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陌听话地点头，老老实实地坐进了副驾驶位。
时间已经不早了，她们最好快去快回。
毕竟，她今天可是趁着顾梓言有事，才敢偷偷溜出门的。若是被发现了……
可保不准那男人一气之下会干出什么来。
虽然嘴上不说，但顾梓言那厮忌惮她出门，甚至忌惮整个刑警队尤其是程语薇的事实，她早就心知肚明。
要是玩脱了，把圈养变成了囚禁，就不太好看了。
程语薇打量着一旁沉思的小姑娘，半晌突然道：“你瘦了挺多呢。”
林阡陌感觉虎躯一震：！！！
她转过身来看着对方，眼神有些哀怨，“咱们不提这茬好不好？”
平时明明都被顾梓言调侃得怀疑人生了。
程语薇不以为意，“怎么？我是在夸你啊。这么快就瘦了下来，而且气色也好了不少。”
说罢还认真地将人浑身上下又用视线扫描一遍，不依不饶，“我当初遇见你的时候还担心，这么好的美女胚子别在肥宅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呢。现在终于快要回到正常状态了，真好。”
林阡陌蔫头耷脑，“是啊，‘快要回到’……”
听听这话里的扎心程度。
小姐姐你真的不是被什么奇怪的顾姓恶魔附体了吗？
程语薇抿唇轻笑，似乎低语了一句：“看来效果不错……”
林阡陌一愣。“什么？”
“……没什么。”程语薇转动方向盘，驶上了主路，“对了。”
“虽然说叶楠公寓那边，警力已经基本撤去，但仍然算是个封锁区，到时候你可要悄悄地，跟着我就好，别引人注意啊。”
林阡陌连忙点头如捣蒜。
反正她今天也没带证件，更不想被任何人认出来。
不过如果真的有人排查……
程语薇的身份足够罩着她吗？
正思索见，忽听得身旁人含笑道，“林，不如，你当我妹？”
林阡陌：“……哈？”
叶楠的尸体已经火化了，尸检报告很明显也不是林阡陌能够过问的东西。不过，身边有一位现成的数据库，这些事她倒是一点也不用操心。
走近叶楠家装潢考究的书房，指着被标记过的红木桌椅，程语薇语气淡淡：
“就在这里了。死亡时间确定是在清明放假之前，毕竟发现的时候早就成巨人观了，按照京市四月份的气温情况……”
她给林阡陌甩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林阡陌掰着指头算了算。
唔……这么多天吗？
“他的亲人都在国外，自己一个人独居，而且又是快退休的年纪……一个礼拜才被发现也不是不正常。”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程语薇补充道。
“那么致死的原因呢？”林阡陌环视一周，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痕迹。
程语薇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木门上，漫不经心地敲了敲，“空气栓塞。这个知道吧？”
林阡陌有一瞬间的错愕。
空气栓塞？
这四个字一划过脑海，就掀起一串熟悉又陌生的涟漪。
她犹豫了一秒，明知故问：“人为的？”
“嗯。”程语薇看上去心情不错地点点头，“凶手好像是给他动脉打了一整管空气呢。啧啧，真是简单粗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