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辉耀这边的包围圈,敌军将领见迟迟拿不下,有些焦躁喊:“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只要投降一律不杀!”
夫长哼了一声:“兄弟们,坚持住,援军已经到了,再坚持片刻,即刻反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随着喊杀声越来越近,已经冲进敌军内的拂南驾着马挥刀砍杀,一旁的敌人用枪横档在马腿,马一个踉跄被绊倒在地,那名敌人则被惯力带飞后,马上的骑兵来不及止住马的步伐,被己方的马匹踩死,那骑兵骂了一句便又继续冲锋。
拂南也在惯性下带飞,他稳住身形,操起掉落在地不知谁的红缨枪,一个回马枪杀了前来捡漏的敌军。
“呀!”手臂的肌肉微微鼓胀,拂南又刺死一人,他眼观四方,找到方向后准备往包围圈去。
“那是……”拂南眯起了双眼。
‘噗’一刀砍掉了敌人的壮汉来不及擦糊住眼睛的血液,嘴里粗粗喘着气,“玛德!人太多了,老子快扛不住了!”
壮汉周围的伙伴还在拼杀,他怒吼一声又回头砍去,随着增援的人数不断扩大,包围圈正在往外如刺球般的开始泄去。
“杀啊!”
因壮汉的暴力引起了附近敌军的注意,几人包抄斩掉了他的帮手,开始针对壮汉的出招。“杀!”壮汉不敌,一手已被枪刺中,又被引了怒气,反手一刀便结果了枪的主人。
此人正是先前猥亵拂南的壮汉,他近战搏击十分厉害,他的刀也在战乱中被对手挑没了,便赤手空拳与人搏击起来。
“兄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随着一声吼,壮汉周围的一个敌人被枪挑了出去,他稍缓一口气看清来人,不正是之前的清俊小子?(壮汉内心活动:不知道叫什么?不过等打完再问不迟)他和拂南背靠一起,来不及和他打招呼,又与人战成一团。
“小兄弟快来帮忙!”壮汉压住了身下还不断挣扎的敌人,制住了手脚,只留敌人的腹部暴露在外,他青筋鼓胀,死命压制着。
一把枪直接透过壮汉腰际,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眼里带着疑惑,“你杀……我?…为何?”嘴里却流出了血迹。
身下的敌人则见机死命箍住壮汉喉咙,并不断挣扎,
拂南喝了一声:“拂五!”
“汪!”
一条黑影快速钻入壮汉和敌人空隙之中。
“啊!”大汉的脸上忽有洒水般的血激去,其他正在战中的人,有人余光瞥见不禁疑惑,但敌方的攻击又持续攻来,根本无暇看顾。
壮汉身下敌军嘴巴不断呼噜的冒血,“呜……咳……”不断的血沫喷在壮汉脸部。壮汉惊痛同时大骇,“你竟然在此等时刻杀自己人……你……”声量却随着血液的流逝越来越小,力气渐无,紧握的拳头不自主的打开五指。
随着血液寖出了黑甲,壮汉慢慢断绝了声息,在临死的最后一眼望着眼前模糊的战靴,眼里闪着最后的不甘,(想是没能在开战前搓磨或借机弄死他而后悔?拂南这样想着。)仅短时间内,睁大的瞳孔终是失去了光彩。
除掉了碍眼的人,眼见附近又靠近几名敌人,拂南不在耽搁,低喝了一声,一团黑影以雷电速度般一闪消失。
拂南冷意的双眼扫视周围,又听壮汉身下的人尚有些声息,还未完全死透,便拔起没入壮汉身体的红缨枪,对着下方的头颅一下而去!
‘噗’血肉飞溅。(虽说一个人比两个人更难对付敌军,但默数了敌方人后,还是握紧了手中的枪)
辉耀已经没有力气在挥动手上的刀了,他半跪在地,以刀支撑,附近的人大多已经分别从众多方位杀了出去,压力聚减,虽还警惕着但已稍稍放松,然而……有个敌军士兵正慢慢潜到他背后,举起了刀……
“去死吧!”
糟糕!辉耀侧头艰难的往地上一滚,致命一击未中,对方杀意更甚,锲而不舍的又补了一刀,辉耀微微侧了脖子,避开了当头,然则那刀已落在他的肩膀上,滚滚的血自伤口汹涌而出,敌方见一击不死,正挥刀又要来个[一分为二]。
‘躲不掉了。’心内叹息,他已经无法抬起手脚,没有力气了……只见泛着血色的刀便挥向他来,辉耀认命的闭起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