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445400000013

第13章 耙耧系列(13)

解放后,寨子沟成了“乱石寨生产队”,他当队长,人们在沟外叫他队长,在沟里叫他“朝廷三叔”。沟外世界三年大灾时,沟里日子好,没有“大跃进”,也没有“大炼钢”,人们衣食丰足,就开始叫他“朝廷三伯”了。再过几年,外面派仗打得房倒屋塌,沟里人全是贫农,没有一个地富反坏右,日子平静得像是一潭水,就又有人叫他“朝廷三爷”了。是个生产队,就该有队委会;是个生产责任组,就该有组长、副组长、会计、保管啥儿的。自然,朝廷降生了,皇后、宰相、七官八吏也都该出世。也就出世了。寨子沟是独立的一隅天地,解放将近四十年,乡干部没有一个到过乱石盘。县、乡地图上都没有乱石盘这个自然村。这也好,岁月年年流,日子动荡得大船搁浅小船翻,沟里人却解放前各种各的地,解放后依旧各种各地,一向没有啥儿合作化、人民公社化、社会主义集体化,丰收了不交公粮,歉收了不吃返销粮——山上的东西背不下山,山下的东西背不上山。谁家从山下抱个小猪养大了,不回家杀掉吃整猪,腌咸肉。到眼下,沟里人还不清楚计划生育是啥儿意思。登记结婚,由朝廷三爷点下头,宰相大伯写个婚据,就堂堂正正入洞房。有了娃,偶尔有人想起报户口,就跑到四十七里外的大队部——如今改叫村委会,只要说是寨子沟的人,村干部不问话,笔一动就把户口安上了,就算天下的合法人口啦。

这里的大至婚丧嫁娶,春种秋收,集体钻山射獐,派人出沟购买日用杂货,小到谁家羊被狼吃了,蛇爬进了被窝里,一应都有朝廷三爷吐口去定夺。这会儿,朝廷三爷坐在屋里待一阵,起身到床里墙上,取下那支柄已油黑发亮的老线枪,点上香,走出屋,把七尺枪筒对着天。

“嘣——!”枪声沉闷轰烈,带着尖利的哨音,飞出山上森林,裹着回音传出十数里。

望着老线枪枪口的白烟,朝廷三爷怔着没有动。他就是这样把媳妇打死在皂角树下,女人姑娘们才安心了几十年。这几年,又有女人开始朝着山外跑,先有姑娘嫁出沟,后就有姑娘偷到沟外去野合,末尾连自己的亲女儿,四十多岁了,竟还要到沟外另寻日子过。他隐隐觉出来,寨子沟要败落下去了,就开始在世上没有了。乱石盘已有十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讨不到女人过日子,就要断子绝孙了。他今年七十五岁,有了他,才有了寨子沟的一辈一辈人,才有了乱石盘这旖旎的小村庄。为了乱石盘,为了寨子沟,他亲手把媳妇打死了,他派人把女儿的衣服剥掉绑在树上羞。他不能在七十五高龄时,眼看着女人都往沟外世界去,眼看着沟里小伙一个一个打光棍,从此就断子绝孙,让乱石盘村在世界慢慢消失掉!

老线枪枪口的白烟散尽了,显出一个黑森森的洞。他盯着那洞口,狠狠咬了下皱嘴唇,咬得牙帮疼。

小娥从灶房走出来。

“爷,今儿不到初九嘛。”

“要收麦子了。”他说着,回屋挂了枪。

这是三间土瓦房,虽是土,却结实。房梁既粗又直,一围难抱,檩比沟外人的房梁还要大,椽子一根一根排起来,上上下下统体红松木,终日弥漫着松香味。房后是伐过的林子园,树桩如溪里卵石一样阵排着,呈灰黑色,一个挨一个,连成一大片,远看像是一片僵着不动的乌云。新生的杂木条,细竹般交错厮连。每每雨过天晴,劣质的黑木耳,沿着树桩的一圈皱皮,真真如耳样朝天硬撑着,仿佛在谛听大山、森林、禽兽和乱石盘那隐秘的声音。村里人,住房不讲风水。宜地而造,家家相距十余丈,不起院墙,各户独立,均无邻居。每家的上房屋,门前一律展出一块平地来,架起一块青石板,围石板摆下几个圆木桩,就成了饭桌凳儿。朝廷三爷的石板是讲究的,二尺宽、五尺长、三寸厚,石碑一般,周围摆下八个木凳,是一节桶粗红松,均匀地锯成八截,上边涂了发亮的桐油,对称分排,太阳一出,就有八个光团照出来。

