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克隆人?”
一道试探性的询问让跪在地上的十八号抬起了头,他看着从床上探出一个脑袋来询问的苏,讥讽的说道。
“呵呵,兄弟,能来到埃尔法训练营的,除了克隆人,还会有其他人吗?你不也是一个克隆体。”
“我不是,我是巨壁中的佣兵,被军方强制带到这里的。”苏摇了摇头,说道。
“巨壁中的佣兵,哈哈!这不就是那些比我还要惨的克隆体吗,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之前还去投放过一批克隆体。”听到苏的回答,十八号语气中的讥讽变得更加浓厚,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的绝望因为苏的出现好看了几分,显然从他的身上十八号找到了一种优越感,他接着说道。
“仅仅是猩红营地,每年朝荒野中投放的人类就是数万的数量,不过我有些好奇的是,为什么你这种荒野中的佣兵居然能够来到保卫森严的猩红营地里面。”
“投放?”苏注意到了十八号说的这个词。
“对!投放,不然你以为荒野中那么多的拾荒者从哪里来的,除了被驱逐出城镇的那些人,剩余的大部分都是由我们投放的。”
说道这里,十八号走到了苏的旁边,将脑袋凑的他的旁边,挑衅似的说到。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苏撇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麻烦你离我远点,你嘴巴的味道真的很臭。”
“你!”十八号怒视了一眼苏,但看着那张写着一副“我等着你”的面庞,他又憋下了怒火,冷冷的撇了下了一句,“到这里我们都是一样,都只是家畜而已。”
十八号擦了擦布满污秽的嘴,然后就走开了。
。。。。
第二天,依旧是不断的跑步,以及进行一些有关体能的训练,与昨天相比,今天多了一个项目,那就是吃鞭子,一种布满倒刺,有半个拳头粗细的长鞭。
按照少校的命令,他们都要吃三鞭。
这种布满倒刺的长鞭,挥舞在人的身上,能够剐下一道片血淋淋的肉,即使是进化者,大部分在承受第二鞭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晕了过去,承受第三鞭不死对于少校来说就是通过。
足足有十个人死在了训练过程中,然后则是吃昨天剩余的尸体,当然包括死去十人的尸体,腐臭的尸体味道更加变态,有不少人实在士兵们的“亲切帮助”下才吃了下去。
但这些预备员回去的时候,每个活人的手中都多了一颗胶囊,可以加速身体内细胞代谢的速度,能够加速伤口的愈合。
第三天,延续着之前有关体能的训练,吃鞭子,然后就是吃尸体,但经过了两次的喂食后,他们的胃部对于腐臭的尸体并不怎么抗拒。
第四天,第五天。。。依旧是体能训练,吃尸体,但也是从第四天开始,他们承受的鞭子数量也多了一鞭。。。
直到第十天,少校没有在继续进行高负荷的运动,反而将他们带领到了基地内一间类似于课堂般的房间,里面有着众多摆放整齐的桌椅。
“各位,你们可以叫我安德森教授。”
站在讲台上的是一个十分苍老的老人,穿着与其他人不同的白大褂,光秃秃的脑袋上除了几根稀疏的白发,剩下的就是密密麻麻的黄褐色的老年斑,他用浑浊的双眸撇了一眼有台下有些忐忑的预备员,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由我来教导你们有关魔物,细胞,进化,巨壁,枪械,以及军方内的一些知识。”
“我的课不会像安道夫那么复杂,只要你们能够通过我的测验就可以。”
说完老者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轻轻的点击了一下,然后整间房屋内的光线都黯淡了下来,他们面前的黑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投影,那是一座被三座城墙包裹的城市。
“相信你们对于奥古斯都应该并不陌生,那我就直接略过了。”
安德森教授随意的说道,投影所呈现的景象瞬间改变,那座宏伟的城市扭曲着,变成一个扭曲的巨树,它粗壮的躯干上分裂出许多根枝干,而在枝干上又继续分裂出另外的枝干,而构成树叶的则是一只只扭曲的生物。
“巴特之树,你们也可以叫它进化之树。”安德森教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开始缓缓讲述这颗“进化之树。”
这棵“巴特之树”并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物质,它只是人类对于进化的一种抽象化的描述。
按照安德森教授的说法,构成树根,支撑着整棵“巴特之树”的物质,被称为“原始生物。”,从“原始生物”的第一次分裂开始,整棵“巴特之树”就算正式开始成长。
“原始生物”不断的分裂着,渐渐的构成一颗小幼苗,不知道什么时候,第一棵枝丫从躯干上分裂了出来,而那表达中以另一种形态出现的“原始生物”诞生,一个新的进化节点开始出现。
“而那第一次分裂出来的“原始生物”,巴特之树上的第一根枝丫,被现在的我们叫做”安德森教授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人类进化者”!”
位于最底部的粗壮枝丫猛然的放大,上面模糊的黑影瞬间变的十分清晰,在它的根部处是一个人形的黑影,以它为基础一直延伸下去,并分裂出十段新的枝丫。
“进化者,变异者,变异士,变异将。。”
前四段的树丫上有着苏熟悉的名字,代表着人类进化的前面四个等级,苏目前在枝丫上的位置处于第四段,也就是变异士的级别,而安道夫少校的进化等级,应该已经到达树丫上属于变异将的那个层次。
但从变异将之后的枝丫上却没有任何的文字描述,只有着一团漆黑的黑影。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对于你们来说,能够到达变异将的级别,就已经是你们细胞进化的极致了。”安德烈教授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沙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