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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紅豆

散發萬丈光輝的聖鳥,就這麼直挺挺地佇立在純白的素描紙上,引得眾人雙手合十,口中喃喃讚嘆這神蹟。想當然耳,那隻畫中鳥已把自己捧的半天高,說要立刻幫一身價值連城的金羽毛買個保險,還興起了撥電話轉盤的衝動。他確切地感到那肖像少了一項關鍵物,再看,他的亮綠色尾羽跟葡萄色尾羽到那兒去了?從右向左數,奇數根為亮綠,偶數則為葡萄紫,通通不見了。

火鴉要福本出面解釋,福本卻只關心紙上那坨未乾的顏料,深怕比例過半的水分暈開,原本神氣的火鳳凰在水的洗禮下成了落湯雞,濕漉漉的橘色背景又是幾度夕陽紅......福本不自覺地透露了他的內心世界,火鴉極度不滿,一會兒落日,一會兒落魄,莫不是諷刺他晚景淒涼嗎?「它一直都是這副模樣啊,至少在我抹上大紅塗料時是如此。」福本一撇一捺修飾畫中細節,半睜著眼睛說道。火鴉順著脊梁的曲線觀望,而下一幕的景象叫牠昏厥--尾椎不僅頂上無毛,還禿了一塊。這八成是「福本牌」血滴子做的好事之一。

「除毛功效可真不賴啊,福本小子......我還有五十五把巨鐮等候差遣呢!」火鴉七竅生煙,向福本步步進逼。「您大人有大量,我再給您接回來就是了。」說完便前去兌現諾言了。

那葡萄紫的長尾羽,就卡在窗台的護欄間,新生的萊姆綠羽毛早隨風的腳步走了。福本若里志張開小手一撈,沒接好,幾片花羽馬上跌落這兩層樓的高台,嵌入貨櫃車輪的胎痕,幾枚羽翮仍好端端地躺在柏油馬路中央。事已至此,火鴉也不怪他,只安慰自己,「理毛」可杜絕蝨子繁衍後代。毀了一頂害蟲的溫床,牠該慶幸今年不必至皮膚科診所報到了。

相對的,牠套了件垮褲遮醜,九零年代的加州風格短褲,附有一條麻繩鬆緊帶,那人自認海灘褲為時尚尖端的產物,身旁兩人竟是一陣狂笑。「哪裡流行了,這是大叔的過氣花褲子吧?」福本在地上打滾,險些岔氣。火鴉說咱倆扯平了,出去後不許抱怨我招待不周,福本把這句話當成玩笑,沒理牠。

「那,我把畫拿到閣樓晾乾,你們等我一會。」福本盯著向上的樓梯口說道。福本以右手臂夾住那幅畫,手指做輔助,喜孜孜的登樓去了。暗紅的水彩沿路滴落,公雞的金足失去線條侷限,遂與地面融合,滴滴答答,飛羽勢必會融化,留下不成比例的五官。那群五彩鯉魚簇擁著福本,將他推上階梯頂層,他嘗試倒退一步,而鯉魚群眾封閉了底層的梯子。他從未有機會檢視作品,或許在他打開卷軸之際,畫中人已糊成了一團,「四不像」是最好的比喻。

檜木砌成的閣樓之上,僅打通一扇窗,並無冰冷的燈管。起初小福本得摸黑前進,他單手扶著牆,也怕落掉那幅寶貴的畫。多雲的天空瞬息萬變,幾朵雲霧一散,一輪明月便掠過四角窗,僅一道月光打入木頭的房間,紗帳似的光纖之網,美極了。藉著明月光,繫於窗框的草繩得以露臉,兩個木夾隨繩擺盪。提起了畫紙的雙角,後有自助式的打燈,那張畫像轉眼提升數個境界,簡直到了真假難辨的地步。福本越看越順眼,暌違二年的佳作他怎能不喜歡。

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來著?福本腦中的「特大號」行事曆,展示了七月必做的重要事項,過去的日期方格被紅筆畫了個叉,僅藍色方塊戴著紅圓圈。正是一年一度的家庭聚會日,若福本再不動身,作為見面禮,那酒鬼就會朝他丟出酒瓶。八點四十五分的鐘聲猶未響之時,他最好開溜,以免家人對他的另類朋友誤會加深。

隔開兩段樓梯的平台,此時有四分之三被鐵籬笆佔去。充滿刮痕的古老鐵門上綁了鍊條,這加固過的喇叭鎖,無一撬門用具能勝任「解碼工程」,小摺頁親自上陣,鐵枴在鎖的彼端折斷了,而大公司的防盜系統又豈是泛泛之輩?還是蠻力有用些,福本再補一腳,路障總算有位移的跡象。