朝议会就是在这儿召开的。

太阳照上石桌时,宰相六伯来了。他穿一件对襟土色布衫,白裤,走路不慌不忙,起脚落脚都极有情致,上衣下兜里,别了一支笔,卡在兜外闪出一线亮色。他原在寨子沟里的王莽寨山下住,因为认识几个字,过年满沟人就都找他写对联,朝廷三爷就在乱石寨村指给他一架山岭,八亩沟地,让他住进了乱石盘。到石桌前,宰相六伯向朝廷三爷请了安,问了身体好,就坐下倒起了鞋里的土。

紧跟着,财官七叔也到了。七叔在沟里没有别的事,仅是村人打群獐,大伙儿分麝香,由他出面算账调停分均匀。最后来的皇后四婶,已四十七八了,并没人选她当皇后,只是人在沟里长得俏,会烧一手好野味,三爷病时,时常让她照料,她就因此成皇后四婶了。每每召开朝议会,她一听三爷的老枪响,也就推下手里活计,急急朝三爷家里来。

人到齐了,都围着露天石板坐下来。

小娥端来一盘麻油拌的旱烟叶,放在石桌当中,就挎着篮子去采木耳了。

朝廷三爷坐在左上方的正座上,吸了一阵麻油烟,开口说了几句麦熟了、沟外世界麦场都已收拾洁净、要大家抓紧收麦的季节话,问了几句打猎的事,把烟往石桌上一磕,突然问:“沟里的女人,安生吧?”

财官七叔叹口气:“林材媳妇说出沟看热闹,一去不回头。”

“几天了?”

“一月。”

“昨天,我闺女的结果都见没?”

“见啦。”

“日后,”朝廷三爷硬硬嗓子说,“哪个女人再往沟外跑,都一律拴到皂角树上羞!”

石板桌上方,烟吐得云天雾地。太阳升到了村头,光亮极强烈。三爷捏了一撮烟,没吸,瞟一眼大伙儿,眼角斜纹动了动。

“别的呢?”三爷问罢,把手里的烟又扔在烟堆上,嘴紧紧闭下了。

“石福硬要让他闺女嫁出沟,”皇后四婶诉苦般,一脸愁相,“彩礼都已过罢了。”

“石福……”三爷把屁股在木墩上拧一下说,“他反了!”

“石福家没男娃,不用娶媳妇,说闺女嫁在沟里太吃亏。”

“他石福老了谁侍候?”

“他说他要和女儿一道出沟过日子。”

三爷一怔,看四婶一眼,没能说出啥儿话,喉咙里空空的,却像堵了一团干棉花,气有些不通畅。在沟里,家有孙男弟女,若女娃嫁出沟,那就违了众人心,谁家女儿也不会再嫁那男娃;若女娃留沟了,那男娃才有准找到女人过日月。可石福没有男娃,用不着别家女儿过门来,这就难办他。过一会儿,朝廷三爷吸了一袋烟,把目光投到宰相六伯脸上去。

六伯一直在吸烟,半晌都没吐一句话。看大伙儿都不言声了,他抬眼朝大伙儿瞟一圈儿,把目光落在皇后四婶脸上不动了。皇后四婶回他一眼色,轻轻咳一声,六伯收回目光问:

“三爷,小娥多大了?”

“十七。”三爷问,“咋的?”

六伯说:“小娥也没哥没弟,你家也不用娶媳妇,把小娥立马嫁出去,石福就不敢把闺女嫁出沟。”

三爷心里猛一震,犹如屁股下的凳子突然塌了一般,三爷身子一晃,烟嘴在唇上僵住了。

“小娥……婆家还没找……”

“找着快。”四婶说,“满沟小伙子,选就是了,还不容易呀。”

朝廷三爷盯着四婶那张不退俏丽的脸。

别人都望着三爷那张透着病黄的脸。

四婶看着前边很远的地场,像是要把话说得不经意,“我看三豹就成。”

三豹是宰相六伯家三娃儿。

六伯一听四婶说三豹,一副很着急的样,连连摆着手,“三豹……哪里配!小娥出落得一股小灵气……”

四婶说:“三豹也不丑,虎虎实实。”

默一会儿,三爷问:“三豹多大了?”

“十八。”

“年龄还相当。”

“三豹不识字,”六伯说,“小娥嫁他委屈了。”

三爷:“小娥才读了两年书……”

六伯:“你就这个独孙女,还是在沟里好好挑一个。”

四婶:“我都替三爷拨拉一遍啦,三豹好。”

三爷:“三豹……愿意?”

