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呼啸着，穿行在乡村的街道上，在夜色苍茫的雨夜，给人无限的遐想。
不过屎小小可没功夫想这些，首先，她需要解决的是住院费的问题，因为走的匆忙，屎小小甚至忘了带上医疗卡，就算没忘，她又能怎样？她根本不知道医疗卡放在什么地方。
虽然屎小小在电话里，一再的强调，老妇人的病很严重，让她女儿抓紧赶回来，也通知到了老妇人的儿子，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住院费首先还是要交的。
想着，屎小小清了清嗓子：“那个！这位医生，你们医院的副院长，黎院长你知道吗？”
那医生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在想着什么，听见屎小小突然开口相问，不由得点了点头：“知道呀！怎么了？”
“黎院长我们是好朋友！”这些话脱口而出，像是来自屎小小前世的记忆：“我经常给你们医院带病号！”
那医生听闻，奇怪的看了屎小小一眼，若有所思的把目光重新盯向地面。
“这个病号，是我的一个老姐姐！晚上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这病发的很突然，她儿女都没在身边。”
“哦！”那医生举起右手食指指着车顶，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没带住院费？”说着直起腰来：“这可不行呐！这万一要是有事，随时都有可能做手术的，这一进医院，马上就要做各项检查，没有钱？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屎小小连忙点了点头，面色为难：“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我这不是正跟你商量吗？你怎么还急了？”
“我急？”那医生拿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好！你说！”
“她儿女都在赶回来的路上！你们先记着帐，等他孩子回来，一准给你们还上！”见那医生又要说话，屎小小连忙接着说道：“这不是还有我吗？我还能跑了不成！再说了，你们黎院长是知道情况的！放心吧！你们就放心大胆的治好不好？”说着屎小小诚恳的，把手往那医生的肩上一拍，一脸期待的看着对方。
“这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不同意吗？不过，你可得让黎院长签字呀！万一上面追下来，我也好有个交待！”那医生直起腰来，往仪器上看了几眼，又接着问道：“你都是给我们医院哪个医生带病号？我们黎院长可不是技术院长！”
“黎院长负责医院的业务，我当然得跟她接洽！”屎小小说着神秘的瞟了眼那医生：“若是以后我们熟悉了，我也可以给你带病人！”
那医生往屎小小面上瞟了一眼，谨慎的问道：“怎么个熟悉法：”
“一会生，二会熟！这我们不就算认识了！”屎小小说着把手往那医生面前一伸：“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回去我也给你宣传宣传！”
“哦！”那医生一听，果然往自己的口袋里掏去，却猛然想起名片并不带在身边，往全身上下摸了摸，从上面口袋里取下一只笔：“这样吧！我先给你留个电话号码！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着犹豫了下，又接着说道：“别人怎么给你的，我也一样给你！”说着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还有专科名称。
屎小小接在手里，看着笑了笑，仔细的收进包里：“大夫，你们科室有几个人呀？”
“八个！”那医生斜过头来看了眼屎小小：“有事多想着我们！”那语气的亲热劲，若屎小小是个男子，恐怕都要与他称兄道弟了。
屎小小抿嘴笑了笑，双手放在包上，斜眼从上往下打量了下那医生：“肯定会的！”
那医生在屎小小的注视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直着腰抬手梳拢了下额前的碎发，另一只手，扶在后背的车壁上，清了清嗓子：“嗯！”便站了起来，在起身的那一刹那，突然靠近屎小小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明天晚上请你吃饭！”
说着便走到急救担架前，屎小小嘴角噙笑，不经意的点了点头，随着车身稳住，屎小小方才发现，已经到了地方。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医院那空荡荡的走廊上，有护士从里面跑了出来，把推车直接推进了CT室，屎小小侧等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
放在包里的手机，却在此时猛然响了起来，那嘹亮的歌声，着实让屎小小本来就紧绷的神经，受惊不小。
有护士已经从值班室里掏出头来，示意屎小小保持安静，屎小小不停的点着头，指了指手上的手机：“我去旁边接！”说着按下了接听键，往热水房的方向走去。
这老人机，唯恐老人听不见，所以声音格外大，就连对方的说话声，都能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所以屎小小能走多远走多远。
