。

屎小小见有医生空下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医生严重吗？”

那医生也拿了手电筒在老妇人的双眼前绕了绕，又拍了拍老妇人的脸颊：“大娘！听的到吗？听的到我说话吗？你叫什么名字？”

“啊？名字？赵兰花…”老人喃喃的说道。

“好！那你休息吧！”说着拍了拍老人的手，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