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照你这种速度,估计天黑都不能进城。这个地段多山匪……”
北雁话还没说完,老大就带着喜感十足的两个手下冲了下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留下买路!”甲顶着铮亮的光头,一脸凶煞地吼。
叶之惜望向北雁。
北雁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老大走出来,对着甲就吼:“这是三个月前的台词,有点新意好不好!”
乙:“但是老大,就数这句台词最好记啊!”
老大:当他没说这句话。
叶之惜和北雁就眼睁睁地看完他们处理好“内部问题”。
被这两个人看着,老大和甲乙二人有种,莫名的尴尬。
可能是在场这几位的大脑构造都异于常人,愣是没人出声。
最先打破寂静的人是甲。
“老大,我们不是打劫吗?”
北雁望天。
打劫?
确定不是卖蠢?
老大咳了一声,满脸的胡子都有点挂不住了。
他是造了什么孽,上天才派那么坑的手下给他?
见自家老大不说话,乙非常自来熟地去跟北雁搭话。
“兄弟,你们有马车吗?”
“有。”
“那你们为什么不坐马车啊?”
“车在路上坏了。”
“这样啊。”乙了然地点头。
叶之惜就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不知作何感想。
他们聊着聊着,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共识,老大说可以用牛车把他们载过去。
叶之惜就这样上了牛车。
一路上,北雁和老大等人立刻就熟了起来,已经从路人升级到了酒肉朋友。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到了城中。
“兄弟,你说好的请我们喝酒啊!”甲一拳头锤在北雁肩上。
“我们走。”
……
到了晚上,叶之惜就站在房间的窗边,看着繁华的夜景。
桌上,是用茶水画的一幅地图。
如果北雁在这里,一定会发现,那幅地图,和他手里的那幅地图完全一模一样。
房中没有点灯,叶之惜就站在唯一的光源处。
她清隽的背影仿佛在黑暗中发光。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第二天,北雁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叶之惜。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点慌。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出问题了。
嗯,的确出问题了。
在他以非正常手段打开叶之惜的房间时,才发现问题大发了。
什么问题?
雨绯颜失踪了!
北雁顿时头大。
他进去摸了摸被褥和板凳,都是凉透的,连窗户都是关着的,唯一有点痕迹的,还是桌上的茶杯。
这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赶紧下楼。
现在还早,客栈里只有三三两两个客人,掌柜的正在柜台前整理东西。
“掌柜的。”北雁跑到柜台前。
“客官有什么吩咐?”掌柜看见北雁,微微福了福身子。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衣服,大约有我肩头高,脸色比寻常人苍白的女人?”
掌柜面露思索之色。
“是不是昨天跟客官一起来的那个女人?”掌柜问。
“就是那个!”
“她不是昨夜就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