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阿来为何这般火急火燎跑回来,怕也是察觉了到了七杀教的追杀迫在眉睫。
怕他出事了,所以,不要命地跑了回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觉得他们两个的行踪会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寻。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是该走了。
“嗯!那我们即刻就动身离开。”叶添说着,盘坐的身姿挺拔站了起来。
他抬手一掸肩膀,便潇洒甩开了披在身上数日的黑乎乎的毡裘斗篷,顿时,起身的瞬间犹如金光万道刺瞎了金善来的眼睛!
这便是风华绝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金善兰的确不想承认,可是这叶添小小年纪就继承了那老魔头的盖世霸气和他娘亲宁凤蝶的绝代倾城,让人不能忽视的魄力和风采啊!
感慨!
他长身玉立,顷刻之间,便是将这破庙照耀地蓬荜生辉。
哪里还病怏怏的,似乎,全身都绽放着勃然生机。
这是焕然一新,还比之前看着更为气势凌人!
叶添的风姿翩然,便是让金善兰看傻了,叹为观止!她这人从小都没什么女儿家的自觉,男孩子统统都是兄弟。
扑通扑通,她这样的都难以抵挡地心跳加速起来。少主风姿,可谓倾倒众生。
觉得叶添真是神人在世,这么快,就全好了吗?
他这一脸神采飞扬,颠倒众生的脸上毫无倦怠之色,哪里像是昨晚还去了大半条命的人啊!她不过去撒欢的片刻功夫,少主已经全然恢复了?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这云泥之别,便是如此比较出来的!
金善兰完全被叶添的复原能力所折服。随便一收地上的包裹,他们就走了。
“诶少主,那石墩子怎么回事?”抬脚迈过了高高的破庙门槛,金善兰在关门的霎那还是一眼望到了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
真奇怪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东西?
“本来就在啊!昨晚天色暗,你没注意吧?”少主微微一笑,拉着金善来就往外面走。
也是吧!还以为要死了,谁还注意那么多犄角旮旯的事情?金善兰的确是怕追兵追上他们,不经多想,急匆匆就随了叶添的步伐,神清气爽离开了这历劫生死的破庙。
晨光中,二人并肩而行,少年意气神采飞扬。不死,便是焕然一新般的重生,其他的便无须殚精竭虑地计较。
本是心细如尘的金捕快此刻只想快些离开,为了少主,也为了他自己。天高海阔,两位少侠将这避了一夜风雨的破庙留在了身后……
嘎吱的关门声似乎有回荡。破庙的大殿里,便是静悄悄地死寂透着诡异。
金善兰若不是这般惊慌失措,一颗心整个都挂在叶添身上,她该能发觉,这破庙不但没有变得狼藉,反而是更加干净起来。
这里,曾经被叶添细细打扫过。
连着血污,连着那被他杀掉的两个七杀教徒!
折过破庙口,那犹如天人的魔教少主回眸,眼中带着那狡黠和残酷。
倾国倾城的笑容,却是因为血腥的滋养而变得格外璀璨生辉,冶艳多姿。
那石墩子是被他打断的金刚佛像。下面,埋葬了两具被吸干血液的干尸。
是他们自不量力找上门的,不怪他!
正好,成了他叶添恢复魔功的养料!真是自找的!
那些乌合之众想杀他?
简直白日做梦,自不量力!
叶添的眼眸因为魔功复原而染上了妖冶的色彩,带着生杀予夺的犀利锋芒和逼人锐利。
宁可他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他。
父亲一直和他说着这样的话,所以,不杀了那些敢弑主的逆贼,他如何善罢甘休?
不急不缓跟在金善兰的身后,叶添勾唇似笑非笑。让他躲过这一劫,那些霓仙宫的叛贼便该洗干净了脖子好好等着!
等着他叶添如何回去收拾他们!!
杀气弥漫在叶添垂下的眼眸间。他一旦恢复了功法,便再也难以隐忍,终于展露了他混世魔王般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凌厉霸气。
绝艳,绝厉……
“诶?你干嘛呢?还不快来?”金善兰都走到了岔路口了,发觉叶添还在后面,于是她颇为不耐烦地站在树下,觉得叶添大概是迷茫前路,甚是惆怅。
“哦,来了!”
叶添笑着抬头,天真笑颜这般单纯。迎着朝阳,与方才的那模样判若两人。
甫一对上阿来的脸,叶添不自觉就收敛了一身的寒意和诡谪,满是率真跟了上去。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阿来对他是救命之恩,他叶添这辈子最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