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眼睛也直放光,对着韩凌策就是一阵感恩戴德,“韩将军!您的大恩大德沐妧没齿难忘!就算是沐妧欠你的一个大人情!”
探查过她后脑的伤势,似乎没有那么严重了,身上的伤口昨晚也都清理干净,还算是完整的一个人,可以交还给宫中了,“沐王爷伤势见好,不如按帝下安排挪至宫中养伤,较为妥当?”
沐妧听后,故意吸了吸鼻涕,直勾勾地看向韩凌策,“韩将军此言,是赶我走了?小女不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亲人互相照应...”
沐妧做出抹泪的动作仰天叹道,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角似有似无的泪水。
韩凌策扶额叹了口气,“这将军府你便当作自己家吧,你伤势还未痊愈有事吩咐小白即可。”
“多谢韩将军盛情款待!”
早朝之上多是请求风槿颺派兵拿下玉莲的奏折,玉莲君主荒淫无度百姓民不聊生,若是由韩将军带兵定能一举拿下玉莲救万民于水火!
指尖杯盏滑过,风楚阳仍只顾着自己手中茶具,这模样倒与他哥有几分相似,“听闻舞公主此行意欲和亲不知是真是假?”
流云瘫在软榻上,一颗接一颗进贡的夏黑葡萄被送进嘴里,挠了挠头,“听说是吧,但好像受了点挫折,昨儿个还和司徒大臣聊了好一会儿,就是不知道司徒定力如何了?”
石头着急忙慌的一路小跑来,见着院子里唠嗑的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小王爷!流云!帝下喊你们呢!”
两人立即御魂分身之术消失在了原地,留下满头大汗的石头一个人凌乱,他还得再跑回去????
两人到时,风槿颺坐在主位之上悠闲的品着茶,清尘收露制成第一冲,芬芳四溢萦绕在殿中,淡漠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一字一句的打在萧轻舞心口上,“舞公主,单凭你一面之词我也无法相信你,你觉得呢?”
萧轻舞咬了咬唇瓣,她已经走投无路别无他法,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夺出掉落在地砖上,手中紧攥着的东西也展露在风槿颺面前,“这是玉莲三军的虎符,手持此物便能号令三军。”
世人所啧啧称奇的玉莲舞公主,不过只是一个被皇室所唾弃的不祥之兆,因出生时母妃难产而死致使她背上了一个克母的罪名,自小尝遍人间冷暖,懂得利用自己的妩媚去讨男人的欢心来养活自己,即使是这样一名女子仍心怀玉莲百姓,眼看着自己的兄长一步步把玉莲推入火堆,她便自请前来青羽请求和亲希望给玉莲人民带去希望,只不过希望落空,她万不得已出此下策。
萧轻舞哭成了个泪人,不停地请求着风槿颺救救玉莲百姓,雪白细嫩的额头不停地磕着冰冷的地砖,细密的血珠渗出额间紫红一片也仍未停下。
风槿颺脸上看不出是何神情,令人捉摸不透,知道殿门被人推开,宋世妍带着三月扶情走了进来,扶起了拼命磕头的萧轻舞,“舞公主,舞公主,你先起来,地上凉。”
“你怎么来了?”风槿颺似乎也只有在看见宋世妍时才做出了些许回应。
“醒来没看见你,出来找你,寻着哭声就过来了。”
萧轻舞又转头对着宋世妍重重地磕起了头,“求帝后大发慈悲救玉莲一次吧,之前是轻舞不懂事冲撞了帝后,帝后如何责罚轻舞都愿意受着,还请帝后网开一面救玉莲百姓一回吧!”
“看什么来帮忙啊!”宋世妍拉不动执拗的萧轻舞,让身旁这几个杵着跟电线杆一样的男人赶紧上来搭把手,只不过还没碰到萧轻舞,人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杜鹃红着眼睛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叙述了一遍,看着自家主子受苦自是不愿意,自从来到青羽勾引羽宸帝失利后萧轻舞就未曾进过一粒米,这才导致的晕厥。
风槿颺揉揉宋世妍的脑袋,看着她焦急的小模样的像极了热锅上的小蚂蚁似的拼命游窜,“放心吧。”
晚风吹动纱幔上的铃铛,空灵的声音传遍整个房间,萧轻舞扶着额头坐起身来,昏暗的室内坐着不言的男子,“司徒丞相?”
“舞公主不必担忧,虎符你自己留着保身,玉莲的事情由韩将军与司徒丞相会全权负责,你只需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帝后命厨房给你熬了粥,趁热喝了吧。”话音刚落,人便消失在无声的房间之中,随即灯火也逐一亮了起来,小桌上一锅热气腾腾的黑米粥几盏精致的小菜暖了萧轻舞的心。
杜鹃端着脸盆走了进来,见萧轻舞醒了开心的跑了上去伺候她用膳,“主子,玉莲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