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一道很美的风景,名曰:四个大男人衣衫不整的挤在一张小床上,睡得很香甜。
这个世界上有一到更美的风景,名曰:四个大男人衣衫不整的挤在一张小床上,睡得很香甜,而门外还有二十几个人围观。
没错,这四个大男人正是宇龙锦、小三、小五、小六。
据白朵和白果坦白交代,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
昨日晚饭时,小五打着风骚的折扇问白朵白果有什么心事,二人摇头不语,就在我感叹我的一双儿女单纯,善良,被宇龙锦折麽的十分可怜的时候,二人心中却在谋划着一桩大事。
白果想的是如何才能让我身败名裂,如此,身为皇上的宇龙锦首先可能就会看不上我,即便他是个肤浅的人,只在意我的美貌,依旧能看得上徒有其表的我,他的那群臣子也不会同意他给两个有声名狼藉的娘亲的娃娃做爹爹。
于是,夜半时分,白果点了我的睡穴。偷偷溜出去,要了间房,便有了大字报一般的小传单流入了整个客栈,上面有一个挖鼻屎,抠脚,磨牙,打呼噜,不洗澡,而且十分不甘寂寞,经常红杏出墙的寡妇,我。
白果以为白朵年纪小,睡得沉,殊不知白朵也在算计着如何让宇龙锦和我生米煮成熟饭,睡的并不怎么沉,她见白果偷了银子出去,便悄悄跟在白果后面,见白果要了间房,便依葫芦画瓢,也偷了银子要了间房,之后她敲了宇龙锦的房门,跟宇龙锦聊了会天,便将一个小香球放进了宇龙锦的香炉里。
她告诉宇龙锦那是安息香,可以助眠。
这几年,妖婆迷上了炼药制香,我们临行前,妖婆分别给我们三个每人一个小荷包,她不会厚此薄彼,因此,我们小荷包中的药丸都是一样的,其中有一颗药叫做定向梦游丸。
妖婆给她的药丸取名字一向言简意赅,那药丸顾名思义便是两个同闻此香的人,便会梦游躺在一起。
所以白朵在给宇龙锦放了香以后,又给我的房间点了香。
只是白朵此次计划不是很周全,有两处缺陷,其一,她忘记了这个香是妖婆针对普通人做的,对我不起任何作用,其二便是宇龙锦屋里,并不只有宇龙锦能闻到这个香。
经小三哭丧着脸回忆昨夜的事情,我觉得白朵此次行为却是比白果要优秀许多。
自打我们四个下马车,三五六就感觉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从来不怎么讲究的三人,此回竟是很讲究的没打算当着我们的面刨根问底,彼时我还很欣慰,打算找机会与他们单独说一说,免得他们整日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谁知,还没等我与他们谈心,他们便凑成一小堆,在半夜的时候一起到了宇龙锦的房间里,去找宇龙锦谈心,其时,正是白朵走后不久,宇龙锦还没睡。
四个人在宇龙锦房里伴着幽幽梦游香推心置腹了两刻钟,便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小五是个眼皮浅的,硬是看上了他的香炉,宇龙锦为了装的大度,连坌都没打,直接捧了香炉送给了小五,小五乐呵呵抱了香炉回去。
于是,夜半的夜半,宇龙锦,小三,小六闻着梦游香,撬了小五的门,纷纷扒了衣服,睡在了一处。
床有点小,他们有点挤,他们很开心。
我是说睡着的时候。
第二日,他们是在人潮喧闹中醒来,人潮都喧闹什么?大约只是惊叹,惊叹这四个花一样的男子,都有花一样的癖好,而且四个一起,委实该令人惊叹。
我抱着胳膊,椅在大敞四开的门外,被白果伤害的心情治愈了不少,果真快乐都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
白朵与我说给宇龙锦下了香,而我去敲宇龙锦的门,他却不在,我便猜想他说不上游去了别的地方,正打算叫上小三他们一起去找,好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因为现在的三楼廊道里,总会有人来询问房间,或者寻找东西,或者来找朋友。
然后在看到我之后,便心满意足的再观赏几分,好像我便是他们的朋友、手帕、玉佩甚或房间。
所以,在我强忍淡定,十分郁结的推开小五的门时,身后自然跟着一群尾巴。不是我有意将他们曝光,实在是我也没什么心理准备,而且小五就住在我旁边的一间,我自是不能舍近求远,先去推小三或者小六的门,便也就不能在发现小三或小六也不在房中,而推测出什么,进而替他们遮掩一番。
不过我心中却深以为,这香艳的场景,若真无人观赏,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四个人估计从来没有睡的这个沉过,迷迷糊糊的醒来,那些个懵懂迷蒙的眼神,引得门外另一阵惊叹。
啧啧啧,啧啧啧。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宇龙锦,他做起身子,将凌乱的头发向后理了理,先是朝我瞅了瞅,又望了望门外,垂垂眼皮,一抬手,我便被一阵风刮出了门外。“嘭”门又被一阵风关上了。
我摸了摸鼻尖,对着还在看热闹的一众喊了声散了,便回到房间。
房间里,白朵白果正苦着脸写检讨书,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我进门拍了拍白朵的小肩膀,心情很好的道,“你不用写了,一会儿娘亲奖励你一块冰糖糕。”
白朵哇哦一声扔了笔,甩开小腿就往床上爬,躺好之后,竟自盖了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问,“娘亲,我不要冰糖糕,我想睡觉。”
我自是应允,白朵昨夜可是惦记了一宿,直到早上挺不住了,才沉沉睡去。
白果扬起小脸,耷拉着眼皮,眼角还有不停哈欠流下的眼泪,“娘亲,我也想睡觉。”
我同样慈爱的拍了拍白果的小肩膀,“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要加油。”
“……娘亲,呜呜,你偏心,我可是整整一夜都没睡,白朵她好歹还睡了你会呢。”
我正正颜色,“你是男人!”
“……呜,呜呜,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