六伯:“他好说,看小娥了。”

三爷:“小娥也好说……又不能听她的。”

四婶:“这就行了。”

“那……就这定下?”

“定下吧……”

“啥儿时……出门?”

“你看。”

“你看嘛。”

“就今年?”

“就今年。”

这时,太阳当顶,热起来,光线极亮堂,空气连个尘星也没有。一群山雀飞过来,落在门口栗树上,立刻有几滴鸟屎落在石桌上,摔碎了。财官七叔吸的烟是用纸卷的炮筒子,他面前已扔了五、六个细烟头,看着桌上的稀鸟屎,抬起脚擦了擦,然后说:“三爷,小娥……才十七,三豹也不愁找不到媳妇过日子……”

四婶挖七叔一眼。

六伯吸口烟,淡淡道:“七弟说的是,三爷还是再想想……”

三爷不言声,烟吸得嗞嗞响。空气很闷人,人仿佛被烟雾淹死了,极静。这时,戏老旺戴个草帽,遮了半拉脸,唱着从村外走回来,朝着这议事的人堆瞟一眼,又唱着进村了。

鼓打三更半夜寒

樊梨花在绣楼泪涟涟

想起昔日老爹为元帅

把我许给丑夫小杨凡

八月中秋下订礼

我命薄如纸可咋办

……

戏老旺走远了,唱声在他身后悠悠飘过来。三爷听了那唱,咬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对大伙儿说:“都别参言了,就这定下来,年内把小娥嫁出去。”

三爷下了决心,谁也无话可说,就都站起来,伸伸腰,活动活动膝盖,想要走。小娥赶巧急急火火从房后山上小路跑下来。她脸色白白的,汗从额门往下流,一过房角,就慌不迭叫:“爷!快——我姑喝了刺青梅!”

大伙儿全都一冷惊。

“喝了几个?”四婶抢着话儿问。

“六个。”

“咋样儿?”

“满脸血红……”

人心都凉了。刺青梅是寨子沟独有的药,《本草纲目》上都没记,热性,有毒,适量熬汤大补,过量就大毒。朝廷三爷每天熬的补药汤里只敢放一粒,她竟就一气喝六粒。六粒,脸溢血。不用说,早已没救了。

惊吓在朝廷三爷脸上冷凝了一会儿。他缓过那口气,突然对着大伙儿道:“死了……死了好!她还算有骨气,知羞耻,没丢我的脸——你们回去把我的话传到各户里,哪家闺女、媳妇想要嫁沟外,都和我闺女一样儿,死了也不能进祖坟!”

宰相六伯、财官七叔、皇后四婶……都没接话儿,脸上都凝着一层淡淡的白。

从乱石盘水滩吹来一股风,凉凉的,带着腥草味。麻雀轰一下飞起来,径直往山林里去。石桌周围的松木油墩子,在日光里闪出发红的光团儿,斜斜黑到屋墙上。房屋里原松木香和一侧林中的枯叶霉烂气,经太阳一蒸晒,散开来,浓得刺鼻子。小娥站在屋窗下,僵着,盯着爷,一层灰色在脸上飘动着,眼如山上的亮石样。她感到眼角有些疼。即刻,姑死的惶恐、灾难、悲哀、怨恨、害怕,全都没有了,留在眼里的仅仅是对爷的胆怯和生疏。

乱石盘的农忙,也和沟外天地一样。人们慌乱地在自家地里割麦、拾穗、挑担、碾场。山上森林一片连着一片,朝阳的山坡,都是黑郁郁的红松林,只有零散的刀条梁,夹在大沟间,树种漫不过去,才长些杂草和荆棘,被开荒的变成了庄稼地。林地阴气浓,凉风日日吹,小麦熟期拉季节,穗也不如沟外世界大。朝廷三爷在门口碾出一块平地,洒了水,用一捆山草拴起来,压上泥,系上绳,拉着轧轧作麦场。小娥独自到狐狸脊上割麦了,一早登上梁,日出时已割一大截。她直起腰,望着东天边,远处的林地一枝一枝都如在红水里洗染过。左下角的扁担梁,是宰相六伯家的地,麦子刚收完,梁上光光的,仿佛狗的脊背脱了毛。右下角的山梁上,是皇后四婶开的荒,麦子还旺势。

宰相六伯把割完的麦子收成堆,闲下来,就隔着大沟唤。

“老四家里的——”

“哎——”

“咋样——”

“你干完了就过来——”

“有饭吗——”

“你来吧——”

