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与灵突破了虫群的包围网。
相较于早先在哨站那一战,这次要显然更顺利了些,整体虫群因为再繁殖这件事都迟钝了不少,灵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便打开了道路,两人顺利脱逃。
在脱离了虫群后,新河立刻设法让灵稳定下来,他需要避免灵受到太多体力消耗,否则接下来的路就不好走了。
“灵,这条路的通向是其他城市么?”
新河回头问道。
然而他却发现,少女此时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乏力,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般,垂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果然还是体力消耗太大了么。。”
新河暗道。
他敢于和聚会那些人夸下海口,只需要他们两人就可以召来援军,这并非完全的自大。
对于虫群和野外的威胁,灵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而对付人类,新河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妥善处理。
只要使用的合理,他们两人的能力是无敌的。
但同样,他们都具有不小的缺陷,比如新河需要接触他人,中途也有可能会醒来等风险,而灵则是释放那种力量后会失控,如果持续时间过久甚至会昏厥。
就新河自己目前来看,灵的状态他虽然确实能操控,但他可做不到让昏迷的人醒过来,万一碰到敌人,他就麻烦大了,说点难听的。。。他得靠这位美丽的少女保护自己。。。
没办法,新河见灵那副疲倦的样子,估计她也撑不了太久,他还是决定先找个地方修整一会儿,等灵完全恢复状态再说。
既然灵现在意识很差,没法给他指路,那他只能依靠地图了。
新河无奈的叹口气,伸手在身边的包裹里慢慢摸索了起来。
那里面放的东西除了一些便携食物和银块外,还放了一张地图。
那是智者交给他的东西,说是在瑞瓦镇留下的最后一张地图。。。。。说虽然是一百年前的玩意了,掉色和掉字严重,但应该能给新河提供帮助。
但当新河接过那张皱巴巴的地图时,脸色在一秒内至少变了五次色。
那张地图上不仅没有标明距离单位,而且根本没有什么地标,整张图模糊不清得画着瑞瓦镇,和其他角落里几个似大似小的玩意。。。虽然智者说那就是其他人类据点,但新河觉得,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这不是儿童画么?这掉字掉色成白纸了吧!
新河捧着地图,对着阳光下,眉毛都纠成了一团,它身下的猎兽似乎也知道身上的主人似乎在攻克什么世纪难题,也和身旁灵的猎兽一起,放慢了脚步。
不知新河看了多久,他脸上的汗水都快被火辣的太阳蒸发光了。
终于,青年微微一笑,面露笑容的将那张皱巴巴的地图收成一团,随即怒道。
“我去你大爷的!儿童画都比这玩意好看懂!”
新河觉得,说这玩意是儿童画都太客气了,这就是在白纸上画了几个球,然后和你说这是地图,这掉色掉的啥都没剩,智者是认真的么?会觉得这东西能帮上忙!?
没辙,他只能换个办法了,所幸,瑞瓦镇的猎兽有不少经常被探险团调用,它们对探险团的路线很熟悉,新河并没有主动引导,但他和灵的猎兽都习惯性的沿着探险团的道路走,再过不久,他们应该就会到达一个哨站地方,两人可以在那里休整后再作打算。
“灵。。。。”
新河刚想把这个打算告诉身旁沉默许久的灵,却忽然愣住了。
灵。。。坐在猎兽身上睡着了。。。
少女紧闭双眸,呼吸声异常平稳,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精致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现代工业的痕迹,皮肤细腻的有如婴儿一般,竟给了新河一种久违的安宁感觉。
但。。。谁能想到,就是这般柔美的少女,有时竟凶恶如地狱中的魔鬼。
新河正想感叹人不能貌相,却发现一个更惊人的事情。
他注意到,灵即便已经沉睡了,双手也依旧死死捏紧着缰绳,身子也始终保持着骑乘的标准姿势。
“。。。。。”
新河跳了跳眉毛,僵硬着嘴角。
“灵。。。真厉害锕。。。”
他不禁说出声道。
。。。。。
到达了一个不大的哨站后,新河先将灵背到了里面的休息点,再将猎兽安全锁进了笼子里,之后才开始打量起周围来。
与之前遭遇流浪者的那个哨所不同,这个哨所十分得小,站在中间的庭院里一眼就能看完这里的全部。
多德带着探险团跑过很多路线,不少哨站新河都见过,但唯独这一个他确实没有印象。
而按照当初多德的想法,新河加入后他们所做的一直都是比较固定探明的路线,有未知区域多的路线没有去过,而现在这一条,明显就是通往危险地区或者未知地区的。
“没有地图和路线引导锕。。。”
新河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瑞瓦镇隔绝太久,居然提供不出其他据点方位的情报,这么多年居然连自己的商队都没有,怕不是种田种傻了,空守着这样一个大城市,却只想着安稳度日。
不过,尽管新河如此抱怨,他还并没有打算就这么丢下城市不顾。
现在不同之前,现在再去寻找流浪者没有一点好处,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次虫潮攫取更多的权力,只要他能在瑞瓦镇站稳脚跟,接下来配合他与灵的能力,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
是的,他不会再去做军部和林学义的傀儡了,没有权势的他就像蝼蚁一般被人轻易踩在脚下,既然他还活着,就不会再苟且偷生下去。
即便是再黑暗的世界,火焰也绝不甘于轻易熄灭!
正当他思虑时,却忽然传来“喀”的一声,在空旷的哨站里显得异常清晰。
“谁!”
他大喝一声,目光径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内。
就在刚刚瞬间,他清晰的看见某个影子闪了过去。
新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拿起放在一边的高斯步枪,双手缓缓捏紧,向着那个房间缓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