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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长安,乱影

长安城,朱雀大街。

“咳咳!宵禁时间到了,各位早些回家吧。”长安城的治安官狄仁杰手里敲打着一枚金色令牌,走在街道上招呼着百姓们早点回去:“马上朱雀大门便会紧闭,禁止任何人的进出。”

“啊——狄大人!”长安城精英密探、带有蝮蛇魔种血统的虎敬晖已经在朱雀大门处等候,见到狄仁杰来到,立刻上前道“狄大人,宵禁时间已到,守军准备关闭城门了。”

“很好。”狄仁杰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下虎敬晖的肩膀道:“敬晖啊,有你在朱雀大街一带监视,凭你敏锐的蝮蛇视觉,果真长期无事发生。看来我确实没有看错你,你们虽为人魔混血,但只要妥善利用,果然能够造福一方。”

“狄大人过奖了。”虎敬晖很是感激道:“若非狄大人的赏识和提拔,我们岂有机会来做密探?既然狄大人信任我们,我们一定拼尽全力做好我们的工作。”

“呃······这大门。”等朱雀大门关上,狄仁杰才发现朱雀大门上刻着一道七字剑痕“欲上青天揽明月”他嘴巴一歪,托腮道:“真是碍眼的瑕疵,我迟早要把它抹掉。”

“啊······这个是······”虎敬晖刚想解释,只听一阵脚步声迅速接近,原来是与他同职的伙伴李元芳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喘息道:“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元芳啊!”狄仁杰皱了皱眉,淡淡一笑道:“巡逻迟到,可是得扣工资的。”

“啊别啊!”李元芳连忙求饶道:“狄大人手下留情,我照顾弟弟妹妹,费了不少时间。”

“行啊。”狄仁杰说着朝着剑痕一指,道:“你说清楚剑痕的来历,那我倒是考虑从轻处罚。”

“啊这个我知道!”李元芳顿时喜道:“当年长安有一位年轻的天才诗人,女帝陛下曾经对他盛情邀请以入朝为官。怎奈这年轻人年少不羁,拒绝了陛下的邀请之后,还用手中剑在朱雀门上刻下名句——‘欲上青天揽明月’。也是陛下爱才,才将剑痕保留了下来。”

“是么?”狄仁杰嘴角一歪,很不爽的又看了眼门上剑痕道:“陛下一定是在挑战我的强迫症。这朱雀大门乃是长安的门户,守卫严密。这里居然留下了这样的痕迹,实在是太丢人了。我得······”他正说着,忽然看见头顶一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道身影急速越过城墙,在高处一点就落入城内。

“哇,轻易越过防备严密的朱雀门,此人······”虎敬晖正在感叹,狄仁杰便大喝道:“竟敢夜闯长安城?什么人!”此人却头也不回的迅速往前疾冲而出。

“这轻功好俊啊!”李元芳刚赞叹一声,狄仁杰便一把扭住他的脑袋,道:“敬晖看住城门,不得再让人进来!元芳随我追捕不法之徒!”便和李元芳飞速追赶上去。

这夜晚越过高墙的人物正是李白。他发现居然有人在追赶自己,还大喊大叫说自己是什么“不法之徒”,不觉回头看了一眼。狄仁杰趁此机会迅速逼近,喝道:“你这速度,还想跑?”刚刚掏出腰间令牌,李白便回身一剑劈出。

狄仁杰用令牌一挡,一看那剑刃,忽然认出了李白的宝剑,心道:“原来是你小子······”

此时李元芳飞速赶到,将手中飞镖一甩,直奔李白侧面而来。李白侧身直斩出一道白色剑气,径直将李元芳的飞镖劈开。狄仁杰连忙一甩手中令牌,将六张令牌集聚一处飞出,与剑气在空中碰撞,互相爆炸出来消失殆尽。

“没事吧!”狄仁杰迅速闪到李元芳身前,可李白并未再出手,只是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可恶啊,怎么不见了?”李元芳收回飞镖,有些不甘心地喊道。狄仁杰在一旁思索一阵,道:“此人之剑······与传闻中那人像极。而且他剑法高超,绝非等闲之辈。光凭我们想要将他抓住,不太容易······”忽然看见前方脚下屋顶上落下了什么纸张,连忙捡起来看了看:“他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这一看,他的脸色便即大变,扭头道:“走!去含元殿,我要面见陛下!”