声音在沟里如对着铁桶叫,嗡嗡啦啦响。

宰相六伯下了沟,朝皇后四婶那儿去了。

听着那叫声,看着六伯和四婶,小娥冷丁对他俩生出一股怨气来。她觉得是他们把她的啥儿抢走了,使她这几日心里不敞亮,觉得有件女子最珍贵的东西就要失去了。那一夜,爷在屋里擦线枪,把她叫过去,猛然说:“娥,你都十七了……”她不知爷的话啥儿意思,可这“十七”使她怔一下,似乎吓一跳:天呀,十七了!十七的年龄已经不是十三四,这年龄让爷注意到,就该干女人们通常要干的事情了,就要过媳妇们通常过的日子了。找男人、送订礼、进洞房、生孩娃、过日月……完了,她想,我完了。爷在乱石盘,每撮合一对儿,对男娃女娃都是那句话:“你十七八了呀!”就这么一句话,他就把小伙的媳妇说定了,把姑娘的男人选好了。没有不成的,就如把一群公鸡母鸡赶到一块儿,就成那么一堆了,好坏都一样。过日子,一男一女就行了。那一会儿,小娥惊恐地睁着眼。爷说,你娘生你难产下了世,你爹养活你七年就走了,我不能养你一辈子,和你六伯家三豹成家吧……

同类推荐
  • 记忆感应师·法皇

    记忆感应师·法皇

    名人华厦的管理员把电视声音关小,接近午夜一点时分,大楼的住户几乎都已入睡。值大夜班非常无聊,开电视观赏深夜节目可以打发漫漫长夜,深夜通常不会有访客,他选择大夜班保全工作也是因为比较清闲。但那夜有点反常,一点半时,从监视器屏幕看到一辆摩托车驶进地下停车场,一位穿西装的青年走进电梯。管理员认出那是百货集团千金复明雪的男友彼得,管理员很快就把视线从监视器屏幕移到电视屏幕,继续观赏他的节目。复明雪开了门,见到彼得,高兴了两秒,随即疑问道:“你不是去欧洲开会?”“我提早回来,只为了看你。
  • 老铁手传奇

    老铁手传奇

    亨利枪和猎熊枪,是老铁手最珍贵的武器。辛客妈妈客店里的酒鬼,挂在树枝上的长矛,从窗外伸进来的黑洞洞的枪口,神秘人普施,金矿的秘密……一切都考验着老铁手的智慧和勇气。一个个扑朔迷离、惊心动魄的探险故事,在美国西部这块广袤无限的土地上展开……悬念迭起、情节生动、迷人的自然景观和风情文化、悠远的历史感,以及揉神话、探险、游记和哲理小说于一体,这些构成了卡尔·麦小说的永恒魅力。
  •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米洛依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米洛依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这些路数迥异的作家,虽语种不同、观念不同、背景不同,但他们那高擎思想主义旗帜的雄姿是相同的,他们那奋勇求索的自由精神是相同的。而他们的雄姿,无不闪现于他们的作品之中;他们的精神,无不渗透于这些作品的字里行间。这套丛书所承载的,正是他们那令万世崇敬的全部精华。一套丛书,为我们竖起了一座20世纪的文学丰碑。
  • 沙娜拉之剑Ⅲ:希望之歌

    沙娜拉之剑Ⅲ:希望之歌

    当谢伊和威尔的故事被人遗忘,沙娜拉的血脉也渐渐在历史的足迹中被冲淡,亚拉侬再次踏上了四境的土地,并捎来令人震惊的警讯。唯有布琳·欧姆斯福德所拥有的希望之歌的魔力,才有办法阻止末日预言成真。但远古的邪灵已经苏醒,并派遣可怕的魔斗灵染指四境。新一代的沙娜拉之子再次被迫踏上了奇幻旅程……邪灵的诱陷让路途变得暗潮汹涌,希望之歌是否真能挽救一切?
  • 不能再失去

    不能再失去

    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了许久,脑中空荡荡没有任何意识,待到回过神来也只是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知道他确实是在身边,然而却没有现实感。天还是黑的,只觉得她和他是黑夜中的一个核被深深包裹、压缩在一个沦陷入黑暗的洞穴里,外界与两人无关,真实也与两人无关。他还在她不知道的梦境里,偶尔说一句简短的梦话,但都含混不清。睡梦中的他还穿着白天的那件条纹衬衫,不过脱去了外面套着的毛衣。没错,在她的记忆里他总是偏爱衬衫的,至少她见到他的时候总是那样子。
热门推荐
  • 韩愈集

