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兴听到这话立刻朝阎雅歌跑去,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他急忙喊道:“雅儿,你早上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不是看见你的里衣还在床边,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本来一头雾水的众人被这一番话给点醒,瞬间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阎雅歌,甚至有人说道:“这真是世风日下啊,姑娘家做出这种事真是不知羞耻,不过刚刚这三小姐不是说车上的是二小姐吗?怎么这男子又和三小姐扯上关系了?”
另一身着布衣的小厮说道:“这车里也不见有动静,依我看啊,这马车里根本就没人。”
武兴听罢很配合地拉开了车帘,里面别无他人,场面顿时一阵喧闹,刚刚说车里没人的小厮更是大声朗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多半啊还是这位三小姐自己闯了祸事怕被人发现,想要嫁祸给别人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阎雅歌的脸气得涨红,拨开护卫朝着马车旁的武兴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污蔑我。”说完便一脚揣在武兴身上,顿时一口血喷出。
武兴涕泪横流,那模样真叫一个惨,举着手中的翠玉步摇说道:“雅儿,我知道这样贸然来找你是我不对,我也是担心你才过来的,这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既然你不愿跟我在一起了,那我便留下此物,我走便是。”
“那是……我的步摇怎么会在你手里?”阎雅歌一脸的诧异,这只翠玉步摇是三嫂送予自己的,王城之中仅此一只,这人手中的步摇为何与自己那只一模一样,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武兴的任务已经完成,见对方神情不对,赶紧将里衣和步摇放在地上,随机转身驾上马车扬长而去,留下一波众人面面相觑。
阎雅歌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有些抓狂的吼道:“怎么会这样,明明是......阎越清你个贱人,你跑哪里去了?”说完不顾众人鄙夷的目光,带着人朝水月阁走去。
没多久水月阁便迎来了一群乌合之众,阎雅歌冲进前厅便看到越清正在悠闲的用着早膳,愤怒走过去一把掀了桌上的饭菜,指着越清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话说一半意识到这里围了不少的人,只能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越清冷着脸看着阎雅歌道:“我已经怎么?”
阎雅歌看着越清的眼神,她从未见过这般杀气凛然的眼神,随即想到阎越清居然敢这样看着自己,便气急败坏的朝着越清甩出手中的辫子,却没想扑了个空。
此时越清已经站在了阎雅歌身后一尺的地方,旁边的下人见状都是一惊,二小姐刚刚好快的速度,难道二小姐也会灵力?不可能,二小姐是没有灵根的啊,众人心中各有所思。
而此时的阎雅歌不明白越清为何出现在自己身后,不过怒火战胜了理智,又是重重的几鞭子丢向越清,却都被越清轻松躲开,阎雅歌一脸惊诧的看着越清:“你......你怎么躲开的?你不是测试了不能修习灵力,怎么现在......”阎雅歌已经说不出话了,她以前那般欺凌越清,从没把她当人看,如今她连碰都碰不到,一种由挫败感转化的愤恨袭上心头。
早上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太傅府周边的大街小巷,阎太傅知晓后急急地赶回了家,在查清楚整件事情后怒不可遏,朱大管家查出这件事本是三小姐设计二小姐的,却反被有心人利用而害了她自己。
阎太傅的脸色蜡黄,嘴唇发白,两撮胡子被气的一颤一颤的,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恃宠成娇,却不知最宠爱的女儿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听管家说三小姐此刻正在水月阁闹事,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朝着水月阁赶去。
阎雅歌之所以无所顾忌选在今日行事,就是因为老太爷跟荣姨奶奶去了庄子上修养,父亲也外出与好友聚谈去了,整个府中便是她的天下,没人约束的了她,可她没想到事情会变了模样拖到了现在。
贾姨娘在阎太傅回府前刚赶到水月阁,所以现在还不知道阎太傅已经赶来这边了。先稳定了阎雅歌的情绪,才开始指责越清,说的话极为难听,越清心中暗笑,这两人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她就知道阎雅歌这么多年能无所顾忌的欺负自己,没有贾姨娘在背后捣鬼是不可能的。
阿阳感受到了阎太傅身上的灵气,越清知晓后不由得嘴角微扬,对于贾姨娘所说的一概不予理会,这些话自然都落入了阎太傅的耳中。
“够了。”只听阎太傅站在门口怒吼道,贾姨娘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微微一黑,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脸媚态,走到阎太傅身边娇滴滴的说道:“老爷,你怎么现在才来啊?你可得为雅儿做主啊老爷。”
阎太傅完全不理会贾姨娘,让贾姨娘心头一紧,还想说什么却被阎太傅拦下道:“都没事可做?全都给我滚。”
一旁的下人在阎太傅到来时都紧张的低下了头,这会儿得了命令才逃命似的跑开。
阎太傅看着一脸委屈巴巴的贾姨娘说道:“你先回院子吧。”
“那雅儿呢?”贾姨娘因为母凭子贵,在府中也没人敢招惹,平时苛待下人不说,明知道三小姐做了不少坏事,却叫人把罪责全部推到别人身上。
阎太傅不耐烦的说道:“雅儿到我书房来。”说完直接抬手断了贾姨娘的后话,转身朝着越清说道:“二丫头,你三妹妹还小,你也不要跟她计较。”
阎雅歌见自家爹爹还在安慰越清,怒吼着喊道:“爹爹,明明是这个贱人害得我,你怎么还让她不计较我?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阎太傅打了一耳光:“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看到阎雅歌眼泪簌簌的往下流,阎太傅又转身看向越清等着她的答复。
越清心中冷笑,这般有辱家风之事,他这个大伯三言两语就掩盖了,看来对这个女儿是真心疼爱啊。不过她也不想闹,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点书,多吸收点灵气,她的志向可不是这方寸的宅院。
越清淡淡一笑说道:“大伯说的哪里话,我自然不会跟三妹计较。”
阎太傅知道越清在之前那件事后性情大变,不过这是二弟唯一的血脉,他要好好照顾着,再给越清找一个好人家,以后相夫教子好好过日子,从小到大最懂他心思的就是二弟,他现在能为二弟做的也只有帮他照顾好唯一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