“喂！大姐！俺妈咋样？医生怎么说？”电话里的女子显然很焦急，屎小小捂着电话，四处看了下，不住的点着头，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你别急！别急！你妈刚推进医院！进检查室了！”这自己认下她妈妈当姐姐，她女儿称自己大姐，这辈份还真够乱的！
“还没出来！你先别急！这医院可是进来就得花钱的，你们准备好钱，不然医院可能随时终止治疗！”
“哎！我跟俺弟说了，俺两个弟，都同意拿钱，你别操心这个，让医生一定把俺妈抢救过来！啊！大姐！”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行了，只要你们明天人到，钱到，就一切没问题！”屎小小说着，猛然听到检查室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不由得往那边张望，只见老妇人的推车已经从里面推了出来，屎小小快步迎了上去。
“不说了啊！钱到人到！你妈出来了，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回头有事再联系！”说着屎小小不等对方答话，走到推车前，往躺在上面的老妇人看了一眼，老妇人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却感觉清醒了许多。
屎小小忙上前抓住老妇人的手：“大姐！你醒醒，醒醒！我是小小，你还认识吗？”
话未说完，刚刚那位医生站住了身子，拉了下屎小小：“刚才做了个加急，有轻微脑梗！暂时问题不大！你那钱什么时候到位？”
“这不都跟你说了吗？她女儿明天就到！”说着没好气的白了眼那医生：“就这点胆子，一点事都担不住，这大半夜的，难道让我把你们院长，从被窝里捞出来？”
那医生一时被屎小小说住，眨巴眨巴眼睛，方开口辩解道：“我这不是怕落埋怨吗？”
屎小小见推车已经进了电梯，来不及跟那医生细说，边跑边冲身后的医生大声道：“明天晚上再说！你下了夜班等我！”
这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来回回荡，传出去很远，不远处的值班室里传来一声咳嗽，那医生一脸尴尬，往周围看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般，也往电梯方向走去。刚刚的电梯已经下去，医生只好等在电梯口，搭乘另一部电梯下楼。
也不知道这医院是怎么安排的，这检查室不在楼下，反而在楼上。而且，那医生心中一叹，来这家医院已经三年了，实习一年，工作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冷板凳也不知道要坐到什么时候？今天恰好该他值班，能接到患者，他很高兴，所谓的医德，也得等这医生吃饱了饭再说吧？
想着，那医生抬起头，看了看电梯门顶部的广告标签，钢刻的印记，标注着这电梯的厂家和生产日期，其实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这样凝视过，心底空荡荡的，人生也因为收入的多寡而随意起伏。
婚嫁之事暂且不说，就连谈个女朋友，也感囊中羞涩！
都说医生是多么高尚多么高尚的职业，都说医生有多高多高的收入，这跟他有毛关系，他就是深切的体验着清贫的滋味。
有时，他尴尬的坐在办公室里，一坐一个上午，一坐一个下午，看着身边的医生，忙的脚不沾地，他便只有在心底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
这种心里落差，没有经过的人，很难体会！于是，他也细心的观察过，为什么别人的患者比自己的多？为什么？当别人接到工资是，都是一摞一摞的，而自己的只有薄薄的几张？
是别人的资历比自己高，还是别人的人缘比自己广，更或者是自己的技术比较差？
昧着良心说谎话，侍奉在那些业务精英的身边，显然让这个还有些小清高的医生，时时脸红，就算做出来了，也是畏手畏脚的，反而让人笑话！于是，这把自己活的，也就跟个狗一样！不服又能怎样？只能等待着，有利的时机，寻找翻牌的机会！
今晚这个屎小小在他眼里看来是个机会，无论成不成功，努力一下总不会错！何况…一个人回到冷冷清清的宿舍，他又能干什么呢？
刚刚进来的病人已经躺在病床上，此时的情况已经稳定，只等明天一早，主治医师查房，跟他汇报情况，等他下最后的诊断，自己再把病历赶出来就是了！
每一天都是如此，从来没有新鲜过，自己除了对着电脑写病历，还有根据主治医生的意见下医嘱，好像完全没有其他用处！
那女人正坐在病房里，冲着自己招手，嘴角还带着笑意，医生的心里突的就跳动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却更加严肃，绕过病床，医生直接走了过去。
“我要出去一下，您能帮我看一会吗？”说真的，屎小小有些尿急，其实她也完全可以不打招呼的离开，但见医生走过来，便叫了医生过来帮忙。
那医生猛的眉头皱起，脸上的表情显得无限的怀疑，屎小小低头一笑：“我要想偷偷离开，还用的着跟你说一声？放心，我只是去趟卫生间，再买桶泡面！”
那医生像是做坏事，别人抓了个现行，不由得脸上一红：“哦！那你去吧！”说着往前一步，看了看老妇人的脸色：“看起来很快会醒过来！”
“刚刚睁了一会眼，好像还是不清醒！”说着屎小小站起身来，抓过床上的包，往身上一挎：“我走了！”