······

“兄长啊!在这片月光之下,没有了你······我是多么的寂寞啊。”李白坐在长安城楼一处高屋房顶,一脸落寞的喝了口酒,没有任何兴致地叹道:“‘月下独酌’啊!兄长······真没想到居然一诗成谶······那就让我再敬你一杯吧。”说着将酒葫芦倒过来,将酒挥洒于空中,一面舞剑,一面再次进行着吟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含元殿紧闭的大门前,一道身影悄然落下,当然,早已有百余守军等候在此。

“有刺客!”“将他拿下!”守军立时间四散冲上,将李白团团围住,不想给他任何脱逃的机会。李白一剑“将进酒”突进人群之中,一剑便劈倒数人。更多守军举起长兵器,四面朝着李白刺来。李白原地一转,一剑“神来之笔”便消失在了原地。这些守军刺了个空,李白又突然现身,“刷刷”几道剑气扫出去,便将无数人扫倒在地。李白光凭“将进酒”穿梭人群当中,守军再多都拿他没办法。李白今夜没有喝酒,精神自比往常清醒的多,区区守军根本不是其敌手,没花费多久,数百守军就全躺在了含元殿大门口。他们都没什么生命危险,但不是受伤就是累倒,除李白外,含元殿外竟无一人还能够站立。

含元殿内,大唐女帝武则天正听候着狄仁杰的报告。狄仁杰递上那李白丢下的纸张,那赫然便是边关对于苏烈的通缉令。

“怀英,此通缉令,意味着什么?”

“陛下,我刚刚与一夜间闯过朱雀门的不法之徒交手,我发现了他的剑刃,与朱雀门上的剑痕一致。再加上他腰间的酒葫芦,基本可以断定,此人就是那位天才诗人。”

“李白。”武则天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朕知道······”正说着,含元殿的大门“砰”地被人以大力强行轰开,只见李白独自一人手持宝剑站立在外,其身后除了皎洁的明月之外,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大胆!”狄仁杰回身厉声喝道:“竟真敢独闯含元殿?这次一定得将你抓起来!”

“咋们不是交手了吗?”李白丝毫不惧:“你觉得凭你能够抓住我不成?外面的帮手恐怕不太够啊。”“你若不束手就擒,那你进京的目的也不可能打成。”狄仁杰胸有成竹,得意地指了指手中通缉令,道:“你进京的目的,必然与这通缉令有关。”

“还是有些推理能力的嘛。”李白缓缓踱步向前,狄仁杰同样挺胸而立,李元芳捂着自己半边脸看着两人对峙一样,有些担忧道:“你们这······”

李白扫了扫他,道:“而且你们速度也不慢。看来你就是长安城有名的治安官了,而你这个小不点应该就是跟班李元芳了。不过很可惜,我对你们这些爪牙没兴趣。我此次进京,只为见一人。”

“陛下?”狄仁杰冷笑一声:“什么样的事情,居然直接来和陛下说?李白,你虽是剑仙,但并非朝廷所封,这样做事,太没规矩了吧?”

“那我故友一心为国,却沦为通缉犯,有规矩吗?”李白笑道:“国家在大是大非上既无规矩,如何要去我一介草民讲规矩?”武则天听了,脸色一黑,森然道:“国家在大是大非上有何不正之处?卿······倒不妨说来听听。”

“我来此就是要求真相,说不出太多道理来。”李白提剑往前一指,道:“我故友苏烈镇守长城将近五年,身居长城长官之职,尽忠职守只为守护自己的故乡。没想到如今沦为通缉犯,他本人下落不明,凶多吉少。我此次进京,就是为我的挚友——伸冤!还请陛下看在忠臣良将铁骨铮铮,为国为民抛洒热血的份上,告知真相!”说着,他便持剑越过狄仁杰,径直要登上前往皇位宝座的阶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刹那间,有更多披甲将士纷纷从大殿当中跑出,挡在武则天和李白之间。同时在武则天身前出现一道淡红色的护盾屏障,通过武则天法力加成而存在。一见此景,本来还有些紧张的狄仁杰这才松了口气:“原来陛下早有准备。”

武则天一抬头,在上方黑暗的屏障遮蔽之下有些看不清面容,只听她沉声道:“卿今日之冒犯,朕依旧可宽恕,只要······”

“只要我保持沉默的离开吗?”李白雅然一笑,道:“陛下······属实有些太瞧不起草民了吧?”说着便挺剑往前走出一步,武则天发力支撑着的红色屏障,在李白大步冲击之下,竟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在顷刻之间,便支离破碎。

“保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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