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要演变成我所说的那种情况,你们觉得贞德会认命吗?”新田反问道。
历史上也正如新田所说的那样,贞德在攻打巴黎的时候,身边连一百个人都凑不齐,要知道巴黎当时可是西欧最大的城市啊!
吉尔和皮套齐齐摇头,他们今天可是陪着贞德走完了整个流程,能够体会到贞德对那些消磨时间的宴会有多么讨厌,可她还不是咬牙答应下来,这会还在帐篷里调整心态呢。
“要是贞德那时候连饭都不能让大家吃饱,那愿意跟着她的人还能剩下多少呢?”
“好吧!”吉尔抬起双手表示投降,“我其实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粮食买多了存着就是了。”
他伸手指着远处希农城的塔楼说道:“主要是王储那边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我只是提醒你小心一点,别被人抓住把柄了。”
新田顺着吉尔指的方向看去,绣满鸢尾花的的旗帜在微风中摇摆,低着头说道:“希望他们别是来帮倒忙的就好。”
吉尔老气横秋地撇撇嘴,摇头起身,“希望吧!”
下午的时候,贞德在一队光鲜亮丽的仪仗兵的护送下,进了希农城,等待她的将会是长达一个多月的宴会,宴会和宴会。
临行的时候,她拒绝了新田他们想要抽一个人陪同的提议,嘱咐他们把救国军训练好,那是独属于她的战场,就由她一个人面对就好了。
“好吧,咱们就好好会会王储派来的专业人士!”新田勾着吉尔和皮套,走进了那间被改装成会议室的大帐篷。
次日中午,一队人骑着马到达了营地门口,其中不少马还驮着盔甲和武器。当他们见识到营地门口寒光闪烁的长枪阵后,还是放弃了纵马进入的想法,老实地牵着马步行进入营地内。
领头的是新田见过一次的西奥斯,作为这支队伍名义上的领导者,他表现得十分谦逊,主动配合着新田他们将队伍安置好,一点争权夺利的迹象也没有。
既然对方主动释放出善意的信号,新田他们自然也没傻到非得把人家排挤出去才罢休,双方的第一次接触还算圆满。
只是,还没过多久,这只队伍就已经有了分裂的迹象,起因是那些带着盔甲的贵族们来到救国军的驴厩想安置他们的战马,却赫然发现,
“为什么这里一头马也没有啊!”
这群贵族加入救国军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成为骑兵队的指挥。骑兵作为法兰西的骄傲,在几百年前可是闻名于西欧,一直是军队的主力。
而从小就接受正统骑士训练的他们,抢到这个职位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这满棚子的驴是什么鬼啊!
“昂哦?昂哦?”驴子对于这群陌生的来客表示了疑惑,为什么他们看起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陪同而来的新田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军队里会马上作战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而战马又太娇贵,在运输方面还是驴最经济实惠了。”
“没有了骑兵,我们还怎么和嘤国佬对抗啊!”一个青年挤到新田面前,义愤填膺地吼道。
在他看来,法兰西最后一点优势就在于骑兵上了,如果放弃骑兵编制,这和投降有什么区别。
“没钱。”新田很光棍地一摊手,直指一切的本质。
“可,可以和……”青年话说到一半,便被围观已久的西奥斯拦下,严肃地对他摇头表示拒绝。作为王储的贴身男仆,西奥斯对于王储的经济状况有着直观的了解。
别看王储现在钱多得花不完,可这都不是他的钱啊!
所以新田这种实用主义当然得到了西奥斯的大力支持。
没办法,这群贵族只好暂时低头,将自己宝贵的战马牵进空余的房间中,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留下来的几个都是王储的亲信,西奥斯和新田耐心解释道:“不好意思,新田先生,其实他们都是从北方沦陷后逃过来的贵族之后,有些急于夺回故土,还请见谅。”
新田大度地摆手让西奥斯不要介意,小声嘀咕道:“那他们估计也不会对今天的晚餐满意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救国军实行的是大锅饭制度,贞德和新田他们都和士兵们在一个锅中打饭,没有专门的小灶,饭的味道嘛也就那样。
不出意料的,那群贵族再一次发表了抗议,这次连西奥斯都有些皱眉,节省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太过了?
经过一场简短且快捷的磋商后,在营地里还没带上一天的“正规军”又骑着马回到希农城内,享用过晚餐后,他们还会带来几位厨子,呃,工资自然是由他们自己承担。
新田三人端着饭碗目送着他们郁闷离去后,相视一笑,回到了篝火边继续享用他们的晚餐。
经过漫长的训练与等待后,营地外出现了一位骑着白马,举着一面绣着鸢尾花白旗的少女。
“诸位,我又回来了!”贞德看着站在营地门口迎接她的伙伴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饱受各式各样规矩折磨的贞德利索地翻身下马,给了新田他们几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她身后,一位面容古板的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张开嘴就要提醒些什么。
新田笑容满面地抬手示意,门外的长枪兵们齐刷刷地将手上的长枪放低一个角度,枪杆扫过空中时所发出的呼啸声给了这位骄傲的夫人一个下马威,放低后的长枪更是将马匹惊退几步。
缓步上前为这位夫人安抚好马匹后,新田礼貌地鞠了一躬,温和但不容拒绝地说道:“尊贵的夫人,送到这里就好了,我们会照顾好圣女的。”
这位夫人还想逞强几句,可是冰冷的长枪让她意识到这并不是她的主场,冷哼一声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她才施施然调转马头,带着队伍返回希农城。
然而她外强中干的样子成功逗笑了士兵们,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贵族夫人这么狼狈呢。还处于感动中的贞德听见笑声后,有点紧张地拉过新田询问起原因。
新田没有解释,而是笑着举起贞德的右手,独属于贞德的白旗飘扬在空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震天般的欢呼声,还没走出多远的队伍再次被吓了大一跳,那位领头的夫人再也维持不住风度,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后主动加快了速度。
“现在明白了吧?”
贞德抿着嘴点点头,昂首挺胸地走回自己的营帐,这里可是她的主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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