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墨出尘鼓起掌来。“差一点我就着了你的道。”
“是吗?”
“你的故事很精彩。但你有一点漏洞。”
“我的故事从来没有漏洞,这不是故事,这是真相。”
“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月亮下的影子呢?”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确定你会有影子?”
“说吧,怎么发现的。”
“你的催眠很厉害,但这次我带了秋水剑。”
“秋水剑有什么用?”
“秋水剑也没有影子。所以这不是现实世界,是你构造的催眠世界。“
“算了。算你们过关了。外面是你的五个队友。你去跟他们汇合吧。他们都是我杀的。现在又活过来了。”
墨出尘,正要迈过门槛。突然秋水宝剑“铿锵”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觉得有点不对。”
“哪里又不对了,随你的便。”
“我还是想知道正中央的红布下是什么。”
“那你自己去看喽,没人挡着你。”
“不,不急。我要想一件事,如果我现在是元一,我会怎么做。”
“但你不是元一。”
“外面一定有问题,秋水剑提示得很明显了。红布不着急看。我还是想陪你聊会天。你之前在哪,为什么我们从没见过你?”墨出尘道。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你不会是元一吧?”
“难道我很像她吗?”
“不像吗?”
“像吗?”
“算了,我觉得不像。我要用武力胁迫你。”墨出尘说着用秋水剑指向了对方。
“是个不错的注意。但我手里有枪哦。”
“我的剑足以劈开子弹。”
“我的枪装的不是子弹,是麻醉喷剂。”
“我从小免疫麻醉。”
“那我还穿着金丝软猬甲呢,刀枪不入。”
“我用的是剑,不是刀枪。”
“你的剑没开过光吧?确定能用来砍人?”
“我在剑在千佛寺开的光。”
“不好意思,我的金丝软猬甲也是在千佛寺开的光,一家人不打一家人。”
“那你姓什么?”
“免贵姓福。”
“我没说贵啊。”
“这不刚说吗。”
“你真的姓福(幸福)吗?”
“我不幸福。”
“那你TMD姓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我姓福。”
“那你刚怎么说,你不姓福。算了,你叫什么?”
“我叫气。合称福气。”
“服气的服气?”
“对,福气的福气。”
“你的名字透着古怪。”
“我也觉得古怪。半岁的时候。我就跟我爹娘说,这个名字有点古怪。”
“你半岁就能说话的?”
“用的是北尔癫鸟语,我在娘胎里就会了。“
“你说一个我听听。”
“dong bei tou da li tou ge la ge la ji.”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晚雨夹雪,小心路滑。”
“我去年捡了块肥皂。”
“我今年还买了个表呢。”
“你应该说,我去年买了个表。”
“可我去年没买啊,我是今年买的。”
“到了明年不就变成去年了吗?”
“所以是,我明年的去年买了个表。”
“你为啥要买表啊?”
“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我想买我就买了一个。”
“算了,不和你演双口相声了。咱们算不算朋友?”墨出尘正色道。
“这取决于你对朋友的定义。”
“作为朋友。我先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首先,在我们六个人刚住进来时,元一便察觉到了这是个孤岛,像极了无人生还。
“所以我们制造了一起元一假死,目的是为了观察剩下几人,是否有敌人混入。因为敌人是知道他没有下毒的,而我们的队友是无法区分的。
“想利用这点信息差,观察找到敌人。但是经过我们细致的观察,没有从其他四人得到异常。奇怪的是,假死的元一也失踪了。我们的联络断了。”
“元一被我干掉了。死的人一直活着,不是好现象。”
“接着就是我和夜轻羽在巡逻时,她显然是看到了什么,跳进了水里,之后也失踪了。”
“她看到的是我假扮的元一,她的功夫不错,干掉她花了我不少力气。”
“接下来是停电后,钟奇正被干掉。小慕被绑在窗户上。”
“钟奇正在停电时,去查看了红布。显然他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我就灭口了。那把瑞士军刀我很喜欢呢。
“小慕有可能看到了我和钟奇正动手的场景。所以我把他绑起来了,他应该也没看清,因为停着电,另外我没杀他是因为想让他怀疑你,让他亲手干掉你。”
“之后就是,我将镇定剂交给千灵和注射到慕青峰了。”
“镇定剂我换过了。”
“然后就是你催眠我,想让我自杀。你设这个局是为了什么?考验的又是什么?”
“你觉得呢?”
“想看到我们自相残杀,信任崩溃?”
“这个法则考验的是团队内部的信任。每一个团队的消亡都是从内部开始的。如果你们内部铁打的一团,那就什么也摧毁不了。
“相反,如果内部有问题,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会让你们土崩瓦解。好了,你可以看看红布下面了。”
“可以了吗?”墨出尘走到红布前,他有点激动,还有点紧张。他的手在红布上摩挲着,三、二、一,他猛的一撩,里面正是五个人的尸体。
“沧、浪”一声,秋水宝剑出鞘,从墨出尘的后背插入。拿着剑柄的正是那名男子。
“我还想教会你一点:永远不要放弃警惕。”
墨出尘喷了口血,“这个结局我没想到,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把我和元一尸体放一块吧,唉,可惜啊,可惜,还有一件心愿未能完成……”
“有什么心愿说来听听。”
“你靠近点……”
那名男子靠近了一些。
“再近点……”
两个人几乎贴到一块去了。
“嘭”地一声,墨出尘从男子腰间拔出手枪,朝着男子的太阳穴射去。血喷射了一地,男子睁大了眼睛,身体倒栽了下去。
墨出尘蘸着地上的鲜血颤颤巍巍地写下了几个字。那字写的歪歪扭扭,横竖看不清楚。再仔细看,四个字摆的正开:还、生、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