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老……老子按不住了!”
杨仁天生就力大,此时虽没处在入魔中,但也不是悟明和文三两人轻易就能按住的。尤其是按他胳膊的文三最为费力,更有几次被他抓住自己手臂扭的那叫一个疼。
“妈了个巴子……敲晕算了!”
连番受痛文三的狠劲也上来了。干脆一屁股跨坐到杨仁胸口,用膝盖死死抵住杨仁肩胛骨,再腾出一只手往枕头下去摸,抽出白腊棍就要往杨仁头上敲。
后面正埋头拼命按住杨仁双腿的悟明听见动静,急得连忙直喊:“打不得!打不得……你把他打晕就全白废了!”
不得不说文三做事还是讲究,拿了和尚好处做事全没凭脾气胡来。举着棍子的手在半空硬生生停住,只是对和尚叫骂:“老子今天才是碰到了,挣你点钱容易吗?不能打晕你让我咋个好办!”
“随便你咋个办,只要让他保持清醒就行!”悟明也是累得够呛,说话时呼呼直喘粗气。
“保持清醒?”
看看杨仁大张的嘴,文三一拍脑门突然有了主意。抑不住发出连串坏笑,对身下杨仁说:“兄弟,是和尚说要让你保持清醒的,你可莫要怪我!”说着话三下两下脱了自己脚上布鞋,把两只鞋叠在一起,狠命的塞进了杨仁嘴里。
就在鞋子脱下的瞬间,船舱里立时跟着弥漫起一股恶臭,那怕是对先前药味都无视的悟明,此时此际也忍不住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至于处在昏迷当中的杨仁,在鞋子入口的刹那更是被那股臭味熏的浑身一个激灵,人也跟着一下清醒了大半,还没睁眼就觉着有人压身上对自己大声呼喊。
“给老子忍到莫动,不想死就咬牙挺过去,再动就医不好……”
正是文三察觉到杨仁有苏醒迹象,俯在他耳边大声提醒。
杨仁听得明白,随着意识的清醒,晚间发生的种种全都涌上心头。虽不太明现今到底怎么回事,但也还是听话的停止了挣扎。一咬虎把文三那双奇臭无比的鞋子紧紧咬住,强忍筯肉极速生长的剧痛,既不啃一声也不再动一下。
这一次伤口愈合再顺利不过,而且随着筯肉重生的越来越完整,疼痛也变得越来越轻。等到了最后,更只感到一些轻微的酥痒。
亲眼看到杨仁被挑断的手脚筯只在片刻间便重新生出筯肉长好,而且表皮光滑如初,一点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出来。文三一边在杨仁手脚上来回抚摸,一边咂着嘴不住赞叹:“狗日的,一个疤印儿都莫得,这药牛皮!”
“你摸够了没有!”
杨仁一轱辘翻了起来,被一个老头在自己腿上手来摸来摸去,他可受不了。
“这鞋是你的对吧,呸呸呸,还你!”也不晓得是嫌嘴里太臭还是因为咬破了嘴皮,杨仁把先前塞在嘴里的鞋子丢还给文三,顺带着还吐出好几口牙血。
在船中一打量,除自己还站着两人。那光脚的干瘦老头不用问,一看皮肤就是个长年水路上跑活的,想来应该就是这船的主人。
另一人是个不到四十的和尚,此时神情显然有些激动,一对眼珠子跟放光似的紧盯着自己,那样子就跟小媳妇见了情郎一样。
只将两人稍一比较杨仁心里便有了答案,刚才救自己的肯定就是眼前这个和尚。
他也是个直爽的人,想的明白就不多话,径直上前行礼:“多谢大师父出手相救,兄弟我……”
那知和尚却一把将他拦住,呵呵笑道:“你先莫谢我,要晓得我今天救你绝非偶然,而是你命中注定,你我注定有一场师徒缘分,今天救你乃是天意。”
“大师父你啥意思哦?”
杨仁糊涂了。
对杨仁的反应悟明早有预料,只是反问了一句:“如果说我能帮你报仇,但要你从此做我徒弟,你愿不愿意?”
闻听此言杨仁不禁一怔,好半响才长吸一口气沉声道:“大师父你要真能帮我报仇,莫说给你当徒弟,就是喊我做牛做马那也没问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悟明拉长了音念一声佛号,一面嫌弃的说:“哪个要你给我做牛做马哦,看你牛高马大的肯定能吃,做牛做马我可养不起。我只要你给我当徒弟,要晓得这当徒弟的可是要听师父的孝敬师父的,这样和尚我才不吃亏。”
“嘿,和尚你这算盘打的比我还精!”文三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上一句。
“那是!”悟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然后盯着杨仁追问:“你当不当?”
