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再爬完一座山,天就要黑了。
这时候,寒悦十分明智地决定,就在这里休息了。
张小朋友虽然有意见,但是,他不说话,寒悦就当他默认了。
夜间的温度稍凉,他们生了一堆火,找了些干草垫在地下,就睡了。
……
在走了几天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的马车坏了。
于是,叶之惜和北雁不得不暂停行程。
北雁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手里拿着羊皮地图,仔细研究。
“姑娘,十里外就有一座城池,要等马车修好,估计还有的等。不如我们走过去吧?”他对叶之惜说。
叶之惜表示没意见。
于是,两人顶着毒辣辣的太阳前行。
他们走的是官道,开阔平整,意思是,路上没有半点可以遮阳光的东西。
几米外的土坡上,一群人猥琐地挤在一起。
“老大,那里有两个人!”甲大喊。
“有人就有人,别打扰老子碎觉!”在一群人身后的阴影处,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大不耐地摆摆手。
他这群手下很清奇。
连肥羊和乞丐都分不清,害他在土匪圈子里把脸都丢干净了。
信他们的话,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但是这两个人看起来好有钱啊。”甲说。
“他们有马车吗?”老大不耐烦地问。
“没有。”甲挠了挠光秃秃的脑门,很诚实地回答。
“不是跟你说过,有钱人都不会走路的吗?他们都是带着丫鬟小厮,坐着马车的!”老大恨铁不成钢。
“但是他们穿的很像是丝绸啊,颜色那么亮。”乙摸了摸脑袋,不明就里。
坐马车的是有钱人,穿丝绸的也是有钱人啊!
“丝绸跟麻布不一样!”老大简直崩溃。
对自家蠢到无药可救的手下无奈的老大爬起来,看了看所谓的“有钱人”。
咦?
那衣服看着真的像丝绸诶!
“老大,他们穿的就是丝绸,这次没骗你!”乙说。
“还愣着干嘛,快点把家伙拿出来!”老大下令。
“好的!”
土坡后面,想起了叮叮当当的翻找声,以及时不时的咒骂声。
“你们居然把东西都给丢了,要不要点脸!”
“老大,我们好久都没有遇上肥羊了,那个东西,在好久之前就不见了。”甲委屈地说,瓦亮瓦亮的脑门就像个能晃花眼的灯泡。
老大被他蠢到了。
“快找!”
另一边,即将被打劫的两只肥羊却在慢悠悠地走。
“姑娘,日头那么毒,需不需要我背你走?”北雁颇为好心地停下来,看着落在后面一大段距离的叶之惜。
叶之惜:“不需要了。”
“姑娘确定能走到十里外?”北雁问。
“我可以确定走不到。”叶之惜淡定异常。
北雁就看着她一脸淡定地走。
的确,这种龟速,就算不倒在路上,也得走个三五天。
北雁很是利落地转身,不理她。
叶之惜走着,以她所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某个土堆后,一堆慌乱的影子。
她抬脚,不慌不忙地走。
走出几里地的北雁忍不住又停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