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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奇怪的冲动

晚上九点多,庐川市除了中心街道,大多数的地方热闹,气息也稍微散去,只有浅浅的一些人,仍然在路旁走着。

他们大部分因为工作的原因,昼伏夜出。有的是加班到这个点了才下班,和两三个好友出来吃吃酒,撸撸串,放松放松。

南区的车辆不少,大部分是家长去接孩子开着自家的私家车。

高中时代的学习比较辛苦,家长关心孩子们的睡眠问题,尽可能的压缩他们在路上的时间,为了让他们晚上多多休息一会儿。

此时的李子一坐在一辆白色的奥迪车上,手里拿着汉堡,狼吞虎咽地吃着。

之前的那段经历,让他把晚上的晚饭全部交待出去了。现在胃里空空的,饿着难受,就嚷嚷着要吃汉堡。

他的家庭从来不会因为吃对他有任何的吝啬,想吃什么,就去买,就去做。

灌了一大口牛奶后,李子一满足的瘫在副驾驶上,摸了摸肚皮。

“你这只小猪,晚上吃了,现在就饿了?真拿你没办法!”母亲骂笑道。

嘴上这么说,心里看着孩子,晚上胃口都这么好,不禁感叹学习太累,太磨人了。

李子一默默的不说话,他可不敢把晚上的那个奇怪经历告诉母亲。

不然晚上就不是他一个人不睡觉了,母亲非得拉着他连夜都去大城市做检查去,肯定会弄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他只能找借口说道:“那你儿子胃口好,还不行吗?告诉你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呀?”

李子一尝试着转移话题,如他所愿,母亲开玩笑问道:“啥好消息?第一天的,东西都忘完了?”

“老妈,你咋能说这话呢?您儿子我成绩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忘掉?你别说一个星期了,一个月不上课,我还是厉害!”李子一故意的阴阳怪气说道。

“哟!你要这么厉害啊?”

“那可不今天呀,化学老师抛出了一到题,没有一个人做出来,唯独我呀,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他牛逼哄哄的说道,此时的样子有点像童话,里面趾高气昂的小丑人。

“嗯,我相信你化学是厉害,语文倒是退步了不少。没有一个人,就你做出来了。啧啧!还准大学生哟!”

母亲古怪的笑道:“别让人听到笑掉了大牙。”

“哎呀!老妈你好讨厌,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李子一面子有些挂不住,耍无赖道。

“嗯哼!不降降你的威风,你岂不是要长翅膀飞上去了?”母亲得意的甩了甩长发。

两人拌着嘴,原本死寂的车厢也渐渐地充满了欢声笑语,原本糟糕的心情也渐渐舒缓起来。

九点多的天空,应该是寂静无声的,只是今日有些反常。

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一群麻雀,它们成群结队的织成了一张网,飞过了房屋,横穿马路。

路上倒也奇怪,竟有一些不怕死的老鼠,嗖的一下子跑到了马路对面,然后又被黑夜吞没。

人们倒是对这些没有太大的感觉,这是老鼠过街惹的几个司机踩了急刹车,谩骂了几句:“狗日的东西,大晚上的瞎跑出来,真晦气。”

李子一和母亲闲聊了一会儿,又靠在了副驾座上。他闭着眼睛并不是入睡,只想放松心神去休息一下。

他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但是这些东西他又不敢跟其他人说。

自从他把晚饭交待后,他的大脑有些过分的清明。就是那种夏天太阳高照,晒得人头昏眼花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拿着冰镇后的毛巾敷在了脸上那种感觉。

当时他回到座位上,班主任温声的询问他身体的状况。问他是不是要提前回家?

李子一当时觉得精神状态非常的好,他看着班主任,似乎能够感觉到那种真真切切关心的感觉。但同时又能接受到几个幸灾乐祸的信息!

他当时勉强笑了笑,小声的说道,不用他可能是晚上吃东西太烫了,肚子有些难受,现在好多了!

班主任听到他的说辞后,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之前她和王明同学已经聊了聊李子一今天的状态虽然疲惫,但精气神还是很足。

她看了看李子一,虽然眼睛旁边有浓浓的黑眼圈,但是那双眼睛透着灵动,亮晶晶的。她点了点头,勉励的几句,便回到了讲台。

李子一坐到座位上后,注意到老王关心的眼神。超了他拍了拍胸口,示意他没事,提起笔就加快速度完成其他作业。

老王见李子一没有什么异常,也埋头继续积极的作业。

行云流水,毫无阻塞。这是后面李子一完成作业的情况,连他以前最头疼的物理都也只是短暂的思考,咬咬笔尖,琢磨琢磨,就想出了答案。

仿佛是开了窍,一般试卷一套,接着一套花了不到别人一半的功夫,他就写完了全部。

他看了看写满字迹的试卷,除了惊喜,也没有想太多。老王小声的怪叫道:“老铁,你是吃啥药了?咋这么猛?这么快就写完了,你让我咋受得了呀?”