医生点了点头，坐到屎小小刚才坐的位置上。
外面的风很凉，一场小雨，让原本正在回升的气温，顿时跌落到零度，屎小小身上寒的紧，没有口热乎的东西吃，这一夜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过去！
当下在小卖部买了些吃食，想了想，又顺便买了杯豆浆，温在盆里，希望苏醒以后的老妇人能喝上一口。
回到病房时，那医生正在打瞌睡，这屎小小倒是没想到，上次小玉住院时，那医生和护士可都是坐在办公桌前，整夜没合眼的！
屎小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那医生马上睁开了眼。
“你没睡呀？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屎小小放下手上的袋子，从里面掏出泡面：“你先别急，先坐着，我去把面泡了！”说着便真的拿着桶面去了开水房。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雨水中便夹了雪花，只是一落在阳台上，便消失了踪迹，雨加雪！难怪这天气冷的厉害！
这是个吸烟区，透明的玻璃门上的扶手，像是坏掉了，耷拉在下面，被风一吹，发出的声音，更显凄清！
屎小小夹了夹胳膊，把脑袋尽量缩进领口，端了泡面，一溜烟的跑进了病房！
那医生马上站了起来，指了指床头的呼叫铃：“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屎小小把手上的面，放到床头柜上，搓了搓冻的通红的双手：“这不是呼叫护士的吗？”
“我就在护士值班室里！你一按铃，我就过来了！”医生说完往门外走去。
“哦！”屎小小往医生离去的方向瞟了一眼，嘴里喃喃道：“雄性动物！”这声音极低极轻，也不知道那医生听见了没有，只是没再在病房里停留，便直接走了出去。
屎小小往监护仪上瞄了一眼，一切正常，至少那上面的数值都是绿色的！只是为什么这老妇人还是没有醒过来呢？
猛的，屎小小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当下不敢耽误，连忙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你们车子什么时候到？”屎小小看了看病房里的人，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我走不开！这有个老太太，昨晚上突然病倒了…不是…这离你们医院太远…这没办法！…要不你们找个人来看护一下？…是是是！我也想把那几个人都带上不是？…这是特殊情况，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可不能变卦！…这电话？…没有电话！谁现在还留电话呀？住在哪？这我哪能说的清呀？…好，那我等你们啦！到了以后，直接给我震铃我就下去了！…好好！我把病房号，还有病人的名字都发给你！哎！好！”
刚想坐下，屎小小又猛然想起，让那医生下班后等自己，可这只是随口一说，那医生总不会，真的在那傻傻的一直等着吧？
想着，端过泡面，捞起一叉泡面含在嘴里，身子一侧坐了下来，双眼却瞟向输液瓶，里面的液体不多了，等下得叫护士才行！
这一夜，过的无比漫长，所有的事，好像都堆积到了今晚，屎小小刚上接诊车，便接到了姜鑫的电话。
敏感的听觉马上让姜鑫意识到，屎小小可能在车里。
短暂的犹豫之后，屎小小还是撒了个小慌，说是自己不舒服，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这样说其实并不是希冀姜鑫能够良心发现，心疼自己，而是…这样说也未尝不可。
电话那头的姜鑫沉默了一下，随即无声无息的挂断了电话，屎小小一时心头五味杂陈，把手机握在掌心，恍然觉得姜鑫这个人，大概来自她的前世！
身边的司机斜眼看了下屎小小，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爱人？”
“不！不是！”屎小小坚定的紧抿双唇。
司机看着前方继续开车，屎小小抬手抚起额前的散发，有多久她已经感觉不出，自己是个女人了？别人不把她当女人看，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做女人有女人的苦处，做男人也有男人的不易！
很多时候，只有咬牙坚持，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勇气，而如今，屎小小还能奢望从别人那获得什么？可怜的善意？还是跟些什么人讲讲仁义道德，既然都这么忙，那么屎小小也许可以活的更随心所欲一点！
再经历过所有的坎坷之后，屎小小终于找到了她的人生目标，这世界上，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靠不住的，唯有抓在手里的金钱，才是她唯一可以倚靠的出路！
别人所有的手段和智慧，也不过是想从自己这获得更多的利益，而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赚够足够多的钱，让自己衣食无忧，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那便是自己生活的最终奥义！
想着，屎小小的目光，充满了无限的邪恶和恨意，若是这世上眼神可以杀人，那此刻早已尸横遍野了！
