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凰宫？”杨思雁重复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还没来得及深入思考，便被张主编打断了。
“你们不用想了，这是一家新公司，老板是海外归来，重金组建的公司。”
杨思雁紧跟着问了一句“哦？海外归来的？一般来说海外流入的资金很少涉足娱乐行业的，因为娱乐行业有着不稳定性，风险很大啊。”
张主编“呵呵”的笑了一下“这个谁知道呢，不过虽然风险很大，但是如果操作好的话，收益同样不小。毕竟我们可是拥有着14亿人口的大市场。”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关于陈楠，王元昊两个人的消息吗？”
“那就没有了？就这一条。”
一旁的小陈这时候开了口“那这条消息的准确性有多少？据我所知王元昊，陈楠不是独立电影人吗？怎么突然要跟别人合作了？”
“准确性有多高？我告诉你吧，准确性其实可以为零。”
听到这里，陈华有些恼怒“我靠准确性为零，你耍我们呢！你是不是觉得逗我们玩很有意思？”
杨思雁赶忙拉住了站起来的小陈，扯了两下，示意陈华坐下“发什么火啊，听听张主编怎么解释，着什么急啊。”
张主编对着陈华“嘿嘿”一笑，不急不慢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了一只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陈警官，我觉得杨警官比你明事理，别动不动就发火，小心气大伤身。”
看到张主编有些调侃小陈，杨思雁转过头“张主编，陈警官刚才言语上有些冒犯，我代他向你道歉，但是这时候可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你不觉得要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张主编看了一眼杨思雁，又看了一眼陈华，刚好与陈华目光相对，看到小陈瞪大的眼睛，流露出的凶狠的目光，张主编不由的心里一颤，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顿然消失，不由的又有些心虚，低下头赶忙把手里的香烟摁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咳咳，其实吧这些消息都是小道消息，消息的准确性确实不高，做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消息不论真假，只要是传出来的，我们都会跟进，拼的都是那虚无缥缈的运气，抓住了，就能独家报道，月底奖金，年终奖金也就都有了。想当初，我也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说到这里，张主编不由的唏嘘了起来。
“切，不就是“狗仔队”嘛，说的倒是好听，一副高大上的样子。”陈华露出了一脸的鄙夷。
“陈华少说两句。”杨思雁呵斥了一声小陈，看到陈华“嗯”的一声之后，低下头，不由的摇了摇头，转而继续问起了张主编“那你觉得传出这条消息的人是什么意思？”
张主编这时候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了杨思雁“三种可能性，第一，他们双方真的有合作，第二，秦凰宫有把握与陈楠，王元昊两个人合作；第三，”说到这里，张主编“嘿嘿”一笑“这第三嘛，那就是“秦凰宫”准备蹭他们两个人的热度。”
“热度？”
“对，就是热度。这毕竟是一家新公司嘛，在国内，一没有名气，二没有作品，想要让别人知道，除了打广告以外，最直接的就是蹭热度，借助别人的名气，把自己的公司推出去。这是最快的进入本土娱乐圈的一种方式。”
杨思雁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噢......原来就是炒作啊。”
“对，就是炒作，杨警官，这么跟你说吧，混娱乐圈的都知道，有实力的靠实力外加运气，没实力的怎么办呢？那就炒作。出名之后，前面一种靠作品说话，后面的这种靠流量吃饭，同样，娱乐公司也是一样。”
“那你觉得“秦凰宫”是准备走哪条路线？”
“说不上来，最近这家公司出招很诡异，到处挖人，而且挖人也古怪，只挖不出名的。传出跟新晋年轻电影人合作的消息，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张主编把话说到这里，手指在膝盖上弹了两下，思索了起来。
杨思雁想了一会儿，捋了捋获的消息，发现杂志社这边也没有其他的消息之后，便招呼了身边坐着的陈华，骆清清站起来，对着正在思考的张主编说道“张主编，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你要是想起什么了，咱们再联系。”
杨思雁把话说完，没等张主编缓过神儿来，就转身离开了，就在准备走出房门的时候，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吗，张主编？”杨思雁转过身，直接问了起来。
“其实有一件事儿，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哦？”杨思雁有些诧异“要不，你姑且说说，我们自己来判断？”
“那行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调查什么，我说的事儿又有些远，但是我觉得可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张主编，你请说。”
“事情呢，其实还是“秦凰宫”的，这个新成立的娱乐公司，第一个挖的墙角是原“大糖传媒”的CEO郭权。郭权在圈子里私底下有一个外号，被人叫作“笑扒皮”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查。”
陈华听到张主编把话只说了一半，有些恼怒，刚刚想要怼上两句，就被杨思雁拦住了。
“呵呵，谢谢，张主编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啊，没了，没了。”
“那好，回头要是还有什么消息，记得给我们打电话，那今天就这样了，拜拜。”
“额，好，那我送送你们吧。”
“不用了，张主编你还是忙你的吧，我们自己离开就行。”
“呃，好吧，那，拜拜。”
“拜拜。”
......
陈华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着杨思雁说道：“雁姐，你刚才干嘛拦着我啊，看着这老小子说话说一半我就来气。”
杨思雁掏出本子，一边记着东西，一边说道“行啦，少说两句，人家既然不愿意说，那么就有人家不愿意说的理由，何况人家还告诉咱们不少事情，至于最后的那个，不也告诉咱们一个名字吗？”
“一个名字，有什么用？跟案子有关联吗？”
“有没有关联查了才知道，对了，既然你提议先来这边一趟，现在来也来了，问也问了，这又要走了，你啊，就少发点老糟。”
陈华扭过头，看向了杨思雁，瞪大了双眼“我发老糟？”
“嗯哼，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啊，我看你就是最近跟豆子，跟的多了，俩人一起暴躁。”
“我...我...”
“行啦，行啦，开车，目的地城西瑞祥花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