说罢,小眼珠子直转,不安分的小手伸向了李子一的那一沓试卷。“给孩子康康,让孩子借鉴借鉴。我的好李李~”

随后小手被李子一无情的打掉:“这不行,都快高考了,你自己好好写,我不给。”李子一很有原则的说道。

老王假装的委屈巴巴的揉了揉手,说道:“真是的,不给就不给嘛,干嘛还要打人家?”

李子一本来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前方有一阵警告的波动。

抬起头就看到班主任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俩,敢忙暗示了一下老王。

老王抬了抬头,看见班主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吓得他立马低了头,没有了声响,老老实实的写作业。

随后的课间,这个成绩不错的人,就开始在一起谈论试卷的后几题。

李子一也在其中,今天的运气貌似有些不错,所有的题目全都写对,又引得众人一阵佩服的目光。

他也就呵呵一笑,没有说什么!眼睛盯着窗外,发着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

思绪想到这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打断了。

害怕前车之鉴,李子一侧隐着身子,手扶在胸口上面,没有吭声。

其中感觉有点奇怪和陌生,嗓子发干,身上有些难受,这种感觉有点像宣传健康教育的时候,老师对他们说毒瘾轻微犯起的感觉。

他大脑感觉右方的天空有一个很明亮又灼热的东西,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他抬了抬头,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夜飞行的鸟儿,地上奔跑的虫鼠,似乎都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灵魂突如其来的饥饿感,对单一物体的饥饿感,陌生的饥饿感让他的汗毛直缩,他闭着眼睛咬着牙,不让母亲发现出她的异样。

不知过了多久,右上方灼热的感觉莫名消失了,灵魂的饥饿感也渐渐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遗憾和不甘,随后造成的便是精神的萎靡。

他心中暗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待会怎么解释都不知道。”头微微一歪斜,靠在车窗上面默默的缓了缓神。

短短的几分钟,并没有引起他母亲的注意,车子继续向着回家的方向开着。

……

往车道右侧方向走,大概十几公里有一片黑压压的树林。

两名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静伫立在树林中央,其中一位伸出纤细的手掌,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珠子。

珠子是透明的,里面盛放着自由蠕动的液体,在黑夜中闪烁着银辉。珠子的内壁结着一层氤氲的色彩,玄光华转,不似凡物。

树林的地面上布满了叶子,还有那成堆成堆鼠蛇的尸体。

天空上的麻雀如同黑云一般,笼罩着这片天空。他们撕哑着嗓子,发出与往常不同的尖锐鸣叫,疯一般的向两人冲来。

“哟,这群小畜生倒还挺知道这东西的重要,这般的不要命。”其中一个人发出了清冷的,笑声声音有些清脆孤寂。若是大半夜听到了,能让人后脊发凉。配上天空孤寂的明月,更是森冷到了极点。

“青行,别玩了。刚才那个波动,你也感觉到了吧?和之前的那个波动很是相似呀!现在我更确定是一枚半苏醒的种子了!这边事情解决了,赶紧跟上去看看。这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你不接,我可去了。”另一个黑袍人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只见他微微仰头,月光下显得皮肤有些苍白,微微张开嘴。竟有一股浓郁的紫色火焰喷涌而出,伴着滚滚浓烟光,包裹住天上疾行而下的鸟儿。

那些疯狂的鸟儿被灼热的火焰惊恐的还未发出惨叫,便化成了云烟,只有寥寥未焚烧干净的肉渣掉落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焦肉的香味。

“你也太残忍了吧?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应该交给我来管。”

拿着珠子的那个黑衣人冷声说到,露出艳丽的红唇,伸了伸小巧的舌头。

“别作怪了,拿着帝流浆,这可是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别弄丢了。去看看那是不是半觉醒的种子?如果是的话,可不能被其他人抢走了!”

那位口吐紫炎的黑衣人漠然地说道,说完轻轻一踏,身子如同没有重量的一般飞向天空。

旁边的黑衣女子清冷的娇笑一声。同样是超自然现象,飞向了空中,跟了上去。

只留下此处满地的蛇鼠尸首,还有那烧焦的肉碎末,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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