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怀孕的女人检查完毕,屎小小领着两个医务人员走出了院落,想来这两人心中所想跟自己也相差无几吧!虽都不说话,但那眼神便能说明一切,这世界上有种情绪叫仇富,有种不满叫不公!
像这两个生活在所谓城市里打拼的工作人员,每日被工作所捆绑,从来不觉得生活轻松,凭什么这些人,能不经过努力,就能获得他们需要付出多年青春,拼命努力才能换的的结果呢?
走在路上,屎小小明显感受到了两人的沉默,只有当经过那臭气熏天的牲口圈,还有裸露在外面的黄泥路时,那眼神中却又充满了嫌弃,谁能说这不是一种落后呢?
有着现代高度文明精神的,新新人类,或者说是现代人,又怎能被封闭在小山村里,感受着一辈子没有生活希望,而又甘之若饴呢?
“你们要不先回车上,我再去接个人!看他去不去!”屎小小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早,还有机会让她做一下最后的努力,若是这个人谈不成,便只有去接其他人找到的体检患者了!
“七点钟我会准时回去!”屎小小冲两人扬了扬手机,头也扶回的往其中一户人家走去。
找上这家人,其实也不是临时起意,那也是小玉家的亲戚,是屎小小亲眼看见,他跟小玉的爸爸,站在村口聊天的,屎小小很留意,甚至记住了他家的住址。
找到他,然后说服他,这边是屎小小此行的目的,但却不一定成功,但谁说成功不是努力得来的呢?
想着,屎小小已经站在了那家人门口,心底却又惦记起了,小玉父亲的兄弟四人中剩下的那一家,因为时间关系,自己还来不及拜访,但屎小小有的是时间,不久的将来,他们很快便会正面接触!
院门“吱嘎”一声缓缓开辟,开门的正是,屎小小那天看见的那人,中年汉子,脸上满是狐疑,开门打量着屎小小。
屎小小脸上的表情快速的调动着,在嘴角露出最诚挚的微笑:“你好!我想跟你聊两句,不知你方便吗?”屎小小在心底暗自责怪自己这全是废话,当然无论他愿意或是不愿意,自己都是要说的。
“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之前在小玉家当过保姆,那天在村口,卖早点的那个!你还有印象吗?”见男子皱眉思索,屎小小马上上前一步,跨进院子,男子手上一松,铁门往一旁闪开,屎小小顺势推门而入。
“那进来吧!”男子指了指门口的长凳:“你坐!”说着便要往屋里走去:“你等我一会啊!我看看锅!”说完便真的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便又走了出来,坐到屎小小对面的椅子上:“说吧!有什么事?”
“我呢现在在帮着社区啊不…是村里做一些公益活动,你可以查一查!”说着把一张彩绘纸递了过去。那是一张宣传广告:“这家医院正在做免费体检活动,在我们村有一些名额,因为时间关系,我们人一时没找够,这不我临时走到这里,就想到了你!这我们的车就在村口挺着,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跟着。那个大哥…你看,要不你跟我去一趟,把你这身体检查检查,人到中年了,这不是检查一下也放心嘛?”屎小小尽量把自己的话,说的可靠可信一些。
“体检…我刚做过!”男子捏着那张纸,一口回绝了屎小小的请求,但屎小小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伸手从男子手上接过宣传广告:“这你要是刚做过,我当然没什么好说的!”说着往男子那张满是犹豫的脸上,瞟了一眼,接着说道:“不过,这是村上的活动,而且免费,这样的机会很难得,现在车就停在门口,错过了实在是可惜,我这不过就是想给我们村里,多争取一些免费体检的机会!”说着屎小小站了起来:“那这样,大哥,你要真是不去呢!你看看给我推荐一个谁,我这也是做好事了不是?”
那男子扬起脸来,皱了皱那弯浓重的眉毛:“推荐谁!没有人可以推荐,你们这就是一个套路,哪有不要钱的!我这上次体检的医院,也是说不要钱,结果去到之后,就是说有这病那病的!”男子说着一声长叹,屎小小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让这男子突然变的强硬起来,但屎小小是谁,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击到的。
“大哥!你这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你不相熟的医院!你再仔细看看!”屎小小再次把手上的宣传纸递了过去:“你给你们村委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我还能骗你不成!这检查结果肯定没人拿它做文章!”说着屎小小快速眨了眨眼,往男子身边凑近一步:“你还能不相信我吗?!”
