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罗维祥给我来电话,问八八的情况,我如实说了,又问了他的情况,他说他没事,现在一直在我原先的房子里住着,只是希望能跟我说说话,于是,晚上七七八八睡着后,我将自己闷在被窝里跟他煲了半夜的电话粥。
第二天我被萧明南以孩子为要挟禁了足,我气愤地瞪着他,“萧明南,你真的越来越卑鄙!”
他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在我面前敲敲敲,偶尔抬起头来回我一句,“随你怎么说吧,总好过你去跟姓罗的私会。”
“这是我的自由!”
“是呀,腿长在你身上,你可以走呀。”
我一噎,怒声,“你拿孩子要挟,我怎么走?”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我们的孩子比姓罗的重要!”然后他继续敲敲敲,敲了一会儿又停下说:“其实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他们需要的是妈妈,不是弟弟妹妹!”
我蹙眉冷声,“萧明南,你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你们即便要再搞出一个孩子,也得经过七七八八的同意吧,他们可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呢!”
我咬着牙说:“萧明南,你可真,可真污!”
“随你怎么说吧,嘴上的功夫而已,我说过要对你好的,所以以后会尽量不对你发火。”
我瞟了他一眼,“即便你不让我去见罗维祥,总也的让我去上班吧,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干坐在这里吧。”
他停下手里的敲敲敲,看着我,笑了笑说:“你有事做呀。”
“什么事?”
“带带七七八八,或者跟我谈谈恋爱,我们万里长征可是刚开始呢!”
“呸!谁跟你万里长征。”话落,我起身去找七七八八了。
这阵子的确挺对不住孩子的,自从萧明南出现了,我便一直的把孩子丢给他,慢慢的竟然养成了习惯。今天我说要陪孩子们玩,他们高兴的跳起来,然后又去跟萧明南分享他们的喜悦,并把他拽过来一起玩。
有了萧明南还有什么玩兴,即便是笑着,那也是牵强的,看到他,我就想到罗维祥,想到罗维祥骨瘦如柴,想到他昨天又被萧明南伤了,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而我现在又被禁足,不能去看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如此想着,脸上的笑便更牵强了。
萧明南戳了戳我的胳膊,低声说:“干嘛呢?专心点!”
我回过神,将皮球扔了出去,七七八八去捡球,我低声问:“萧明南,你实话告诉我,你昨天到底将罗维祥怎么样了?”
他听了抿了抿唇,最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现在真的越来越想弄死他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萧明南,你能不能不这么混蛋!你说过你要替我补偿他的!”
“我是说过,可前提是你得跟他断了联系!”
我想说他不是已经放弃了对维雅的攻击了吗,为什么不继续呢?
可是这话我不敢问,我怕他一气之下再反复,又或许,那次放弃仅仅只是为了换取他的红美人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如此想着,心里闷闷的,把慢慢咕噜过来的球,狠狠地狠狠地扔了出去。
萧明南烦躁地看了我一眼,“我真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比我好?作为一个妈妈,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得选择我呀。”
我横了他一眼,“你说过,你不会拿孩子要挟我嫁给你的。”
“我是说过,并且永远作数,即便你现在要嫁给我,我也不要,因为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我哂笑,“你即便这么高洁,就让我出去呀,我的心不在这里,你困着我的人干什么?”
他冷哼,“我又没有用绳子捆着你,你想出去随便。”
棋又下死了,无解的死循环!
我气得干脆在草地上坐了,不再跟他说话,他也在草地上坐了,不跟我说话,然后两个孩子抱着球跑过来,一个在我身上蹭,一个在萧明南身上蹭。
此图俯视,定是和谐可爱的一家人!
假的!
不久佣人来报,说是蔡建宇来了,萧明南说:“让他进来吧,并且以后他要进来不用通报我,直接领进来就好。”
佣人应声去了,不一会儿,蔡建宇和向诗源便手牵着手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看了看向诗源,犹如看着一个叛徒,没有起身,萧明南看了看蔡建宇,犹如看着一个小孩子,也没有起身。
但两个人也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直接走近了,盘腿坐下,然后将带来的玩具倒了一地,七七八八便兴奋的把大人们都抛脑后了。
向诗源看着我干干地笑了笑,做了亏心事,自然亏心,所以那笑好假。
看着这一圈儿一二三个,真心的烦,于是我起身离开,向诗源也起身追我。
“诶,莺子,还生气呢?”
我横了她一眼,“向诗源,真不知道你到底跟谁近?”
她追上我,抱着我的胳膊说:“别呀,莺子,我当然是跟你近了!”
“可你昨天做了什么?”
她又干干地笑了笑,“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知不知道我跟罗维祥订婚了?”
她嘴巴张成了O形,“啊?什么时候的事?表哥没跟我们说呀!”
“表哥表哥,结个婚就成叛徒了!”
向诗源拉住了我,“哎呀莺子,你快别跑了,这样一边跑一边说话,累死个人!这有个椅子,我们在这儿坐会儿,我慢慢跟你说。”
我没好气地看了看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告诉我,我昨天离开后,你们把罗维祥怎么样了?”
“这个……”向诗源犹犹豫豫的,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盯得她受不住了,最后她摆了摆手说:“好,我投降,我说。昨天你走了之后,表哥和罗先生之间是有了那么点肢体接触,不过你放心,没出什么大事。”
我瞪着她问:“什么叫没出什么大事?罗维祥到底怎么样了?”
向诗源结结巴巴地说:“就是流了点鼻血,其它还好!”
我焦急地叫起来,“还好?什么叫还好?”
向诗源连忙按住了我的胳膊,“莺子你别急,其实也没有打起来,表哥一拳下去,罗先生就没起来,所以也没怎么打!”
我蹭的站了起来,“都起不来了,还叫没怎么打?”
向诗源又立即将我拉坐下,“莺子,真的没怎么打,你知道那罗先生他太瘦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