“当,只要大师父你能帮我报仇,我做你徒弟又有啥!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
杨仁全不在意和尚所说的那些话,如今只要有人能帮自己报仇,就是让他去死他也无所谓惧。
“哎哎哎……你个莽娃莫急到拜,先听我把话说完。”
悟明再一次把他拦了下来:“在我这拜师可不能随意,还得有个堂堂正正的场所才行。你要拜师就跟我先去一个地方再拜。”
“那,要得嘛!”
在这船上杨仁也觉得行拜师之礼有些不太正式,换个地方也好。
“行,那就走!”
这时船已到了岸边,再看外面天色渐明,悟明说着站起了身。
“去哪?我给师父引路。”杨仁弯腰抢先出了船舱。
悟明在临下船之际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回头对文三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串佛珠本不是你命中该有,今天被你强要去我还是给你一个忠告。三年之内绝不能拿出来与人招摇,否则性命不保。切记切记!”
然而文三听了如何肯信,只当是和尚因为被自己诈了心存不满,故意拿话吓唬自己:“我就晓得你遭我把东西拿了不甘心。莫当我是傻的会信你这些。临走还编话吓人,走走走,我见不得你这种人!”
到此悟明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说来说去都你是命里该遭,你自求多福吧!”说完跳下船与杨仁扬长而去。
下了船,一直走到南城门前悟明才停下脚步,不过天气寒冷,此时城门口一个行人都没有。
“师父你……你慢……慢点行不行,你咋走那么快哦!我……都追不上……上你了!”
自打下了船,杨仁跟在悟明后面就是一路小跑,可无论他怎么加紧步子追,就是追不上前面慢慢走着的和尚。等赶到城门口时已是跑得气喘吁吁,两条大腿筯也直抽抽。
“哎呀,师父你咋走那么快,我跑都追不上你!”
悟明头都没回一下,似在问他又似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去哪个庙才好喃?”
“师父你找庙干啥?”杨仁凑上前好奇的问。
“干啥?”悟明回头白了一眼杨仁:“你说现在除了拜师还能干啥?”
“行,你是师父你说了算。”杨仁到是干脆。
“那是,我也不指望你管事。”
“哎哟!”杨仁鼻子都气歪了,这像是一个做师父的人说的话吗!
悟明可不管他那些,只是心头盘算着:“净圣庵最近,可是个姑子庙,自己两个男人去不合适。再过去就是礼拜寺,那也不行,人家当家的都跟自己不是一条路,去了也白去。文庙?算了算了,跟那些天天子乎者也的不晓得要多少废话才说的清。”想来想去最后只有最远的,江对岸大佛寺可去。
可再一看杨仁满身血迹他又犹豫了,这莽大汉昨晚可没少杀人,身上那股杀气不是一般的重,庙的和尚只怕老远就要把他给赶出去。
“唉,这大佛寺也去不得哦!就他这样必须我必须要找个比他杀气更重的才能给他开光,可问题是找哪个啊,脑壳痛,脑壳痛……”
愁思苦想半响,悟明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乐得他冲自己光头就是啪啪一通拍:“嗨呀,我咋就把他给忘了,去他收徒开光简直再合适不过。哈哈哈……”
“师父,你……你莫事嘛?”
杨仁小心翼翼的问。他只看见和尚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又哈哈大乐,还一个劲拍自己脑门。心中忍不住想:“他莫不是脑壳有问题吧!”
“走!”就在心中乱想之际,悟明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容分说拽着他就往城西方向走去。
杨仁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差点就摔一个跟头。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问他去哪也不回话,只是拉着自己闷头赶路。杨仁只能一路踉跄的跟在后面撒开了腿跑,因为只要稍稍跑得慢一点了,就变成了被和尚拖着走。
好在没跑太久悟明就停了下来,指着前方庙堂大门:“就这,进去吧。”
“啊。这?这是……张飞庙啊!”
“对头,就是张飞庙,合适的很!”
完全不给杨仁半点机会,悟明可说是一路拖着他窜堂过殿,一直来到了供着张三爷塑像的大殿里。
“你先跪倒。”
把抓着杨仁的手一抖,杨仁只觉得整个人身不受控制的便往下栽,才得及惊呼一声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张三爷像前。
“哎哟……疼死老子了!”
那大堂地面铺的全是青石板,杨仁牛高马大本就体重,再加上跪得又猛又急,这样跪下哪让他受得了,疼得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膝盖骨都碎了。
看着疼得嗤牙咧嘴的杨仁,悟明不仅没半分歉意,反而嘿嘿的乐了:“莫瞎叫唤,死不了人。再说我费那么大劲把你救回来,总不能是为了再把你整废嘛!你给我乖乖闭嘴跪好,趁着现在没人正好拜师,不然人多了麻烦。”
“唉,我也是遇到了!”杨仁也是报仇心切,和尚再没正形他只叹了一口气便不作声。
“放心嘛,出家人不打妄语。和尚我说要帮你报仇就一定帮你报仇,要喊你杀人你就非得杀人不可……正所谓你不入地狱难道我入地狱?”
