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舒感觉腰间有些硌得慌,于是摸出了苗柳儿身上的那件属于妹妹的保命法器。
“哦,对了,给你这个。”苏荷将那间小东西给了苗柳儿。
“哦,谢谢。”苗柳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于是接过了花云舒手上的东西。
“这个是怎么来的?”花云舒问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虽然说苗柳儿有这件保命法器,但是花云舒的感觉怪怪的,总是有一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或者说花云舒和自己的妹妹应该是有着心灵感应的,可是和苗柳儿丝毫没有那种情愫。
“这是从小就跟着我的。”苗柳儿笑了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啊?”花云舒有些惊喜,自己这么轻易就找到妹妹了?
“是我父亲给我的。”苗柳儿轻抚着手里的小东西。
“父亲......”花云舒的心瞬间跌落了谷底,苗柳儿的父亲给的,那就和自己的情况不太对了。
“对啊,是小时候一位商人来我们家卖给我们的。”苗柳儿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年风大雨大,山上的路总是容易被泥石流冲毁或是堵住,墨城里的百姓都足不出户,等待着暴风雨的过去。当晚,有一个商人敲响了苗柳儿家的大门,说是要在这里借宿一宿。苗柳儿的父亲答应了,作为报答,商人在等待大暴雨过后临走前低价卖给了他一个这样的挂件,说是可以保护佩戴者,是一件不错的法器,于是这个东西就到了苗柳儿的手上。
“买来的?”花云舒的心凉了一大截,看来这个法器估计早就不在自己妹妹的身边了,要不然也不会落到商人的手里。
“对啊。”苗柳儿点点头。
“哦......”花云舒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坐在地上愣愣的发着呆。
苗柳儿看着花云舒,那张好看的脸一点也不比穆阳新差劲,反而花云舒这个人还要风趣幽默的多,既然救下自己还那么关切,看来花云舒是喜欢自己的,自己现在也有了一点点喜欢花云舒的感觉,这必定是两情相悦啊。
“还不走么?”气鼓鼓的苏荷回来了,看着不太明亮的天色问着坐在一边的三个人。
“走吧。”穆阳新起身,同意了苏荷的提议。
三人继续向前,随着前方的袅袅炊烟走去,果然走了不远就看见了前方的一家客栈。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花云舒长叹一口气。
“那必是。”苗柳儿应和着。
已经一路了,花云舒感觉到了一种被粘着的无力感,自己一路上不管说什么,或者是想要哄一哄不开心的苏荷,苗柳儿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打断自己或者附和自己,可是花云舒还想要得到更多的线索,所以一直都忍着苗柳儿的纠缠。
“两间房。”穆阳新对客栈里的小二说。
“好嘞!四位客观两间房!”
理所当然,穆阳新和花云舒一间,苗柳儿和苏荷一间,花云舒本来是有什么歪心思的,可是却被穆阳新直接拽走。
四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间收拾东西,之后约定好在客栈前边吃一点东西。
“你身体还好吧。”苏荷进屋之后对苗柳儿说。
“托你的福,好多了。”苗柳儿说话阴阳怪气的。
“那就好。”苏荷不再予以理会。
俩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苏荷整理完之后欲要先一步走出房门,却被苗柳儿一把拽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苏荷一直在隐忍,可是她苗柳儿却变本加厉。
“和你谈谈。”苗柳儿关上了门坐在了椅子上,“不要急着走嘛。”
“有话快说。”苏荷皱眉。
“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实话实说了吧,我喜欢花云舒,我俩之前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吧。”苗柳儿话里话外的越描越黑,将本来没有的事情无中生有,随便几句暗示直接让苏荷心底里气焰冲天。
“我不管你俩的事,随便。”苏荷咬着下唇。
“那就请你离着花云舒远一点。”苗柳儿凑近苏荷的耳边,“他是我的人。”
苏荷呼吸都在颤抖,双手都是满满的汗水。
“当当当”房门被敲响。
“出来吃饭了师妹。”是穆阳新的声音。
“好。”苏荷应了一声,起身推开门。
四人在桌前坐定,花云舒看着苏荷的小表情还是不对,似乎心里有什么心结一样,看来苏荷是在乎自己的,就那么消失一会会儿的时间还吃自己的醋。
“你想吃什么啊苏荷?”花云舒看着眼前的人儿。
苏和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花云舒看向了穆阳新:“你想吃什么啊师哥。”
“随便什么都行,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穆阳新说着,话语里浸透着温柔。
苗柳儿见穆阳新和花云舒都只问苏荷不问自己,直接起身叫来小二。
“你们不知道吃什么我知道。”苗柳儿说着,“小二,四碗清汤面,一碗小菜,一碗卤肉。”
“得嘞,四位稍等!”小二说完退了下去。
四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坐着,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苏荷......”花云舒刚刚想要对苏荷解释什么,苗柳儿就插话进来。
“云舒啊,今天谢谢你救了我的命,这杯酒表达我对你的情谊,我干了。”语毕,苗柳儿喝掉了一整碗的酒。
苏荷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要走:“我不饿了,回房休息了。”
对身后叫自己的声音不搭不理,苏荷回去就收拾行李欲要离开。
“哼!我一个人也可以!”苏荷背着行囊,决定先去西山找不老天尊,把马风岚的信交到他的手里。
乘着夜色到来大家都睡下,苏荷不想惹麻烦自己偷偷溜走,朝着西边一路走着,遇到不明白路的时候就找人来问路,一路上化愤怒为力量不断前行。
索性路途不是很遥远,山里有缠绕的藤蔓,水中有缠脚的海草,一切都被成为了苏荷前行的阻力,但是苏荷还是终于苦苦来到了西山。
看着前人留下的告示牌,苏荷擦拭着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