那男子低头看向宣传单,听屎小小这么说,果然抬眼看了看屎小小,不等男子开口,屎小小继续说道:“既然你上次检查有问题,那这次借这个机会复查一下,要真有问题咱们就抓紧治一治,没病那不是好事吗?这弄的你在这怀疑检查结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病,这要是有了疑心病,时间久了没病也会做出来病的!”屎小小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屎小小低头看了看,滑开接听键:“快了!别急!再等一会!”说着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大哥,你看着司机都开始催了,你把身份证带上,对了医疗卡也拿着,咱走吧!不吃饭不喝水,咱抓紧再去检查一个!这我用车给你带去,再给你送回来!这放心了吧!走吧!”说着屎小小在男子的胳膊上推了一把。
那男子果然依从的往里面走了一步,却又顿住了脚步:“医疗卡…”说着又转过身去,往里走去。
“对对!医疗卡!还有身份证!”屎小小在后面跟进一步。
一时有个年轻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跟中年男子走了个迎面:“爸!你干啥呢?饭做好了没?”
“我找卡,这不是跟村里…不是跟医院里的,去体检!倒在锅了!你跟你妈吃吧!”中年男子回头指了指屎小小。
“体检?”年轻男子一脸疑惑的往屎小小方向看了一眼,男子穿着很时髦,甚至还挑烫了蓝发,一张年轻的脸上,还有未脱下的稚气:“你上次不是刚做过吗?”
屎小小忙上前拉住那大男孩的胳膊:“来!我跟你说!”一面冲那中年男子扬了扬头:“大哥快去找东西吧!”那男子果然依言走进屋里,这里屎小小拉了那男孩坐下,不想男孩一抖肩膀:“我不坐!有什么话你说吧!别拉拉扯扯的!”
屎小小低头一笑,觉得这大男孩还真有几分可爱:“你爸爸生病了你知道不知道?”
“不可能!”男子立马梗了梗脖子,说着白了眼屎小小,把头扭向一边。
“真是孩子气!”屎小小说着轻叹一声,站起身来:“好吧!你不坐,我也不坐了!”
“这人到中年了,身体机能就开始衰退,就像了机器,用时间久了,你还能不给加点油,维修一下?有病治病,没病防病!就当保养维修了!”见那男孩犹豫,屎小小抬手在男孩的肩膀上拍了下,围着男孩继续说道:“这你爸要是没病就好,万一真有病,你这不是给耽误了!你爸辛辛苦苦养你一场,不谈什么孝敬了,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保持健康,真要生病了,疼了是他,不是你!”屎小小点了点男孩的肩膀,男孩低下头来。
“何况将来你还得娶老婆,对了,你上大学了没?”当然屎小小并不在乎男孩回答不回答,接着说道:“你爸没个好身体,指望你自己,你!”屎小小扬了下下巴:“你自己能挣钱买房娶老婆吗?”
“我家不用买房!”男孩小声的反抗着。
“那你是有对象了?!”屎小小斜了斜眉毛:“以后你们就住在这?”屎小小指了指院落,话音未落,中年男子已经走了出来:“赶紧给我滚蛋!别住在我面前惹我心烦!”
“爸!”男孩扬起头来,中年男子白了眼男孩,把手上的东西揣进兜里:“走吧!”说着冲身后的男孩说道:“一天天也没个正行!不上学了,还不出去找工作!养你一个还不够!还帮你养着女朋友?!”话未说完,便跟着屎小小走出院外。
一走出院子,男子一声轻叹,脸上一脸颓然,早已没了刚刚训斥儿子的怒气。
屎小小抿嘴轻笑:“大哥还在生孩子的气?”
男子摇了摇头:“跟个孩子生什么气?只是这孩子一点也不明白大人的心!”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屎小小也是见惯了这种语境和心态,虽听在耳里,也只当着一种消遣,心底淡淡,脸上却无比的关切,当下走在男子身侧,说着一些不知从哪里偷出来的安慰话,反正理是这么个理,话也有别人现成的,自己真是毫不费力,既赢得了这男子的好感,又…
两人刚一坐上车,自然是免不了跟车上其他的人,招呼一番的,其实屎小小真想时间能就这样直接跳过,少了这些应酬,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但今天很不同,于是她说话也就十分的小心。
“好了!我带的人现在都到齐了,怎么样孙师傅,那边准备的怎么样?”屎小小尽量提高音调,一脸的振奋,这种高昂的情绪很有感染力,能让人把这次出行当成一件喜事,这种愉悦的心情,会降低他人心底的怀疑,也为下次做好铺垫!
“准备好了,只等车子过去接!”司机说着启动车子,往村外开去。
“祝医生,麻烦给联系一下,让她们直接在路口等,不然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屎小小冲坐在车门前的那位医护人员说道。
那医生拿起手机,有那么片刻的犹豫,屎小小直接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往那医生的手机上打量:“这次准备的一批,先做好标记,免得重复,弄出笑话!”
