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感冒,头痛欲裂。
同时加播两条消息,一条坏的,一条好的。
坏消息就是我的书写到现在还没能签约。
好消息就是不会太监,会一直写下去。
嘿嘿!)
姜月琴在静海市想了一些办法,通过旅社介绍,然后七绕八绕,终于让她住进了礼镇陈家村的小学里。
也是现在正值暑假,平日里住在小学教师宿舍的一些老师回了父母的家,这才有了空置的房间。
而这些房间自然也不是凭空就能住进去的,也是旅行社里刚好有人认识住在此间的那位老师,在姜月琴交了一定金额的临时租金之后,才能暂时居住一段时间,而且这段时间还必须得是学校开学之前就要结束。
姜月琴居住在此的借口是到山村来绘画写生,所以除了背囊里装着的相机之外,在她的背上,还一直挂着个画板,手里也总是拿着个支撑画板的支架。
小村里突然有了这么一位各方面很出众的,一看就知道是城里面来的姑娘,自然而然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所以总是有许多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在姜月琴外出写生的时候,就拽在她的身后,想瞅瞅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这位秀丽的姐姐驻留在这里。
姜月琴带着的画板,当然也不是仅仅作为伪装,她小学中学的时候都潜心学过绘画,自然有一定绘画功底,所以很多时候在画板上画画也不是装模作样。
特别是有时候看到跟在自己身后天真无邪的那些少年少女时候,姜月琴也会给他们画些人物肖像素描,让他们惊奇并十分快乐。
……
这一天,姜月琴带着她的全套装备,早早的出了门,如果在往常,即使是这么早,也已经有快乐的孩子们等在学校门口了,这里会是他们快乐的一天中的开始。
可是今天却有点不一样,姜月琴竟然没看到一个孩子的出现。
好奇心作祟,她今天并没有从村子的侧面小道离开,反而是走了贯通村子正中心那条道路。
果然,在陈家村的正中心,平时村民吹牛摆条侃大山的那棵大榆树下,差不多整个村子三百多号人都汇聚在了这里。
姜月琴透过人群,看到围在村民们正中间的石墩上,此时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年纪模样的青年,只是这青年虽然眉清目秀,可是身材却是显得尤为扎眼。
首先,个子忒高,西川人个子普遍没有北方大汉那种个头,特别是在偏远山村,一米七多的男子就可以算得上是大高个了。
而这青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人群中,说这话都像是在俯视众人。
最主要的他这高度还不瘦,不像有的人,虽然修长,可是骨骼肌肉纤细,看上去犹如黄瓜一般细长不协调。
可是这青年全身布满肌肉,线条分明,充满张力。这副身材,即使去演电影,扮演个硬汉形象的角色应该也会当仁不让。
最主要这小子的嗓门也巨大,只见他扯着嗓子吼的声音,整个在场的三百多人竟是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陈家村的老乡们,你们听我说,宁河一旦决口,陈家村肯定会被淹,所以得赶紧搬走!”
只是声音虽像铜锣一般巨大,说的话所起的效果却是一丝也没有,反而引得村子里众人一阵嘲笑。
有个十来岁的娃娃问身边的人,“阿爹,啥子是决口噢?”
“就是说河堤会被冲垮,反正电视里就是这个意思。”娃娃身边的汉子回答道。
“宁河边不是公路吗,公路咋会被冲垮呢?”那个娃娃奇怪地说道。
“哈哈哈……”
小娃娃的话引得其他人一阵大笑,有人就说了,“看嘛,我就说那是骗鬼的话,现在连小孩子都骗不了。”
“宁河会决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有人喊道。
甚至有几个婆姨瞬间就把话题转换掉,变成了用手指着刚才喊话的那个青年,同时嘴里说着,“这是哪里来的汉子吗,喂,二春,你家小姑不是早就想嫁人了吗,还不去帮问问。”
村里有人认识那个青年,小声说道,“呸,可别乱说,那个人可是镇上派出所的,小心把你逮去关起来。”
“派出所的又咋么啦?我又没犯事,看他敢抓我!”
“就是,还有派出所的就不找对象啦?还有别看他人模狗样的,没准我家小姑子还看不上呢!”
“哟哟,二春,你家小姑子看不上,你正好看得上是吧?正好你家男人到矿上挖煤去了,不是每天都能回来,正好让这大高个来偷腥!”
“陈三姑,你这样瞎说,简直王八蛋!”
“哟哟,谢二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看被我说中了,气急败坏了吧?”
在人群里,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竟是争吵了起来,这争吵却是让旁人看得津津有味。
“唉,你们,能不能严肃点!”站在场中间的高个青年无奈地叹息道。
“小伙子,你说宁河决口,这村里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咱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了几十上百年,就没有听说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坐在青年身旁不远处的一个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唉!”叹息着的这个高个青年正是李小青,他一想到从镇上出发的时候,向镇长齐秀峰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把事办成,如今看来就像个笑话了。
“对了,大叔!”李小青用他那犹带一丝侥幸地眼神盯着老者,说道,“大叔,你信我的话是不是?”
“不信!”老者头都不回,斩钉截铁地说道。
……
姜月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她并不像村民们那样以惯性的思维去考虑,反而是仔细回想了这几天在宁河边走过的那些地方,试图想明白如果真的发生决堤,那会从哪里开始,又会是个什么情况。
宁河在路过陈家村这一段的时候,虽然河的地势比村子还高,可是中间隔了一道几十米宽的河坝,这河坝上甚至还通的有一条连接静海市与新桥县的公路,而宁河水还得至少再向上升三四米才能漫到公路上来。
对于水流流速如此湍急的宁河而言,水位别说上升三四米,即使是再上升一米也是极少发生的情况。
所以在反复斟酌之后,姜月琴也不禁摇了摇头,暗道那种情况似乎确实是不可能发生。
“你也觉得那是不可能的,是吗?”
一个声音在姜月琴身边响起,说话的人嗓音有些低沉,却略显温柔,虽是询问,却没有一丝质问的语气,反而显得略带着一些磁性。
姜月琴微一错愕,稍稍偏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已经站立着一位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
少年个子不高,甚至距离姜月琴的高度也还差着半个头,只是他样貌清秀,目光灼灼地盯着远处的那群人,眉头微皱。
……
一九九八年七月下旬中的那一天,上京大学毕业生姜月琴,二十三岁的代理派出所所长李小青,还未满十六周岁的秀气少年齐乔,他们三人相遇。
谁也不会料到,往后的风云岁月,将会从他们的这次偶然相遇展开。
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