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昔玥待的屋子里没有点灯,黑了点,冷倒不至于。
但她却一阵一阵地发冷,头一阵一阵地涨,不得以才绻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一颗圆圆的东西。
是白日里给数修的那种,含着灵气的糖。
她手抖地厉害,颤颤巍巍地想把手中的糖往口里送。
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在离唇没多少距离的时候糖还是掉在了地上。
南昔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真...草了,没想到还是让魔气入了体,真悲催啊!她现在一没有别人助她驱魔气二没有足够的灵气可以镇压。
现在还被凡人关了小黑屋!
有点难受......
白日里她那乖乖的模样真的不是装,因为当时她就感到不对了,一心一意地将自己攒的灵气压住隐隐躁动的魔气,哪有心思回话。
现在......诶......
南昔玥环住自己,心想着:
若是那什么狗屁枫白在就好了,他修为那么高,没准还能制一制这魔气。
也许是真的想多了,她竟然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枫白那狗屁!
瞬间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枫白托起她睁着大眼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
“难怪你那么憋气,原来是身体不适.....”
南昔玥愣愣地盯着他的面具,半晌才回过神来:
“真的是你啊!”
枫白操控着灵力镇压魔气,语气间竟带着些遣责之意:
“是我,就你这笨妖了,难受的时候喊也不喊一声。”
南昔玥微垂着眼:
“喊了你又不一定会来。”
瞧着还没有那骚包的大鹅靠谱。
枫白见魔气平稳,便打算收势,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切切牙:
“我这不就来了?”
“对啊,我没喊过一声你就来了,这也不用我喊嘛。”
南昔玥挣脱枫白控住她的那只手,理直气壮道:“现在这个可是我的地盘,小少爷可以离开了?”
枫白再一次失态了:
不气不气,妖的本性。
他甩了甩碰过南昔玥的手,一脸嫌弃地迈出门去了。
南昔玥活动活动了关节,黑暗中眸子闪动:
她不要被人抱着。
像抱着什么一样的。
虚伪。
枫白关上了“小黑屋”的门,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前的花坛边上坐了下来。
他轻轻摘下了银白的面具,一张好看到让人窒息的脸庞就这样曝在了淡淡的月光下,那五官堪称完美,棱角分明,皮肤也很完美,眸子黑如一汪谭水。
这样安静的他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个可以用“稚气未脱”来形容的一个少年。
佩上他的一身白衣,妥妥的神仙颜值!
枫白就这样坐着,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
他修为高,耳力也惊人的好,当南昔玥碎碎念念的声音消失后他才动了动。
枫白对着月光将手掌摊开,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安静地躺着一颗系着红绳的圆圆的玉铃铛,月光下它温润细腻,由如某人凝脂般的肌肤。
其他的物品他都还给南昔玥了,其实也没什么,就一串佩饰和和铃铛,在他手中的,就只有这个铃铛了。
这铃铛不会响先不说,主要奇的是它还非常有规律地散发着温度!握着它像捏着一个人一样。
枫白表情渐渐出现龟裂,还是将面具重新覆上了脸:
好恐怖的一玩意儿!
果然是妖啊……
连随身携带的东西都那么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