那医生脸上颇有几分不耐,却也不好开口说些什么,一时拿起电话直接打了出去,一连几个电话之后,那医生缓缓放下手机,把头往靠背上一靠,索性闭上了双眼。
屎小小看着那对最先上车的祖孙,指了指车上的一个小型净水机:“车上有水,要喝水的小朋友,可以过来接水!”其实用不着屎小小开口,早有人拿了杯子过来接水,屎小小之所以在这惹人嫌,无非是不想让她们交谈!
车子走走停停,很快陆陆续续的又上了不少人。
屎小小都热情的,一一做了安排,这不由得让屎小小想起的,当乘务员的那段时光,还有那时候的那人,张晓然!
车子开进院子,屎小小的任务也就算圆满的成功了。
把带来的人,交到祝医生的手上,屎小小拧包直接进了院长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上,一片凌乱,院长正低着头,在处方笺上写着什么,屎小小故意扭头往门外方向看了一眼:“怎么?院长有病人?”这其实很得罪人,但屎小小却乐此不疲。
“哦!小屎呀!来!坐!”院长停下手上的笔,把钢笔插回笔套:“怎么样?还顺利吧?”
“顺利!当然顺利!”屎小小大大咧咧的往院长对面的椅子上一坐:“这人我是带到了,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说着往前一趴,伸手从笔筒里拿出一根圆珠笔,从旁边的空白处方上,撕下一张纸,提笔“唰唰”在上面写下了几行字,把笔往笔筒中一插,把那张写满字的纸推到院长面前。
院长拿在手里看了看:“嗯!合理!只不过这等到月底…”
不等院长说完,屎小小直接抬手阻止了,院长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们要过账,只是我可等不了那么久!你院长大人,大笔一挥,先把钱垫上,您还能少的了您自己的?!”
那院长拿了那纸,一副便秘的表情,终于还是抬手在空中,点了点屎小小的额头:“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说着拉开抽屉:“说吧!要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我已经有好久没看见过这么多现金了!”屎小小双眼盯着院长的手,立等院长从里面掏出一张张百元大钞!
院长伸手在抽屉里淘摸了一会,方拿出一小摞钞票:“这免费的,可没什么利润!那有没有跟他们说,让他们住院的事?”
“院长这事我干可不合适吧!有些人可以免费,有些人你不会…啊?是不是!现在这社会不都这样吗?就算说穿了又怎么样?我们只帮助贫困户!”屎小小说的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想那院长却并不买账:“”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事还是得你来做比较合适!”说着那院长把钞票在手上点了点,剩下的收进抽屉,那数出来的,有犹豫着要不要送出来。
屎小小伸手把钱直接从院长手上抽了出来:“是!这先期工作我肯定都做了,包括跟他们每个人说的话,都不一样!只是你们医院没有一点付出,也太不仁道了吧?”说着屎小小特意抬眼瞄了下院长的脸色。
“我们当然也做出了许多的努力,不然你做起工作来,也不会那么容易!”那院长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狠意,说着扶了扶眼眶:“这祝医生一直负责这一块!你附近那一片都是他在做工作…”
“嗳!等等!你说祝医生!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这你们不会干卸磨杀驴的事吧?”屎小小说着双眼直视着那院长的双眼,不等院长回答,又接着说道:“想你们也不会承认!看来我还是得防着你们一手!”说着直接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等下让你们医院的车,送我一程吧!”
“医院的车?”那院长马上又犹豫了起来,屎小小马上替他做了决定:“我给你办事,总是要点面子的!你说是不是?”
“马医生等一下下夜班,让他捎你一程!”那院长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马医生的手机号。
“喂!小马!下班了来我办公室一下!…对…就是现在!”说着挂断电话,双手交叉,用食指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再坐会,他一会就来!”
屎小小果然依言坐了下来,肚子却在此时不争气的“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不由得又厚着脸皮问道:“院长,咱医院有吃的没?”
院长抬眼看了看屎小小:“白馒头管够!”双眼看向电脑屏幕。
“白馒头!”屎小小为难的重复了一句,心底暗叹院长小气。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院长钢笔落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屎小小站起身来,凑到院长身后:“呦!院长这是准备演讲稿呢?”
院长“嗯”了一声,继续在纸上写着。
“这是分享病历?”屎小小指了指那纸上的病历检索!
“你要没事,就坐到对面安安静静的等着!”院长终于不耐烦的说道。
“谁稀罕看呀!只是院长这处方也太大了吧!哪有一个处方用上几十味药的?”屎小小出来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当然有!一般都是一些长期服用的散剂。这些药物作用相乘相佐,才能起到很好的治疗作用!”
“可我看一些古方,都很简单,有时更是独一味!这是药总是有毒副作用,还是少吃为妙!”
