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黄虫此时清醒着,定会用满脸都写着‘为什么都没人关心虎?虎命就不是命’的幽怨眼神瞪着众人,直到众人心生愧疚为止。
这时场中的药老满脸疑惑的放下把脉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
脉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应是平脉。
可小丫头此时却是满身是伤,这说不通啊……
药老还未想出一个所以然,一旁关注他一举一动的乐老头与老墨便担忧的询问出声,想要知道苏涵的伤情状况。
乐老头:“药老,小丫头什么情况?她不会有事的,对吗?”
老墨:“药老,小丫头伤势如何?有何需要尽管开口。”
药老:“小丫头的情况……”
“好了,先回去再说。”
剑痴收回查看苏涵的右手,冷冷的出声打断众人。
紧接着剑痴便将手中的佩剑准确无误的抛向一旁的老墨。
“老墨,接着,帮我拿一下,先带小丫头回去再说。”
老墨一把抓住剑痴抛来的剑。
哐锵――
由于惯性使然,在老墨抓住剑鞘的一瞬间,剑鞘中的剑与剑鞘相互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剑痴将剑抛给老墨后也不顾老墨是否接住,好似平日十分珍视的佩剑也不过尔尔。
剑痴俯身,如获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避开苏涵身上的伤口,轻轻的抱起倒在地上的苏涵,起身便向回走。
剑痴刚走两步,脚步蓦然顿住,似才想起自己会飞一般,运起轻功脚尖一点,身形便猛然拔高,向前急掠,脚尖在树尖上几个轻松的起跃,眨眼间便消失在视野中。
鬼娘见剑痴抱着苏涵消失在视野中,伸手在脸上一抹,运起轻功便紧随其后。
乐老头与药老见此,神色凝重的如法炮制,很快便消失在眼前。
转眼间,原地便只剩下拿着剑的老墨。
老墨看着快速消失的人影,运起轻功便要离开,可眼角瞄到五米开外的一抹黄色。
老墨停下身,转身走向那抹黄色身影,待看清地上所躺的是生死不知的黄虫时,老墨一惊。
立即蹲下身探了探它的呼吸,在感受到手指上传来的微弱呼吸,老墨心中松了一口气。
适才大家都被小丫头的模样所惊,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小丫头身上,到未曾留意到几步开外的黄虫。
老墨看着黄虫以往光滑的皮毛凹凸不平的卷曲着,似被火灼伤过一般,身躯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与起苏涵比之也不成多让。
后腿上用来固定的木棍已经七零八落,露出里面缠绕的“绷带”,上面侵染着黄黄绿绿的药汁,显然是受过伤。
老墨快速伸手从取出怀中的一个白色小瓷瓶,拔掉瓶塞,倒出瓶中唯一的一颗褐色药丸,搬开黄虫的利齿将药丸塞了进去。
如此良药竟喂给了这厮禽兽,到时还望药老知晓后莫要暴跳如雷才好。
老墨“喂”完药,抬眼扫视黄虫身上所受的伤。
与小丫头身上所受之伤别无二致,看来是与小丫头一道。
身上有续命丸真是万幸,若这畜生有个三长两短,小丫头定会伤心吧!
可他们究竟去了何处?
竟伤的如此之重。
最重要的是为何不见金玄的身影?
……
老墨心中的疑问一个个的冒出却无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