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溪听完侍从所答,紧锁了眉头,这位王爷到是不辜负这荒唐的美名,竟然在出使前一晚还能喝多,若此刻她小题大做让他出丑怕是失了皇家颜面,便是皇上责罚于他,想来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既然是你家王爷身体不适,那便无需惊扰了。”凤云溪淡笑着,从车前离开转身走向李公公。
“李公公,王爷昨日偶感风寒怕是不好下车与我等相见,既是如此便早早出城吧,免得耽误了时辰便不美了。”凤云溪又近了近身低低的说:“今日出城,皇上哪里是万不希望有差错的,望公公明白。”
“既然翰王身体不适,便无需下车了,时辰也不早了,凤大人请上路吧。”李公公何等聪明,一点就透,反正这荒唐王爷皇上自有想法,他们这些人便也无需做那坏人。
“多谢李公公。”凤云溪笑颜躬身,与各位大人们一一客套话别,便上了车碾吩咐启程。
“女公子,为什么魏将军没来送你啊。”小翠跟凤云溪乘坐一辆车碾,一面给她泡茶一面与凤云溪闲聊着。
“小翠,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注意这些了?”凤云溪闭着眼睛假寐着,话语中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小翠瑟缩了一下。
“女公子,是小翠逾越了。”小翠放下茶壶立刻认错,她家女公子平日里看着十分好相处,可实际却是个冷情的主,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向来谨言慎行,到是她因为整日里跟着主子便没了分寸,话偶尔便会说多。
“一路上人多嘴杂,切记多说多错,还有这一路上离着翰王和他的人远些,莫要与他的人起了冲突。”凤云溪睁开丹凤眸,挑帘子看向车前翰王的车碾,此刻他应该是清醒几分了,但愿他懂得分寸一路安生,否则也莫要怪她不让他好过。
“这一路山高水远的,女公子可是要受罪了。”山高水长,路途难免颠簸,便是这队伍走的官道也难免遭罪。凤云溪再如何也是个女子,总归这般折腾是要遭罪的。
“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到是我让你提前找的东西可带着了?”出使前她吩咐小翠找寻了一些南诏国风土人情、人文地理方面的书籍,想着一路走着先做些了解。
毕竟南诏国和东周国一南一北差异化极大,东周国身沧州大陆的东北测,是个四季分明的国家,而南诏则在沧乌江以南昆山以西四季如春临江临海,地域的不同自然也带来了风土人情的差异。
身为出使的正使若不能了解一二,势必会带来麻烦,更何况这次皇帝让她出使也有打探南诏皇室的意思。
南诏现如今的皇帝已经进入花甲之年,下一任君主是怎样的人,对东周国来说十分重要。如果这次出使能结交到未来的国君,自然对东周国是大大的好处。
“女公子放心,东西小翠让人都带着那,整整一大箱的书籍,也算是把能找的都找来了。”小翠给凤云溪添了茶一面说着。
“如此甚好,一路上也不至无聊。”翰王她懒得应对,不如多看看书早做些准备。
主仆二人正在这里闲谈,车辇突然停了下来。
“凤大人,我家王爷有请。”什么叫不想来啥就来啥,凤云溪真心是见识到了。
“不知王爷见我何事,这路途遥远若无大事就等到了驿站再说吧!继续赶路。”凤云溪连帘子都没挑直接吩咐队伍继续走,完全忽视了翰王。
小翠看了看自家女公子,她很想问这么做好吗!
“继续添茶!”凤云溪知道小翠在想什么,但却不理他。她敢如此对翰王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皇上之意她不敢违抗也不能违抗,翰王之事她定是要处理的当的,此时若让他压着自己,到了南诏还指不定要出多少幺蛾子。
见凤云溪根本不理自家主子,翰王侍从只得回了翰王。
翰王知道后自然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皇家的臣子,竟敢如此对本王,本王要是留着她那真是个笑话。”气到失去理智的翰王赫连绝,拔剑要从车辇上冲下去。
“王爷……王爷息怒息怒,这凤大人可是皇上钦此的使臣,您便是尊为王爷,可终归还是不能冲动了,万一触怒了皇上失了圣心对您大业不力啊。忍这一时半刻便是了,到了南诏咱们再做图谋。”翰王赫连绝身边的谋士按住了他,并好生的劝慰着。
“哼,难道就由着她如此羞辱本王吗?”赫连绝哪里甘心。
“小不忍则乱大谋。”谋士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