也许是瞪眼时间太久，也许是已经到了目的地，屎小小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休息一下眼睛。
清晨的山谷雾蒙蒙，有云遮雾罩之感，远观有几分美感，近处却觉得空气沉闷，想来是湿度太高，阴冷阴冷的天气，让人只想窝在温暖的被窝了！
屎小小精神抖擞的推开车门，站到了这片土地上，这里给了她希望，也是以后她发迹之地，她会用心的梳理！
带孩子的老妇人，看起来也刚起床，把鸡从圈里放出来，又给鸡上了点食，正准备转身进屋，屎小小已经含笑站到了门前。
这样的生活，在乡村持续了一辈又一辈，不断的重复着，除了土房变瓦房，便没了任何新意，难道这里的人，不会觉得闷不会觉得无聊吗？
见屎小小一行人过来，那老妇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这种情况很常见，屎小小丝毫不意外，人心是善变的，那么做决定的事，交给她就好！
“大姐！你准备好了没？走吧！车子已经来了！”屎小小说着把脸往旁边一扬，路口正停了一辆小型中巴，足够装下三四十人的了！
“这…我还没吃饭呢？”老妇人还在犹豫，但当目光接触到屎小小时，又心虚的低下头来！
“吃什么饭？检查身体就是要空腹，要不我能让车来这么早吗？你这一趟呀，把你的血糖血脂血压还有心脏、肾脏，反正能检查的都给检查了，还不用你掏钱，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快点吧！后面还有人呢？”屎小小说着把脸往后面扬了扬。
“哦！我知道，都是为我好！”老妇人犹豫了下，一时却又站住：“昨天我碰到小玉她妈了，她说她不说服咧，能带上她不？”
“那怎么能行？！我们这次主要针对的是家庭有困难的，穷困人口，所以我们才要免费，这你可不能到处去说呀！不然其他的病人听见该心里不平衡了！”屎小小想着心底一阵冷笑，她怎么会忘记这一家人？但医疗行业不欢迎她们，如此小气抠门，还想来蹭免费体检的机会？真是好笑之极！
“那没有！我不会说的！”老妇人说着憨厚的笑了笑：“那我去收拾收拾！用带啥不？”
“不用！什么也不用带，只带个身份证和医疗卡就行！人家要登记一下！”屎小小说着跟老妇人一块进了门，老妇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瞧，这屋里光线暗，还乱没个坐的地方！你等着，我去把孩子抱出来，东西找出来就走！”说着往里屋走去。
不一会儿，那老妇人便抱了之前看见的孩子走了出来，一面往孩子的胳膊上拍了拍：“醒醒！醒醒！奶带你逛街去呢！快醒醒！”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往屎小小的方向看来：“你今天没来卖早餐！我不吃可以，这小孩怎么搞？饭还没做！”
“不用了！到了，一检查完，饭都是现成的！你抓紧点，还能赶上正常吃早饭，好了！孩子交给我，你把他弄醒干什么，一会路上该闹了！”屎小小说着往前一步，把孩子从老妇人的手上接过来，抱在膝头上，不想那孩子还颇有份量，屎小小双臂往下一沉，方把孩子抱稳！
“你没抱惯！我这胳膊跟肩膀，整天都是疼的！”老妇人看起来很是高兴，人却也不敢耽误，早已进了屋，不一会儿拿了东西出来，跟在屎小小身后，往屋外走去。
“是！你这小孙子，还挺沉！是你喂的好！”屎小小咬牙挪动了下胳膊，感觉骨头都要断了，那男孩被屎小小这么一弄，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一看清屎小小的脸，马上哭出了声：“奶！奶奶！”
跟在屎小小的老妇人，连忙往前一步，从屎小小怀里接过孩子：“奶奶在这！我宝贝醒了？别哭！咱不哭！奶奶带你跟着阿姨逛街去！啊？”老妇人用那双粗糙的大手，在孩子的小脸上擦了擦：“那怎么办？奶奶也没带吃的！”
“不急！到了车上，阿姨给你问问这些叔叔阿姨有没有？”屎小小说着指了指早已等在车上了三人！那司机往屎小小的方向看了一眼：“快点！”
“这就来！”屎小小说着扶着老妇人的胳膊，走到车前，把老妇人搀上了车。
“下一家在哪？”司机关上车门，接着问道。
“往前一百米！”屎小小头也不抬，一张笑脸对着那孩子，试图拉过小孩的小手：“过来！你看，你不是认识阿姨吗？怎么又不认识了？”说着抬头往其他几人问道：“你们谁带吃的了！这孩子想来是饿了！”
有人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往屎小小的方向一扔，屎小小低头接在手里，定睛一看，向小孩摇了摇：“想吃吗？”见小孩盯着自己手中的零食，屎小小小心的剥开包装：“要吃的话，就得听话哦！给！巧克力！”说着塞进孩子的嘴里。
车子恰在此时停了下来，司机打开了车门。
屎小小走到车门前，犹豫了下：“你们别下车了！”说着斜眼打量了下那两人身上的白大褂！想是感觉到了屎小小的目光，两人不约而同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服，依言坐在车上没动。
这次很轻松，屎小小刚下车不久，便领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走了出来，还带了两个男孩！
几人一坐稳，屎小小便冲司机说道：“先别开车！在这里等我几分钟！你俩带着听诊器，跟血压计下来，跟我走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