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索终于找到机会和兰什姐单独说话了。
“什姐,那天我看见你和李兵在一起,你们为什么会突然……”
吉索一说,兰什姐就明白吉索要问什么了?她冷漠得望望远处,脸上露出无动于衷的凄楚,然后淡淡地说:“我来这里就是要报仇,本来是想借着李兵的手去报复土司,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毕竟李兵不是很坏的人。”
吉索一听,心里很是惶恐,兰什姐一心复仇的心思还是坚定不移。
“人活着都不容易,你要放下仇恨,放过土司,也放过自己,好好在这里度过余生,好吗,什姐?”
兰什姐一听冷笑一声后说:“放下,我能放下什么,自从祁家让死后,我的心也死了,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区别?”
“自从你和阿爹救了我后,我就把你当成了亲姐姐,现在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好吗,什姐?”
兰什姐听到吉索的话后,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她拉起她的手,泪水盈盈地看着吉索说:“我已经放不下了,做过的就已经留下了痕迹,我的心里太苦了,我也不贪念这点苟且偷生。”
吉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兰什姐的心是死了,看着她的心灰意冷,吉索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
“姐姐,我只求你好好活着,不要太苦了自己,也不要伤害无辜之人,行吗?”
兰什姐听到吉索的话微微点头,但她知道,这个仇她必须要报,给土司下的毒早已经沁入五脏六腑,她慢慢等着土司毒发身亡。为了骗吉索,她只好表面上答应她不会去伤及无辜。
吉索细细观察着土司府里的一切,她会阻止兰什姐的复仇行动,为了李义,也为了兰什姐,她要全力以赴暗自维护府里的周全。
……
土司这两天的身体状况出现了问题,因为毒酒已经渗入骨髓,他每天气力不足,身乏心累,但也说不出在哪里出了问题。
每晚睡前,他还是要喝一大杯药酒,这个药酒是他们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具有强身健体、祛病延年的作用,不仅他喝,有时候阿如兰也会喝上一小杯来驱寒健体。
这天晚上,土司全身乏力,精神恍然,他以为自己得了风寒,躺在热炕上出汗驱病。管家走进来报告说:”明天大少爷要回来了,大少爷这次去南边安抚抗灾,百姓们都很高兴,大家对大少爷的功劳和能力都赞不绝口。“
土司一听,心里很是高兴,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很出色,虎父无犬子,特别是大儿子做事慎重稳妥,有当土司的能力。但这个二儿子,虽然也是聪慧能干,但似乎有些事上太过于刻意,特别是这次他自己申请去北方,并且还与吉土司交好,让吉土司改变初衷选李兵当女婿,这件事让李土司心里不是个滋味。
土司懒懒地躺着,心里不断揣测着李兵的用意,慢慢觉着还是李义比较适合继承自己的位置。
第二日,李义回来了,这次出去几个月,他的脸色越加俊黑了。他先去拜见父亲和母亲,来到母亲房里,土司去处理事物了,而阿如兰今日由于药酒的毒性攻心,身体难受,半倚在炕上休息。
李义看见母亲面色不好,问候道:“阿妈,是不是又得了风寒?我看你的肤色暗沉、气色不佳。”
阿如兰以为还是上次受阴的原因,没有在意这一段时间以来身体的变化,然后也不好意思叫家医来把脉。
“还是上次风寒留下的后遗症,没事的,过几天立春了就好了。”
李义一听上次的遗症,也就不好再多问,毕竟上次家医的话他也略微知晓,只好嘱咐母亲多休息。而后便出门去找寻父亲。
李义见到土司,土司就告诉了李兵和吉晶儿的婚事。李义一听,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来,很是激动惊奇,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焦头烂额的事被自己的弟弟轻而易举给解决了,他心里的感激不可言表。
李义一路狂奔到彩虹庄园,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感谢自己的弟弟替自己接了这茬闹心事。
当他一看见李兵,他二话不说就紧紧抱住弟弟说:“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没想到我一直摆脱不了的这门婚事,却被你轻而易举接纳了,让我怎么感谢你,还是我的弟弟最懂我的心!”
