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请讲。”
“若是我说出来，你是不是该罚两杯？”赵心怡抬头看着萧松青。
“若是一人说不出，别人说出，都当罚两杯。”萧松青想都没想就说道，“这两杯我先为赵小姐喝了。”他有意强调了“为”字，这酒罚得赵心怡也不痛快了，萧松青喝着第二杯，仿佛自己得胜了一样高兴。
“落木千山天远大，澄江一道月分明。”赵心怡淡淡说道。
“萧公子当再罚两杯。”此时文里插言。
“哦？”萧松青放下酒杯，挑起眉头。
“我这里还有一首。”文里笑吟吟说道。
“文公子才思敏捷。”萧松青抱拳说道，“不过一人一首，文公子若是说个十首八首，我当撑不住了。”
这话说得桃红噗嗤一乐，她恨不能文里真说个十首八首，好让萧松青安静一些。
“萧公子高看文某了，月印澄江鱼不见，钓人何必更抛筌。”文里也不多话，只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
“萧某服气。”萧松青又连喝两杯。
“萧公子真是好酒量，看来你的壶要先空了呢。”桃红拍手说道。
“现在这么说还为时尚早。”萧松青抖了抖酒杯，就算喝得多，以他的酒量也不大会失态。
“我看这样不够尽兴，不如签不抽了，只要说出带月字的诗。这样碧玉也不必两头兼顾，只是弹琴。”文里说道，之前那样的，虽然不是太难，总是没有少些拘束为好。
“我看可以。”赵心怡说道，萧松青自无不可。
“那我先来吧。”萧松青说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今天在这里见到赵小姐，也是共此一刻。”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月光，很冷，很寒的。”赵心怡将话回给萧松青。
“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这山庄景色秀美，不虚此行啊。”文里说道。
轮到赵立本，他说道，“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桃红呼道，“哎呀，你把我想的说了。”
“那你就快点想呗，不然就乖乖认罚。”赵立本顶道。
“哼。”桃红撇撇嘴，“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碧玉琴声不断，这次不需要她来组织节奏，众人自然地接续下去。
“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萧松青说道，说完便连连叹气，十分做作。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赵心怡对他作态只做未见。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文里说道。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桃红这次抢在赵立本前面，免得又白白想了一首。
好在赵立本还有腹稿，徐徐说道，“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萧松青再次冲着赵心怡挤眉弄眼，这算是故技重施了。
“月明船笛参差起，风定池莲自在香。”赵心怡脱开而出。
“晓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文里也不假思索。
桃红、赵立本暗暗叫苦，这三个人太也快了，叫人不吃几口菜，如何能有脑筋想到这许多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