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思知道自己方才的口误被这个敏锐的男子察觉,不再说话,继续欣赏这美人艳-舞。
被这动人舞姿所惊到的除了江九思,还有在座许多人。
大臣皇子皆早已看呆。
三皇子目光如炬投向那些女子,特别是为首那个戴着面纱的领舞美人,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南越皇眉头一挑,眸中意味深长看着一旁满头是汗的西凉使臣。
那位西凉使臣自然注意到了南越皇投过来的目光,他此时急得满头冒汗,他看着那依旧随着乐曲舞动的舞女,神情只有焦急。
别人看不出那领舞女子的身份,他还不知道吗?
此行出使南越,本来只有他一人,谁知西凉胧月公主竟偷偷跟来,还要挟他不许告诉西凉王与王妃。这位胧月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和娇纵。
他虽未西凉大臣,可如今南越一国鼎立,在这也不敢多加放肆,谁知……这胧月公主还来了这一出。
西楚使臣此时恨不得挖个地洞爬进去。
一曲落下,舞女也纷纷停下,对着高座那人躬身。
“祝陛下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人迅速离场,而空荡荡得大殿中心此时还站着一个。
正是那名领舞美人。
胧月公主一把扯下遮挡容貌的面纱,学着南越的礼拜模样朝着南越皇一揖,眸中荡漾着浅浅笑意。
这公主生的倒是俊俏,只是眉宇之间的桀骜之气有些让人微微不舒服。
“西凉胧月,拜见南越皇。”
南越皇明显一可愣,觉得这个西凉公主性子真野,他轻轻咳嗽一声。
“公主好舞姿,只是近日虽也渐渐步入夏日,可夜间到底寒凉,可别冻着了。”
话中意思无非是你这身衣服实在登不上这大雅之堂。
三皇子自视风流,见不得如此美人被人数落,即使对方是他父皇。
在皇后不赞同的目光下,他缓缓步出。
“胧月公主方才可是舞得如仙子倾凡啊,母后,就让兰姑姑带公主去凤阳宫换身服饰吧。”
南越皇看着他这个嫡子,近来他这个嫡子可是事事与他对着干,眸含深意。皇后打着圆场,吩咐旁侧兰姑姑带胧月公主下去。
而就在胧月公主路过江九思身旁时,她不经意间看到这位表面跋扈的公主唇角的那抹讥笑。
江九思低着头,似无意拨弄自己衣角。
原来如此,这公主莫名其妙的一场舞也不是空穴来风。大家都以为这西凉公主是个跋扈丫头,不过能轻而易举挑起南越皇与皇子之间矛盾的女子岂是一般之辈。
哎,这皇室中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这一幕只是一个小插曲,待胧月公主离殿后,大殿中又恢复了祥和的气氛。
这时,之前被那西凉使臣射中公鹿已被御膳房的大厨烧制好端了上来。
一整头鹿全被两个太监抬了上来,一时间吸引到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
有个武将站起身,举起酒碗道:“祝陛下福寿延绵,臣先干了这碗烈酒!”
说话这位是皇后的长兄铁骑营的首将赫连渊。
喝罢,赫连渊大笑,大手一挥!
内侍抬着一个被红绸覆盖的大件东西,看那两个内侍的皱起的小脸就知道这东西重的很。
咚一声!重物落地。
赫连渊大步跨出,掀开红绸!
一瞬间,满堂哗然,高座上的南越皇眸子眯起,看着呈于殿中那石头模样的不明物。
有人跳出来,是丞相齐文柏齐大人。文臣武将之间向来是不对盘,并且赫连渊是皇后长兄,侄子又是当朝首屈一指的皇子,他赫连渊在朝堂上的身份也备受关注。
丞相嘲讽一笑。
“赫连大人这是送的什么贺礼?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