李兵当然知道哥哥激动相拥的原因,但他面对李义的热情,似乎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冷冷地说:”我娶吉晶儿,不是因为帮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你不用这么感激我,只要你到时候不要抢了我该得的东西,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李义听着李兵的话,虽然话里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意思,但他也没有多想,毕竟是手足,弟弟的东西他当然不会去抢的。
吉索早早就听拉木说少爷回来了,去拜见土司了。她一听,很是激动,这一段时间她也思念李义,为了早点见到他,她高兴地跑到观望台上等着李义回来。
站在高楼处,望尽天涯路。
当李义大步流星从远处走来时,吉索的心里如同倚门含羞的初见般甜蜜紧张。李义也看见了等他的吉索,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吉索,两个相爱的人在久别中思念成河。
李义亲吻着吉索,从嘴唇吻到脖颈,从脖颈闻到耳际,在吉索耳际旁,李义轻轻说:“吉索,我和吉土司家的婚事取消了,现在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娶你为妻了。”
吉索一听,不相信地抬头看着李义,眼里充满了因为高兴或者猜疑的亮光。
“为什么会取消,你是在骗我吗?”
李义再次深切吻着吉索,嘴唇贪婪地吮吸着吉索的芬芳,慢慢才口齿不清地说:“因为吉土司的女儿看上了我的弟弟,吉土司执意要把女儿嫁给他,看来人家还看不上我,所以现在只能由你来收留我了!”
吉索喜极而泣,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幸运,命运虽然对她很是残忍,但自从遇到李义后,她就成了幸运儿,她高兴地抿着嘴,晶莹剔透的泪水里透出激动的情绪。
李义也是高兴,他挽着她的手往那顿庄园走去。
深冬的天空蔚蓝如水,阳光异常明媚。
两人走到演绎广场,曾经吉索跳过舞的轮子秋孤零零立在中心,李义看见轮子秋稍稍怔了一会儿,因为这个轮子秋,吉索才有机会来到这里,两人才有机会相遇。
吉索突然记起,她答应给他一个人跳轮子秋,两个人都忘了这茬事了。
“我给你跳舞吧!”
“你给我跳舞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说完两个人又一起相视而笑。
“好,我终于有幸来看看你精彩绝伦的表演了。”李义坚定地点头。
吉索轻盈地跳上了轮子秋,摆好姿势对着李义说:“你帮我把轮子秋转起来。”
李义飞速地转动起了轮子秋,然后自己跑出来,站在旁边看着吉索开始了精妙绝伦的舞蹈。
彩衣纷飞,臂舞飘摇,吉索犹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在飞速转动的轮子秋上摇曳生姿。一会儿像倦鸟归巢,一会儿犹如彩蝶恋花,一会儿似柔柳拂水……
李义没有想到,美妍温柔的吉索还会这么厉害的舞蹈,他彻底恍惚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这么完美的人。
他眷恋上天赐予他的这个人,他感谢命运安排的邂逅,他抱住还在飞舞的吉索,神情地吻着她的衣袖说:“你说过的,此生只给我一个人跳。”
“好,只给你一个人跳。”
李义抱着吉索一路往庄园走去,他的心里里激起了对吉索肝脑涂地的爱慕,他的身体里激起了对吉索不可言说的欲望,他坚持再坚持的君子风范土崩瓦解,这一刻,任何的洪水汪洋也无法阻止他成为一个彻底占有她的兽物。
他要真正拥有吉索,以前他忍了那么多次,他一直克制自己要在新婚之夜留下占有的痕迹,因为他记得吉索说过用强会恨他一辈子,因为他记得自己的爱卑微到骨子里,怕一碰就失了这份爱,所以他忍着对同床共枕的吉索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欲望。
他抱着吉索来到庄园,拉木和英花高兴地来问候少爷的归来,当她俩看见一脸通红的少爷毫无顾忌地抱着吉索进了门,拉木吃惊地摇摇头,他明白,只要见了吉索,少爷就变得疯狂了。英花也是不好意思的望着少爷在大庭广众之下怀抱吉索,脸上表现出不自然的笑容。
少爷远道而来,下人们定要跟着进去端茶倒水,可是李义刚走进房门,英花和拉木等人紧跟着来到房门口,她们刚要准备进去,房门已经被李义用脚死死关上了,让一众准备伺候的下人吃了闭门羹。
大家面面相觑,吃惊地看着关严实的房门,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另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李义紧接着将门从里面栓上了。
拉木赶紧让下人们散去,自己则露出一丝诡笑。
屋里荡漾着浓墨重彩的暧昧,渲染着大刀阔斧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