    韩愈集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强势缠绵:总裁的心尖前妻

    强势缠绵:总裁的心尖前妻

    三年前,被自己的老公设计陷害,秦汐才明白,她和沈顾言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用。当一切真相大白时,秦汐仓皇而逃,拼命工作,只为麻痹自己。三年后,沈顾言又费劲心思,想把她找回来。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闯都市

    闯都市

    一位事业受挫的青年,找不到工作时无奈选择了去做搬运工,正是这次改变了他的命运,使他在职场和商场的打拼成为商业大亨,在商场中是否会一帆风顺,又会经历那些事情呢?
  • 丧服小记

    丧服小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的独立系统

    我的独立系统

    猩红如血的眼珠,清澈碧绿的笛子,挥起一卒,歌谣天下。仙女伴奏,颤动诸天!凤舞狂动的身躯,手握一戟,血色猩红,临威八方,血饮诸天!?飘渺无边的天际,一人,一笛,一酒,一饮,人则临威,笛则一曲,酒则千年沉淀,饮则八荒清泉,曲,动人心,动苍天。
  • 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

    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

    简洁一句话:舞姬出身、间谍专业的杜嫣,命比纸薄、心比天高,几经辗转沙场朝堂,驱除鬼戎,复我明楚,成就人生,收获真爱的奋斗史。=================================她是舞姬,是引无数纸醉金迷的王公贵族竞折腰的花魁倾蝶。美丽,明媚,温顺,聪慧。她是间谍,是百年门阀隐在帝都权力漩涡里阴蔽的一处暗礁。冷静、理智、伪装、缜密。一个谋划,一段青涩,一场骗婚。雨水冲刷着鲜血蜿蜒流下,她笑:如果天绝她平安康乐之路,她杜嫣,不怕逆天而行,披荆斩棘,开出一条她自己的路!”火红的衣裙蹁跹跌落,艳丽的轻纱层层飘开,金色的凤凰张扬飞起。从此,她如振翅雏凤,从熊熊烧灼的烈焰里振翅冲出,凤鸣明楚大陆。且看她一介舞姬间谍,风云变幻,铁马倥偬,举义旗,挟天子,篡帝位,驱鞑虏,统天下!=================================轻松片段:一人自嘲:“不论如何,我追了她十年,好歹也让她追了我一回。”一人默然:你捧着城池国玺追她,她带着十万精锐追你,这个能划等号么?—————————深情独白:“嫣儿,如果你是追求你的霸业,要做千古一帝,我愿倾国相赠;如果你是心另有属,我会举国相祝。但是,嫣儿,你诚实地回答你自己,你是么?”
  • 特种兵归来之铁骨军魂

    特种兵归来之铁骨军魂

    在经历生离死别后,植物人唐心怡终于醒了,为了爱人逐渐颓废的兵王何晨光也因此回来了,两人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同时,唐心怡的醒来也唤醒了何晨光的斗志,一代兵王也逐渐成熟起来了,在以后的作战任务中也越战越勇,尽显军人的铁骨军魂,若干年后何晨光之子何晨心也毅然参军,之后进入特种部队,一代更比一代强。
  • 牛秘书的难心事

    牛秘书的难心事

    花花子说:“丫丫干妈,老妈盼孙子心切,话说重了,伤了你,我这里替她赔罪。”石榴花还是不放过牛秘书:“你赔的什么罪,她儿子是干什么的?这责任不怪你也不怪大妈,如果他把自己管好的话,哪里会有今天的麻烦?”牛秘书一本正经地说:“我早就说过,我管不好,要你帮助代管,你……”话还没说完,他就做好了逃跑的架势。石榴花伸出手来,像老鹰的爪子直扑牛秘书的裤裆。花花子忙把石榴花挡住,揽在怀里。三个人笑得苦涩而又开心……
  • 我的老婆是灯神

    我的老婆是灯神

    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却掉下来个小姑娘,自称宝莲灯的灯神。被灯神收为仆人的许飞,只能踏上了协助灯神大人寻找失落花瓣的路途。被困在同一天的时空循环中?穿越到恐怖小说里?真人孤儿怨?原来都是花瓣在搞鬼!许飞想说,别闹了,能许个愿望先吗?
  • 赢在演说

    赢在演说

    当今社会,演说已成为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课程。无论从事什么工作,无论在学习还是工作中,你都要对同事、客户讲话,也可能在大礼堂对着几百人演讲。这样的场合,你能否抓住机会,通过演讲一举赢得支持、实现梦想呢?作者在实践中总结了演说中普遍适用的原则和方法,教你对演说方法、内容、风格和状态进行调整,这样,你就能通过自己的讲话吸引并打动听众,在展现自己个人魅力的同时实现演讲沟通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