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久远寺太太轻轻的叹息声,戴着一个古怪护目镜的有珠抬起头来,手指因为动作过大被还未打磨过的金属饰品扎到,痛呼一声。
听见女儿吸气的声音,久远寺太太将玻璃碎屑放下,起身来到久远寺有珠身边,笑着问道:“怎么,是不是又被扎到了?和你说了多少次要小心,来,给我看看。”
久远寺有珠倔强地将手指缩到怀中,这点小伤很快就能痊愈,把手指放到嘴里吹吹什么的实在是太幼稚了。
惨遭拒绝的久远寺太太脸上无奈地笑了,摸摸久远寺有珠的脑袋,将工作台上大体完成的饰品拿起,好奇地问道“这个不是你上次做出来的白雪吗?是有了新想法,所以想要改造吗?”
“嗯……”久远寺有珠含糊不清地回答道,然后偷偷将桌上的香水瓶快速收起。
她的小动作没有躲过久远寺太太的眼睛,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有珠为了报复那个粉头发的小魔女而制造出来的地精氟利昂药水,被喷上之后说出来的话全都会变成骂人的话。
“妈妈,找到那个低劣偷窥狂了吗?”久远寺有珠将护目镜摘下,视线转向书桌。
“这个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那位新田先生的恶作剧吧。”久远寺太太笑眯眯地用右手挑起有珠下巴,“看来他也挺厉害的,居然能在我们家有珠身上无声无息地留下炼成阵。”
用力地将妈妈的手推开后,有珠随手把玩着护目镜,突然抬头问道:“妈妈?他和月之王在一起,是不是说明他和我们是一伙的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呢。”
“妈~妈~!”有珠拖着嗓子抱怨道,自己可是在认真和她探讨问题,“那能不能请他来当我的老师?我发现自己其实……其实根本没有自学的天赋。”
“诶?!”久远寺太太惊讶地注视着有珠,伸手从桌子上挑出几块小宝石,随意安装在饰品上,按下隐藏在雕花间的开关,无数雪花从饰品中飘出。
“你看,我其实也很厉害的啊,为什么不问我呢?”
这句话像是烙铁烫在了有珠身上,她伸手抢过久远寺太太手中的饰品,小心地将宝石拆下,然后再按照久远寺太太安装的顺序装回去。
当有珠按下开关后,饰品中什么也没飘出来。
“不对!”久远寺太太又重新安装了一次,结局和有珠截然相反。
“所以说!为什么你的运气这么好啊!”有珠自暴自弃地喊道。
“嘛,这个……”久远寺太太脸上浮现些许赧然,将有珠拥入怀中安慰道:“因为妈妈喜欢笑啊,爱笑的女孩运气总是不会差不是吗?哪像你,整天板着一张脸。”
久远寺有珠埋头于久远寺太太怀中,闷声闷气地反驳道:“哪有这种事的!”
“那我换一个说法好啦,运气总是守恒的,所以有珠在将来也会变得和妈妈一样幸运。”
“不要转移话题!”久远寺有珠猛地从妈妈怀中挣开,“我们不是在聊老师的问题吗?”
“也是哦~”久远寺太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仿佛刚才将话题引偏的人不是她一般,“我其实已经有了一位老师的人选,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而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请新田先生来当你的老师好喽……”
“咦,不对!”久远寺太太突然双掌一拍,为难地看着有珠:“新田先生愿不愿意教你还不一定呢?毕竟……”
“我会表现出我的决心的!”久远寺有珠信心满满地喊道,在她看来,肯定是请新田当老师对自己来说比较轻松,到时候用成果和他交换知识,如果是陌生的老师,自己肯定和他合不来。
“你有信心也好。”久远寺太太没有打击自己女儿,如果拜师怎么简单就好了,她们也不至于沦落到抱着以前的东西不放。
久远寺太太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其实自己能传给女儿的东西,全都是从上古遗留下来的物品,自己最多就是将其应用的能力激发出来而已。
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的确很厉害,但现在的魔力环境变迁太快,谁知道有没有可能魔女的宝物会在一夜之间变成废品,如同魔术协会收藏的那些古物一般。
不过,月之王的跟班新田桑,想来也是不会拒绝魔女的请求的吧,久远寺太太微微一笑,笑的很深沉。
……
“你说,那个面具是干什么用的,看起来还挺神秘的。”飞机上朱月又开始觉得无聊了,不怎么地,最近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害怕孤单,不知不觉间,肉体对朱月造成的影响越来越严重。
“肯定是某种神秘集会,”新田随意口胡道,“你想,既然她都敢勾结你这个世界之敌,这么些年来,魔女一系肯定也会寻找其他的可能。”
“‘世界之敌’是几个意思啊!”朱月很是不高兴地拍了新田一下,但她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在新田的基础上开始推理:“的确,当初魔女为了保留血统,可是做出了不少牺牲。
还好最后在魔术协会的帮助下,从被教会追杀的旋涡中脱离,但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唉……”
“你好,帮我拿一杯果汁。”新田一听见朱月的尾音,就知道她要开始摆架子了,长痛不如短痛,在朱月进一步暗示之前从空姐那里要来果汁。
“咳嗯!”朱月美美地吸了一口果汁,继续讲道:“她们被套上了刻印。”
“刻印对魔术师来说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吗?和固定不动的魔术基盘比起来,能够随身移动刻印可不像魔术基盘那样,离开某个范围就会导致魔术效果就会大大衰落。”
“那是正常的刻印。”朱月慢悠悠地反驳道,“魔女身上的刻印可是具有带有不可剥离属性的。
也就是说,每个派系的魔女只能有一位,毕竟她们是在是太可怕了,连当时不可一世的魔术师们都觉得她们需要带上枷锁。”
“你看我干嘛?我又不是自负的魔术师!”新田抬手挡住朱月鄙视的目光,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背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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