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就绕过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劝了。”
林大仁颤抖着说道,跪在南心公主的脚下。
南心公主,是晋南安唯一“疼爱”的妹妹,在柳宜心事件之前,后宫嫔妃都得不到皇帝的青睐时,只有晋南心这个公主殿下可以陪在晋南安的身旁。
所以,当有人替代她,她十分的不爽。
但她晋南心并非无头无脑之人,蹙紧眉头,一双丹凤眸狭长上挑却不显小的眸和晋南安如出一辙。
“林总管,你不必这样。本宫不怨你,起来吧。”
晋南心扶起地上跪着的林大仁,语气泱泱,她又何尝没听说,皇兄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甚至,允许那个女人直呼他的名字。
这是何等的荣耀,不是挚爱,怎会如此纵容!
“谢公主殿下。”
“恩,柳妃现居何处?”
“依旧在帝王宫。”
“好,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本宫待会会差人给你送些东西去……”
“是,奴才告退。”
林大仁回去不多时便收到一整箱的金元宝,他自然不敢留下,乖乖的交给了晋南安,冲了国库。
晋南安正在画着柳宜心,可是柳宜心片刻不得安宁,所以地上已经满是废纸。
“嘶。”
又一张,晋南安有些无奈的坐下,看着一地的黄白色纸,以及飞奔过来的柳宜心,“我看看!我看看!别撕……”
“晚了。”
晋南安淡淡的瞥她,那张绝色容颜不是纸上可以画出来的。
“唔,好可惜啊。每次都看不到就被你撕毁。”
柳宜心泱泱的坐在他的龙椅上,这里动动,动动,晋南安对她表示十分的无奈,“你是蛆吗?动来动去的。不然我怎么会画不好。”
柳宜心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骂自己。挑眉,“那我刚才飞奔你而来,你是什么?大便吗?”
“你……”
“看来,我是对你太宠你了。”
晋南安没想到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反驳自己,直接将她拎起来,横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三巴掌,打得“啪啪”作响。
一切发生得太快,柳宜心反应过来时,晋南心已经走进了房中。
入目便是她趴在晋南安腿上动来动去的摸样,心底一沉,目光骤紧,果然,是个狐媚的胚子。
“皇兄。”
晋南心行了个礼,晋南安也不好在人前作弄柳宜心便放下了挣扎的她,脸上还挂着得逞的奸笑,柳宜心逃离魔抓自然往殿后跑去,躲在珠帘边上,一脸的红晕。
晋南安……他居然敢……打自己的屁股!
咦,那个女人是谁啊?
皇兄……难道是,他的妹妹?
“免礼。”
晋南安冷冰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让晋南心心底更加的不悦,都是那个女人,霸占了皇兄的心。
柳宜心看向她,她刚好行完礼抬起头,四目相对,那眼中的厌恶之色让柳宜心浑身冒汗,她……她的眼神怎像是要吃了她!
“皇兄好久没去看心儿了。”
晋南心见晋南安并没有主动找她说话的意思,撅起嘴,一脸的委屈。
“恩。”
晋南安眯眸,似乎是这样,点头,轻哼。
“皇兄,心儿想皇兄了。”
柳宜心快要吐了,这个……是妹妹该和哥哥说的话么……
那神色怎么看都像是后宫的妃子。看她穿的粉嫩轻纱,**苏肩,长发侧挽,那双上挑的细眸里和晋南安散发着一样危险的信息。怎么看,她都散发着勾人的媚态。
再看晋南安一脸的正气,摆弄着面前的奏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心底……竟然有一丝的开心?不是吧,人间的开心好简单!柳宜心正纳闷着自己开心的如此简单,殿中的晋南心竟然已经走到了晋南安的身边,给他揉起了太阳穴!
而晋南安则眯眸很享受的摸样!
心中骤然有些无名之火攒起来,她转身走掉,珠帘晃动时,晋南安睁开了狭长充满威严的龙眸,“退下。”
晋南心显然也听到了珠帘的叮咚声,心下不免得意,皇兄还是疼爱自己多一些,毕竟那个女人只是个罪臣之女嘛。
可是,为何她刚刚走开,皇兄就……
“皇兄。”
“同样的话,孤不想重复第二遍。”
他冷哼着,站起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大步往那贱人离去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脸愤恨的晋南心,攥紧了拳头。
这个女人!竟然和她抢哥哥的疼爱!她不会原谅她!不会!她会让她知道,得罪自己是什么下场!
“这是什么……”
她刚才走上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一地的纸团,好奇心作祟,她捡起一个,轻轻打开……
精致的五官,绝色的容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是刚才看到的贱人,还是谁?原来,她来之前他们正在作画!
皇兄还未曾给她做过画,这……这个女人!她到底哪里有魔力,迷得皇兄个七荤八素!
柳宜心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只知道自己心里很烦很乱,直至抬头遇到太后等人,这才赫然发现自己,怎么走到了御花园。
太后等人正在赏花,赏的不是别朵,正是柳宜心渡给仙力的牡丹,此刻更是艳的要滴出血来,几只蝴蝶在花朵边围绕着,吸取着花香中的仙气。
“这不是柳妃吗。”
同样等级的画妃呵呵笑了笑,走到太后身边,瞧着她,大大的杏核眼里闪着令人不舒服的东西。
太后本是没注意到,听画妃一说这才回头,果真是柳宜心。
这个死女人,早该死掉的女人。因为她,她和皇帝都已经不来往,从前陛下还会一月来一两次,每周赏赐金银珠宝,但因为她,已经好几周不曾有过赏赐。
“大胆柳妃!见了太后还不下跪!”
柳宜心心情正烦着呢,哪里管她礼数不礼数的,头也不抬的回道,“别烦我,烦着呢!”
太后本来没打算和她怎么样,毕竟是皇儿最喜欢的女子,她也想通一些,惹不起躲得起,可是,柳宜心忽然这么说,让她如何在众位嫔妃面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