“一般的方剂组成,也有君臣佐使四味,君药只有一味,而其他药物的数量并没有严格的规定,一般开出来也就十几味!只是一些特殊的药物才需要这样的大方剂!”那院长说着继续自己的书写,片刻后,便把笔帽套了上去:“怎么?对中医感兴趣了?要不要跟我学?”
屎小小撇了撇嘴,摸了摸鼻子:“跟你学能干什么?你是能给我解决工作的问题?还是能给我解决家庭问题?”
那院长把笔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医院不养闲人!尤其是我这民营医院!要是你业务了得,我可以考虑让你做个闲职!”
屎小小把手一挥:“谢谢你了!我还是自由自在的好,在你这上班,还不得让人玩死我!你只要把该给我的钱,交到我的手上就行了!”说着屎小小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好好好!”院长连说了三个好,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进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而入:“院长你找我?”
“哦!这个是屎小小,我的一个朋友的女儿!”说着指了指那医生:“这个内科的马医生!那个马医生把白大褂脱了下班吧!把这个女同志带上,捎她一程!”
那医生本来听院长说把白大褂脱了,脸上顿时拉了下来,待听院长把话说完,方“哦”了一声,随即去解袖口上的扣子:“那小屎你等我一下,我还以为院长找我什么事呢?我去趟科室,把衣服换了,这就去开车!”说着便要往门外走!
“那…院长,我也一块走了!”屎小小说着,拧起自己的小包,跟在马医生身后便准备出门。
“来来!等一下!”本来埋头桌案的院长,抬起头来冲屎小小招了招手,说着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罐茶叶样的东西,放在桌面上,低头往旁边找了找:“把这个东西给我带过去!让他老人家好好保重身体!我这房里好像没有袋子,那个牛医生,给小屎找个袋子啊!把东西带上!”
屎小小一听,忙上前一步,把东西拿在手上看了看:“这么小一罐,什么好东西?”仔细往盒子上一打量,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极品燕窝的字样,不由的撇了撇嘴:“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中药呢?”说着拿了盒子冲院长扬了扬:“东西我带走了!”
那院长见屎小小一脸不屑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冲两人摆了摆手:“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一直沉默着的马医生,偷眼打量了下屎小小,心底暗自揣测这女人到底跟院长是什么关系?
屎小小心底冷哼,猛的一个转身:“你不用费心猜测我到底是谁?是你的财神爷也不一定!所以管好你自己就行!”说完径直走到内科科室门前,站在那悠哉悠哉的打量着旁边的病房。
那马医生也没再耽误,马上进科室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快步走了出来:“走吧!”说着冲屎小小扬了扬手上的钥匙。
一路上,屎小小都在打盹。因为挣了一小笔钱,心里格外的高兴,却又因为这一晚上的奔波劳顿,开始昏昏欲睡。
那马医生也不好冒然开口,只得按照自己回家的路线,缓缓往家的方向开去。
不知过了多久,屎小小猛然从梦中惊醒,擦了把嘴角的口水:“到哪了?你把我放到镇医院那!”说着伸了个懒腰:“我还得去一趟!”
那马医生猛的把车刹住,屎小小不由得瞪大眼睛:“怎么了?走过了?我睡了多久?”
那医生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你睡了五分钟,这是我回家的方向!”说着斜眼看了下屎小小:“你说的镇医院是哪个镇?”
“哦!你不问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屎小小点了点头:“水牛镇!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就行!”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用手背在嘴上擦了擦。
那医生没再掉头,而是顺着原路直接往前开去。
到达镇医院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屎小小没做停留,直接去了病房,那原本守在老妇人身边的医护人员,早已不知去向,屎小小无心责怪,自己默默的走到病床前坐了下来,往前拍了拍老妇人的手背:“大姐!大姐!”
那老妇人幽幽醒来,转头看向屎小小:“小英回来没?”可能是躺在床上的原因,屎小小怎么看着老妇人的脸也肿了起来,正疑惑间,病房门被推开,昨晚接诊的医生走了进来:“病人已经醒了!你派来的医生,我已经让他回去了!”
“哦!”屎小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怎么没下班?”
“小英回来没?”病床上的老妇人再次开口询问。
两人同时看向老妇人,屎小小代为回答道:“回来了!马上就到,在路上呢!”
“回来干啥!我好了!医生,我输完药就出院!”老妇人说着激动的拍了拍床板。
“小心!小心针头!”那医生连忙往前一步,看着那正在缓慢滴注的液体:“病人心脏功能不是太好!”说着抬眼看了下屎小小:“她女儿到了,你来一下办公室!”说着便直接走了出去。
屎小小轻声一叹,一头倒在了旁边一张无人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