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小互动,宋世妍风槿飏鬼头鬼脑的相视一眼低笑,开口问道,“晚儿,那你今晚进宫陪我玩呗,我都无聊好久了,羽宸大哥整天不让我做这儿不让我做那儿的,我都快闷死了!”
风槿飏一脸无辜,总不能由着她去摆弄训练场的刀枪剑戟的吧,要是伤了他的帝后可怎么办?
“你和帝下册封的宫袍图样已经修改的差不多了,不然我下午就留在宫中陪你一同看看画稿?”见宋世妍拼命点头,江敬晚微微一笑转头询问沈彦的意见。
“今晚我来接你。”
宋世妍徉怒道,“沈公子好不近人情,晚儿才刚为人妻沈公子就这般严加看管,这深宫大院的你也不怕晚儿烦闷!”
“帝后有所不知,彦王妃如此倾城优秀,我这做夫君的心里可是担惊受怕的,恨不得做一个美玉做的房子把晚儿藏好呢。”
江敬晚微微红了脸颊抬头看了一眼正温柔凝视她的沈彦,连忙撇开目光低下头去和宋世妍说笑。
帝凰宫笑声一片,好不热闹。
好容易出了一次太阳,白词清竹三月扶情四个小丫头齐齐坐在院子里的晒着太阳嗑着瓜子,江敬晚但是认真尽责的在画着稿子时不时还去看看图鉴看看前朝的宫袍,宫袍的主人公倒是四仰八叉地躺在躺椅上睡地正香。
好在这帝凰宫中除了几风槿飏的心腹之外再无他人,否则让别人看到未来帝后的睡姿指不定以为羽宸大哥是娶了一个母老虎回家呢!
忆雅殿门口集中了一大堆的人,沈彦不在宫中批阅奏折带着鬼夜在阁楼上不知道捣鼓什么惹的不明围观群众在楼下探头探脑的愣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楼大堂内的伙计们虽说心中也是疑惑满满却愣是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自顾自的做着手中的事。二楼丁零当啷的声音一直传下来,忆雅殿的主管事都不知道是否要上去查看。
听这动静,沈公子莫不是在带着人拆家呢吧,趴在楼梯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容易等到沈彦下来了,只见他额上蒙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汉,更加认定了管事心中的拆家定论。
“沈....沈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彦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说道,“你待会儿让人上楼收拾一下,本王先走了。”
鬼夜带着魂袋先行回府,沈彦一走管事连滚带爬的就爬上了阁楼,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尘土飞扬的内室桌子椅子东倒西歪若是不知情的定是认为进贼了呢!
“我....我的天.....这该怎么和主子交代啊!”管事欲哭无泪,扶着门框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喊道,“快来人.....来人收拾一下....”
天色已晚,宋世妍趴在风槿飏的腿上,认真地看着风槿飏给她挑选的功法,软榻上的两人身影格外和谐,风槿飏时不时捏捏她的脸蛋子,生怕她睡觉。
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睫毛和平稳的呼吸声后却又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拿起软榻上的披风轻轻盖在宋世妍身上,接着看自己手中的书。
宫墙外的夜市热闹极了,几处卖座的说书先生和杂技表演被团团围住,掌声一阵高过一阵。黄毛孩童手上抓着糖人在路上横冲直撞稚嫩的笑声也不禁让江敬晚弯了眉眼,如果以后能经常出来玩就好了。
“晚儿小心!”几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不曾注意前面的两人,速度极快的往前跑来,沈彦眼疾手快长臂一挥把江敬晚拉到自己身前,待孩童们跑过之后,低下头去看着被吓到的可人儿柔声问道,“没事吧?”
江敬晚摇摇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没事,多谢沈公子。”
还是不放心的沈彦还是拉着江敬晚的柔荑不曾放开,他手心的热量不停地传到江敬晚手中。后者突然顿了一下,稍稍用力拉住身前的背影。
“怎么了?”回首见江敬晚似乎面容有些踌躇,莫不是方才弄疼了她?
“沈公子,今日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桥上只有两人,身影被映在波纹荡漾的河面上,皎洁的月光把沈彦挺拔的鼻梁映衬的更加锋利,见他面露不解之色,江敬晚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声音如蚊子叫似的开口。
“沈公子今日说因为晚儿的关系担惊受怕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晚儿不愿意做你的负担.....”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江敬晚就已经被死死的环在沈彦心口上,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耳膜,沈彦的力气越来越大像是要把江敬晚揉进骨血才肯罢休的样子!
“怕,怕极了。怕晚儿受委屈怕我对晚儿不好怕我这蠢笨性子惹晚儿生气怕晚儿在王府吃不好睡不好。”沈彦低下头轻吻她的发顶,嗅着她清香的发丝,用他从未有过的沙哑声音沉声道,“听到我的心跳了吗,这里面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