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在为不久后的王选努力,尤其是一些弟子,这次赤山大门敞开,但凡弟子家中有些势力,富殷的都会受到赤山王的请柬,他们都想在外人面前卖弄一番,自己家在这赤山也有脸面,因此各个都很期待。而作为赤山王主力的几个弟子都有重要事做,司空礼,扶睛是这次比赛的主力军,扶晴主要负责医疗,归耳除了负责前面的一些比赛,主要负责王选期间的一切治安,他的能力比较特殊,不适合打架。赤山王要忙的很多,只有司空烬,闲得都快长毛了,她只能做为赤山王的没用人员,呆在最舒服的位置看别人比试。
别的一些势力,家族,也都在准备着,想要参加这次王选的人甚至还有来自不在赤山王管辖的地方。因为近几年都没有哪个王尊进行过王选,这次赤山开头,来人多且杂,必然十分难以管理,所以提早做准备,也是为了到时候不会出现大岔子。
半年后,王选如期进行,赤山宫里外贪早贪黑忙着布置客场,准备客房,安插哨岗和弟子。还要接待一位带着奖励的帝尊,这是极为重要的事。原先的规矩是派使者送达,被人劫过几次后,就由一位帝尊亲自负责了。
定的日子是七月月中,那一位帝尊倒是提前一天就来了,赤山王等一众人亲自在门口等着,司空烬也跟在身边,那排场极盛,穿着银色衣袍的仆从侍卫仪仗跟了足足有十里,虽说是仆从,但都是人堆里挑出来拔尖的,一步一颠居然都是一个步调,像平稳的海浪,壮观又整齐,丝毫不乱。那二十八人抬的轿辇居然是用整块紫金石做出来的,上面的雕刻巧夺天工,山川草木,飞禽走兽,各个神韵独特,细微入发,栩栩如生,整个轿辇是一朵巨大的水花,有盈盈流动的水流环绕着轿辇,外面挂的帐子,是整块的鲛绡,而且呈现出蒙蒙雾色,通体施血一样的红色。
“血鲛纱!我的天啊,你们快看!”
“据说那海里的血鲛极为凶猛,是鲛中皇族。若为人捕获,就会自己撕掉身上的那层细软的毫毛,所以极为难得。而且据说这鲛纱得从活血鲛鱼身上取,从死鲛身上取下的软毛时间不长就会失去光泽,没有任何价值。”
“这鲛纱居然是一整块,得抓多少血鲛啊……”
“是真的千金难买。”
“啧啧啧啧。”
司空烬听到了后边的几个弟子的小声议论,她撇了撇嘴暗道,虽然奢华,可为了自己的享受,杀那么多血鲛,真正是冷酷无情。
那轿辇到了赤山宫门前,有几个仆上前见过赤山王,互相见礼,就退下去了。
忽然一阵清风,那些仆从侍卫突然像水中倒影一样被搅入漩涡那样收到了一个人手中,那手笔直细长,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在阳光底下熠熠发亮,众人顺着那人的手看上去,居然是个极为年轻的男子,清神俊朗,眼若星辰,眉若黛画,薄唇轻抿,黑发如缎,左右鬓角抽出一缕在脑后用金箍夹住。体态修长,沉稳内敛,一身浅水蓝色衣衫更衬得气质非凡,有如谪仙。司空烬惊奇地看着快十里长的队伍就那么轻易被手在他手中,对他手里的玄器分外好奇。
他笑着说:“我叫百里澈,我的身份都不必多说了。诸位不必紧张,按你们的安排来就好。”
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司空烬再一次没出息地红了脸,旁人都忙着行礼高呼恭迎,只有她突然呆在那里,两颊泛红。
“小师姐!回神!”旁人一个弟子扯她袖子她才反应过来,忙俯身行礼。
“哈哈,赤山王,你这赤山的弟子真有趣。旁人见我躲都来不及,她倒看呆了。”他笑起来真是犹如春风拂面,夏雨细润。
司空烬抹了一下鼻子,还好没流鼻血,不然说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毁了。
“尊上,故人之子不懂规矩,还望尊上能绕过她这次,我定会好生管教。”
“哈哈,何兄不必拘谨,小孩子嘛。咱们走吧。”
“是。”众人前呼后拥跟着他进了赤山。
“今天开始赤山大门敞开,一定注意把守,要是玩忽职守,要你们好看!”扶晴冷冷看了门口站着的几个弟子。
“是!扶晴姐。”
赤山王陪着那位王尊去了他安置的寝殿,司空烬深觉刚才的行为有失体统,自己回了自己的晓行宫呆着了。
“不知几位王尊身体是否安泰?”
“几位哥姐进来都不错,倒是我听说,你这赤山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啊。”
“这……赤山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经过臣下之手,日常事务繁多,不知尊上说的什么事。”赤山王皱着眉头,心想这就是自己为什么讨厌这帮家伙了。
“哈哈哈,何兄不必惊慌,这只是我个人比较好奇,没别的意思。若是何兄不愿说,我就不勉强了。”
“谢尊上谅解。若是无事,臣下边退下了,尊上若有什么需要,告诉臣下即可。”
“好,何兄你忙你的吧,我在你这宫中随便看看可以吧。”
“尊上请便。”说完,赤山王就离开了。
百里澈便仔细打量他住的这间屋子,屋子装饰极为简单,凡木质都是黑色,凡是布巾帷幔皆是绣着红色的火焰缠虎,当真是精妙。
“都说赤山的这位王与众不同,果真不同,若是旁人,必定阿谀谄媚,这个人,居然厌烦我,还给我住弟子住的房间,也罢。不过何兄啊,你这里的秘密也太多了,我怎么能不好奇呢?”他的眼睛呈现出诡异的蓝色,随即浅浅一笑,就背着手出门了。
“烬儿呢?”赤山王皱着眉,这个百里澈,人称玄帝,还有一个身份是王尊的姐姐,原先看着这个年龄这般小,以为只是运气好才做到帝尊罢了,如今看来,这个人此番前来绝对不是单纯地押送那些东西,若是没猜错,必定是烬儿的事才引得他来,这种明知是危险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让人窝火!
“烬儿姑娘在她的晓行宫呆着呢,并没有外出。”
“你去跟她说,让洙月姑娘时刻跟着她,半步也不许离开!”
“是。”
“为了那份图,就是涉嫌,也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