这边,口中胡言乱语。那边,在杨仁无比惊讶的目光下,手脚并用笨拙的爬到了张飞塑像之上。
看着和尚双手搂住张飞脖子,再把嘴凑到他耳边一脸神秘的说起悄悄话,杨仁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想报仇想疯了,这和尚确对的脑子有问题,自己为啥要答应当他徒弟!
越想越觉得这里面不对,越想他心里就越后悔。犹豫再三,把心一横便要起身一走了之。
然而就在他刚挺直腰杆想要起身之际,和尚也从神像上跳了下来。同时一道金光从张三爷的额头透射而出,化作一条金色小蛇直奔杨仁天灵盖,咻得一下全钻了进去。
杨仁只觉得头顶如遭重锤,仿佛被人用百斤大锤砸在自己脑门,跟着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再睁开眼时,眼前所见就如另一个世界。
赤白的阳光照射下是一片了无生机的大地,除了看不到尽头的乱石荒山就是随风飞舞的黄沙。看不见一朵花也看不见一株草,没有一棵树也不见一寸河。
就在杨仁茫然打量四周之际,脚下大地突然发出阵阵轰鸣,跟着剧烈震动起来。一时间乱山崩地陷露出无数深渊裂缝,其下尽是滚滚岩浆与喷涌的烈火。
身上并没感到一丝的热,可处在这头有烈日照射下有岩浆翻滚的地方,杨仁还是感到一阵阵得口干舌燥,本能的就想寻找一个阴凉处躲藏。
可才一张望又把他吓了一跳,地震过后原本荒芜的大地竟凭空现出两支军队,并把自己夹在了正中间。
而在他看清两军士兵样貌后更是吓得后脊梁发毛,两边那些士兵全没一个有人样的,一个个青面獠牙形同恶鬼。
杨仁想跑,可一抬腿才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剩颈部以上可以活动。
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从西方的鬼兵阵中走出来两员将领模样的怪物。当先一名长得像鸟又像蛇又两者都不像的魔将走到对方阵前,把手里降魔棒指向一名人面蛇身四条手臂的魔将,喝道:“罗睺,你不在你的须弥山呆着却带兵到我们?利天宫,你是要造反么?”
那名叫罗睺的魔将哈哈笑着应声而出:“哈哈哈……迦楼罗你说的太对了,老子今天就是来造反的!”
“大胆!”见对方如此肆无忌惮,迦楼罗一张黑脸气的都发紫了。
“胆小还不来了。想我罗睺有的是神通有的是猛将雄兵,却一直要屈居在你们忉利天宫下,凭什么!我等了七千九百年终于等到今天……”
说着说着罗睺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四条手臂跟着一阵乱晃:“今天就是我捣毁你们忉利天宫,把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踩在脚下的日子!””
“罗睺你不要太猖狂,看我法宝!”迦楼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后面那名魔将却抢先动手了。把手里的紫金如意往外一抛,法术催动下那紫金如意霎时化成一道紫色闪电,呼啸着直奔罗睺额头袭去,正是想要灭他元神。
“持花常乐,就凭你个臭婆娘也想伤我!”罗睺心念一动,也催动自己的法宝九宝金刚杵凌空飞起,对着紫色闪电迎了上去。
两者相击无声无息,只发出一阵耀眼光芒又马上各自飞回到主人手中,不过在接回法宝后两人状态却大不相同。罗睺在接回自己法宝时相当轻巧,只一张手那金刚杵便稳稳落到手中,而持花常乐在接回法宝瞬间心神同时跟着一阵晃动,脸色也变得惨白些多。
“你不是他对手,让我来!”把持花常乐挡在身后,迦楼罗取出降魔棒紧赶两步上前,就要跟罗睺近身相斗。
“怎么,迦楼罗你是不敢跟我斗法,改比武艺了啊?”
“少废话,接招!”