門軸剝落,鋼片化為一把深棕的鐵鏽粉,接著門面沒入台階下的昏灰,翻滾了幾下後躺平,還可依稀見到門上的銀白色。

會客室的大燈已暗,他找不著變電箱內的總開關,計畫生變,腦神經擦槍走火,思考中樞過熱了。原本他打算命令夥計掉頭,好讓他趕上親族的敘舊時間;由於那兩人的不告而別,他呼天搶地的喊叫,階上的白燭與他同哭,梯上的鵝卵石陪他抽噎。他很快結束這短暫的悲傷,從曬衣繩上解下人物畫,遂帶畫下了一層樓。

肉類的殿堂黑漆漆,福本頓失了嘗遍美食的興致,那堆肥肉一蒙上陰影,活像個粉紅怪物,頗嚇人的。門沒鎖,他大可以不顧情誼地溜出去,但留守人是不會准許逃犯存在的。他游移的目光飄向吧檯,身穿圍裙的機器人問他想喝什麼,他要求外帶一瓶進口白蘭地,機器人忙喝令他,說未滿十八歲禁止飲酒,福本回擊,「那是給我家人的伴手禮。」那廚子只好交出烈酒的玻璃瓶。福本又不客氣地要了一手提袋,隨後打道回府。

他走下車外的斜坡,坡道上月明星稀,福本看著遠方車潮越過不夜城,看著號誌燈由綠轉紅,再變成過渡期的黃,忽然有種被世界遺忘的感覺,那是無法形容的巨大的沉默。

左手抱起畫具箱,右手使勁地拖著靛色提袋,駝著的背與地面近乎平行,他恨不得聘個幫手來替他受苦,但現場可沒有任勞任怨的奴僕。夥計?不不,我英明的福本若里志,求你別勾起仇人的臉孔。

他一蹦一跳地走完了斑馬線,前腳剛通過砂石步道,後腳就在鐵軌的縱列橫行裡闖迷宮,黃黑相間的安全桿都放下了,他卻放縱了自己的過動基因,用擦得發亮的皮鞋把砂石壓扁成更細碎的石礫。直到火車頭的蒸氣漫過荒野,司機緊急煞車之際,他才回神,搖頭晃腦的爬過橫桿底部,獻上一曲凌波微步。那駕駛的叨唸福本無暇管顧,他只尋覓著唯一的目標、家的方向。

火車疾馳,踏上它的南下旅程,爾後又會北上,一天重複十數次,永不間歇。千名遊客一別沉眠的小公寓,一別漁港,飛輪輕撫過跨河大橋的坑坑洞洞;一屋子的「沙丁魚」就這麼離他而去,福本從車尾的燈罩內析出了一茶匙虛無的精粹。

一小段紅瓦道路後,福本行經驗票閘門,走進破落的候車亭。啊,當初將他跟漁村間的聯繫一刀兩斷的,不正是這鯛庵車站嗎?鯛庵鯛庵,顧名思義盛產龍王鯛,是塊天賜的風水寶地,一年四季從不欠收漁獲......不知自哪本旅遊書上抄來的,福本總偏愛這段天花亂墜的文字。他的故鄉太美好了,家族分崩離析;家人太精明了,財產都給變賣了,仍不見家業起色,那這趟回鄉之旅還有什麼意義呢?月台的指示燈一明一滅,福本繞過灰色的梁柱,一屁股坐在塑料椅子上。

他從很早以前便耐不住枵腹的苦,列車是一班捱過一班,那台直達車卻一再延遲進站,他咬下最後一個飯糰,同時怨嘆自己沒叫母親多帶條鹹魚,讓他過過癮,無限回味總比餓肚子好。鄰近店家皆熄燈,車站正門的速食店也被搶購一空,冰庫內的礦泉水倒是綽綽有餘,可他的背包從不缺飲水。

食物,食物。福本無頭蒼蠅似的搜索著,但地下街裡再沒有一個攤位能讓他果腹,走至深處,出口正與一座鬧市相通。重機轉瞬即逝,灰天暗地之後,他卻聽見上世紀的流行黑膠唱片,而擺攤的老先生跑到隔壁鄰居家串門子去了,不醉不歸;走廊的黑影嚇得他趕緊掙脫此處,回歸無聲的騎樓。

