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牛仔搭配束身的上衣衬衫,留了一头杀马特发型的楚灵站在名为“杨氏不良少年中心”的学校校门前,虽然来之前对这所坐落在临沂市边郊的学校已经做了足够的了解。封神榜从楚灵寻找到第一位大罗正神,所谓的玄坛真君-赵公明以后,封神榜俨然变成了搜神榜,实在好奇封神榜提示的地点居然在此。想了想背包中隐匿的封神榜如死水般沉寂“难道得要进去,才有遇到我想找的人?”
据他了解,这所“杨氏不良少年中心”算是临沂比较有名的高中,经过学习“教育”毕业出来的学生,品学兼优尚且不说,连诸多父母送他们进来时的恶习都改的一丝不漏,出去后无一不是“重新做人”。伴随口袋中手机的震动,楚灵掏出手机仔细浏览了其中的内容。顿时苦笑,“这所学校不简单呀。”
“喂,楚灵,你发什么呆呢?”不合时宜的女声叫喊,楚灵将手机放回口袋中,迎着门卫刀疤阿叔杀人的目光走了上去。楚灵装作桀骜不逊,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趾高气扬的冲着宋宇晴嚷嚷:“臭婆娘,喊什么喊,老子听不见呀?”宋宇晴嘴角抽搐,显然不是很习惯楚灵的称呼,即便心中早和楚灵私下沟通好,由她扮演楚灵的家人负责让这所不良少年中心收下他。宋宇晴心里暗骂楚灵几声,脸色平静的伸出少女独有的纤纤细手,提着楚灵就是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初入校园,朗朗书声绵延不绝,楚灵侧耳详听,“人之初,性本善,....”“三字经”楚灵心中得出答案,尚且想再多听些内容。突然,校园刹那间像沸腾的水瞬间冷却,“死寂”让楚灵唯一感觉到的。保安在前引路,偶尔回头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两人,楚灵眉头微锁,保安身上散发出略有略无的杀气,让他全身的肌肉稍有紧绷。但楚灵和宋宇晴神色如常,掐着楚灵衣服的宋宇晴,压低声:“我怎么感觉这里怪怪的,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压榨心脏。”
“随机而变,达到我们的目的就行了。”
楚灵不露声色的瞥了瞥身旁的宋宇晴,司徒敬南给予他的帮助,便是让她做助手。理由是她更能帮助他进行一些难以解决的,他所不擅长的杂事。虽然不曾了解司徒敬南深层次的用意,但可以确定的是司徒敬南相对与他有一面之缘,却注定生死大敌的赢,司徒敬南更倾向于他,“这算不算是站位了?”楚灵回忆起一个月前的香港之旅,再想到即将面对的那个男人,楚灵下意识握紧拳头。
那个男人眼神中的杀意,是两者必有一死,绝无妥协。他的力量终究还是不够,除了紫烟以及赵司,对深不可测的赢来讲,他的后手又有多少,楚灵不得而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校长室门前,楚灵收回思绪,简单的收拾自己的心情,路还是得一步一步走。
宋宇晴先入,楚灵跟随其后,入目眼帘的是一位平静和蔼的中年人。是的,对于这所学校的校长,楚灵给予的第一映像。这位杨校长只是轻轻抬起头,掠过宋宇晴,看了看楚灵。中年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楚灵十分不自在,类似于深山老林中腐败的沉尸。
杨校长立即站起身,热情的招呼宋宇晴,对于楚灵则是一副严肃的脸庞。询问“我的监护人”宋宇晴:“家属送他来是?”这位校长半分没有想要理睬楚灵,直勾勾的眼神上下打量宋宇晴,猥琐意味自然没有逃过楚灵的眼睛。不过楚灵倒是乐意见到宋宇晴吃瘪,没有出口相助,宋宇晴也察觉到了杨校长的目光,浑身顿时不自然,生硬的说道:
“他.....”也许是意识到称呼的不对,宋宇晴改口道:“我的,弟弟他的性格实在顽劣。”接下来,就是让楚灵目瞪口呆的时候了。宋宇晴将她能想到的都集合在他的身上,真是承她“厚爱”,“我的这个弟弟,家里就我们俩相依为命,我含辛茹苦的把他带大成人,可他呢?”宋宇晴声泪俱下,哽咽道:“他除了偷钱上网,赌博,打架,酗酒,吸毒。他....他简直就.....”一旁的楚灵已经惊诧于宋宇晴言语,宋雨晴抬手轻轻抹去眼角上的泪痕,“我请家教给他上课,如果是男的就把人家老师抽一顿,女的就.....”宋雨晴为了演绎的逼真,当是每一份戏点都没有错过,楚灵心中暗自咒骂宋雨晴,脸上表情随着宋雨晴的演绎中表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女的就猥亵别人,我送他来就是为了能够让他变好。”
就在校长办公室里气氛微微凝固时,绕是“见多识广”的杨校长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怒容,不等他开口。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楚灵的手机震动,楚灵狂拽地掏出手机,大大咧咧的和电话那头吼道:“赵司,那边来了多少人?带了多少把刀,妈的等老子过去,砍翻他们!”痞子模样显露无疑,电话那头传来赵司处变不惊的声音:“有点多,不过我能搞定。”此时,刀棍碰撞的声音在楚灵故意打开免提的情况下,让校长室里的各位都神色各异,杨校长则直接拉了下脸,阴沉沉。杨校长的变化没有逃过楚灵的观察,暗自夸赞赵司,连声音都找到了模仿的还如此像,也是难为了这个大老爷们。想着回去给赵司加薪的楚灵,本来还要多说几句狠话。电话那头的赵司则挂了电话,楚灵顺势怒气容容道:“格老子的,喂,姐姐,老头。你们说完没,说完我要忙去打架!”
楚灵向前踏出一步,居高临下的盯着杨校长,宋宇晴一顿喝道:“弟弟你怎么这么无礼?”
“哼!”杨校长不知真怒还是作戏,转身笑容满面的对宋宇晴说道:“你的弟弟,误入歧途,让我这个教育家也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做的太少,陶行知老先生说的好呀:“先生不应该教书,他的责任是教人做人。”身为这个学校的校长我责无旁贷!”几句铿锵有力的话落,再配上墙上悬挂的牌匾“教书育人”。约莫有几分让人信服的味道,这也难怪那些父母愿意将他们的儿女送来,楚灵想到。
不一会,杨校长从抽屉中取出一份协议书,协议书的装饰精美,强行镶嵌的古风寓意无形中会让大部分不知情况和一心只想摆脱“麻烦”的父母们乐意去签上可能会改变他们子女命运的协议。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学生入学三个月的期间父母不能来探视孩子,如果有重要事故则需要和校方协商。唯一让楚灵留心的是位于协议最后一条规则:“凡是作为学校的学生,不得在入学时间结束前擅自离开校园,否则后果自负。”
楚灵眼睛眯了眯,看着宋宇晴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没有去注意到这一条规则。让楚灵不禁头疼,司徒敬南给他安排的是什么助手,放下对宋宇晴的鄙夷。眼下进入这所学校才是最为重要的。
在见到宋宇晴签下条约后,杨校长笑容更甚,只是隐约中蕴含着凶戾。而后,宋宇晴按照来时的计划,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楚灵望着那扇缓缓关住的铁门,此刻,他终于成为了这个学校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