“来啊!”比起斗法,罗睺更喜欢跟人近身比斗。在他看来男人就该硬碰硬,而不是用软绵绵的法术纠缠。当即兴奋的呐喊一声,四条手臂伸展开,显出金刚杵、荡魔剑、震天锤与修罗刀各拿在手,对冲上去。
两人两脚,六条手臂,交错在一起当真如乱花飞舞,看得人头晕目眩。
很快罗睺四条手臂的优势就显现出来,再加上他体内混天之力强悍无比,只把迦楼罗逼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最后更是被罗睺一锤击在胸口倒飞出去数丈。亏得他有毗罗神甲护住才没遭打得魂飞魄散,但也是肉身受创元神受损,紫脸变成了绿脸。
迦楼罗受创,持花常乐急了,忙将紫金如玉化成紫金剑也加入到战斗中。可即便如此,合他二之力也只是勉强抵住罗睺的进攻,而且招架的功夫远多于还手的功夫。
“迦楼罗,持花常乐,都给我退下!”
就在二人苦苦支撑之际,一个浑如铜钟的声音在战场响起。两人听了急忙咬破舌尖,一口真血喷在法宝上,再催动法宝向罗睺猛攻一气,趁他抵挡之际仓皇退到阵中。
好不容易挡住迦楼罗与持花常乐全力一击,罗睺这才向出声之人望去:“帝释天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言语间咬牙切齿,眼也跟着红了。
“罗睺,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退兵滚回你的须弥山,本王看你万年修行不易的情份上可饶你一命!但你若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
“那就怎样?难不成你以为你还能杀得了我?大伙谁不晓得全是天帝撑你,你才有机会入主?利天宫。单论本事,你给我提鞋都不配!凭什么我就要一直屈居于你之下?如今天帝已入九重天不再回修罗界,这?利天宫也就该换个主人了!”
“放肆!”帝释天这下气的元神都冒火了,也不再多说,双腿一夹胯下白象提着诛仙剑就奔罗睺斩去。
“来啊,我就等这个时候了!”罗睺纵声大笑着也举剑迎上。
铛……剑与剑撞到一起,发出一声震人心魄的声响。这一击饱含了两人神力,神力激荡下那些修为低的鬼兵当场被震的魂不附体东倒西歪。
“哼,果然不过如此!”接下帝释天一击后罗睺失望的摇摇头,将体内混天之力尽聚手臂将荡魔剑向他当头回斩过去,同时大喊:“你敢接我这一下吗!”
罗睺的混天之力有多厉害,帝释天清楚。在整个修罗界除了天帝,还真没人能接下他全力一击。有心要躲,可刚才他那一嗓子却将了自己的军,今天要不接他这一击只怕将来再难服众。无奈下只得一咬舌尖将一口真血喷在诛仙剑上,拼尽全力接下了罗睺这一剑
这次两剑相击的威力更远甚先前,神力震荡开引起一片地动山摇,鬼兵们瞬间震死震伤无数,就是那些普通魔将元神也有不少元神受损。只吓得一众鬼兵魔将疯狂飞撤,足退了百丈开外才敢重新站定。
鬼兵魔将们是吃了够了苦头,但杨仁站在帝释天与罗睺两人中间却屁事没有,一根头发都没伤着。不仅如此,在场所有人头到尾也都没人看他一眼。
暗自将涌到喉咙的一口血硬吞下,帝释天心知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要再这样接他几招只怕自己真得遭他打的魂飞魄散。
“等一下!”催着白象疾退几步,帝释天冲罗睺喊道。
罗睺才打出点感觉来,正想来第三下却突然听他喊停,不由撇了下嘴讥讽他:“怎么,你要投降?”
帝释天也不去跟他计较那些口舌上的便宜,只是沉着脸闷声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马上退兵,要不然就别怪我下狠手!”
“呸!”罗睺冲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没好气的说:“说的好听,你什么时候跟我有过情面。”
“好,好,好!”帝释天眼中杀意尽显。
帝释天的表情罗睺看在眼里,但全不以为然,摆出一个架势仍自冲他挑衅:“来啊!”
帝释天没理他,只是将诛仙剑横放在臂弯,双手合十大声育了起来,念的正是当初天帝临行前传授给自己的般若波罗蜜咒经。
着经文咏诵,天空中霎时间现出千万只刀轮,闪着点点的寒光笼罩在罗睺头顶。
没有迟疑,帝释天再把手指向罗睺,喊一声:“着!”那些刀轮便往他飞旋着斩落。
看到那些刀轮砍来罗睺本能感到危险,慌忙就想举剑格挡,可一抬手才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还没等他脸上现出惊恐,那些刀轮便已袭到身前尽数斩在他的身上。
可怜一代阿修罗王,只一瞬间便落得个肢离破碎的下场。
随着肉身被毁,罗睺心知大势已去,只得匆忙将元神祭出,化作一道光奔轮回之地逃窜。
“想跑,没都没有!”迦楼罗见状就想去追,但马上被帝释天拦下。
望着罗睺元神逃走的方向,帝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由他去吧!天帝说过他命中注定该遭这一劫,只希望这次投胎做人可以化掉他的魔性,重拾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