也不知走了多久,遠處飄來和麵的清香,以及配著木魚的陣陣梵唱。他總以為社區的服務中心,會在危難之時出手相救,其實不然。那間藏書攤於蓮的芬芳中點起一盞明燈,暖了他的五臟六腑,攤上蒸籠升起白煙,原來人間真有菩薩。顧攤的小沙彌托著缽,詠唱著天竺來的智慧,身披袈裟,頸上一串紅玉寶珠,儼然一副大師禪相,使得資質愚鈍的某文明人都要悟道了。頌歌,喜樂,佛陀。佛家經典一字排開,鍍金的香爐穿插其中,線香未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沙彌向福本合掌行禮。不用不用,快快請起。福本有樣學樣,雙手合十,也丟出一對仗句應付。「可惜你來的太晚,饅頭早已分罄。」竹籠裡只剩一點麵粉,看周圍街友在地毯上飽餐一頓,福本也不好向他索求什麼,乾脆作罷。小沙彌為他講解佛法,他說他是無神論者,不信。那沙彌只好打開水龍頭,引渠道裡的水進壺,以便擀麵糰。

小沙彌話鋒一轉,問他知不知道火鴉的去向,又拿出一籃豆沙包。有人喚起他的不愉快,福本當然矢口否認,直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這號人物。誰知那沙彌尤其瞭解人的心性,思緒飄忽不定的遊子,就別妄想躲過他的法眼了。「這是流水席上吃剩的,師父囑我送到火鴉先生那裡。」他怔怔地望著提籃,為此苦惱。「火鴉早遠走高飛了,不過你能交由他的畫像代收,他一定能隔著紙接收到你師父的心意。」福本攤開那張栩栩如生的肖像,告知他道。小沙彌誇他機敏,他天天待在禪房內敲木魚,沒見過什麼世面,可他是個世所罕見的奇才。福本撫掌叫好。

「你也是個聰明人,如若不介意的話,一起品嚐我師傅的手藝吧。」說完遞出了個豆沙包。福本如獲至寶,在三口之內便解決這道甜點。只覺身體輕靈,兩腋生清風,跟著紅豆餡赴山野叢林去了。

林間有涓涓細流,他搭乘木筏順流而下,石榴色的咖啡果送來薰香,這裡有著原始大地的氣息,他猜想自己造訪了剛果的雨林。孟加拉虎從他的視線內逃開,放大的瞳孔彷彿在述說著下游的凶險。福本不聽忠告,繼續划動船槳。

木筏停泊堤岸,福本下船。天上,三角旗的海正飄揚著,前方是紅白條紋的馬戲團帳篷,他跟隨動物群眾看戲去。白兔小姐提了野餐籃配特技表演吃,豬少爺調了調他的領結;村姑白鵝牽著眾小鵝排隊買票。這些獸頭人身的觀眾,福本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他想,有些人還比野獸可怕。

萬萬沒想到,他又走進了一模一樣的死胡同。終點沒有歡樂的穹頂,而是一堵高牆,一名梳著三股辮的女孩兒坐於其上。「你沒能如期而至,看來你跟他們都是忘卻了情感的怪物。你不願與世人同流合汙,而你卻早已是隨波逐流的孤舟。」女孩這番話,讓福本更加迷茫了。他本想高舉抗議之旗,待他握緊的拳頭再度張開之際,那潔白的雙手已被鱗片覆蓋,貨真價實的魚鱗自他的指腹延展。他讓全家人為他動亂,讓兩姊妹做代罪羔羊,受父親的藤條,讓母親落淚,他又何嘗不是罪人。他曾渴望親情,渴望聚會,卻一直虛耗著圓桌宴的次數,到頭來「求好心切」也變了調。他踏上了與火鴉相同的修羅道,才會落得成為漁獲的結局,慘死在鮨造的刀下,算是現世報。他罪無可赦。

水泡由下往上浮動,海蜇的蕾絲帽自藏書攤向外擴張,南柯一夢竟能與外界產生共鳴,小沙彌驚呆了,打電話叫師兄師弟師叔師伯來看熱鬧。淡黃色潛水艇與浮力抗衡,水母繞行其一周,然後飄移;鮨造的汽船離岸甚久了,猩紅的船身隱沒在碧綠的海流中,大霧漸起,而霧的對面只是一艘聚集了藤壺的沈船。潮起潮落,海洋的幻境倒映出了現實世界。

而船艙裡從頭至尾都沒有鮨造。

車站變為一部駛向都會的大船,錨已拋出,只是無法鉤住柏油路。大批駕車的遊客泊車圍觀,就算是上一個百年,也未必能觀測到如此無邊無際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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