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爷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颜暖送的棋子,久没下了,手有点痒了,平时也没人跟他下,他也就自己下。
“老同学,我也该回去了,丫头,谢谢你的棋子。”
颜暖看了看陆老爷子,道:“陆爷爷,我送您。”
“好。”陆老爷子爽朗一笑,向门口走去。
颜家离陆家虽不远,但走路也要个十来分钟。
颜暖跟着陆老爷子来到陆家大院门口:“陆爷爷,我就送您到这了。”
“丫头不进去坐坐?跟陆爷爷来两盘?”陆老爷子指着颜暖送的棋盘。
颜暖摇头笑了笑:“陆爷爷,我还是算了吧。”
陆老爷子瞧着颜暖的表情,爽朗一笑:“瞧你这丫头,我知道你不会,陆爷爷会让着你的。”
“那哪能行啊!”
“那你就回去吧!有空过记得过陆爷爷家吃饭。”
颜暖应了一声好,道:“陆爷爷您先进去吧!”
颜暖目送陆正天进了门才转身离开。
-
夜晚,陆家。
童佳妮正在客厅看电视,看见老爷子从楼上下来,手上拿着个盒子,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皱纹更是显而易见。
“爸,中午您去哪儿了?”
陆老爷子绕过茶几,坐在沙发上:“去你方阿姨家了。”
“怎么突然去方阿姨家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童佳妮在哪小声嘀咕。
陆正天怎会没猜到童佳妮的心思:“我看你是想去看颜暖吧!”
童佳妮摸了摸鼻子一脸心虚,老爷子会读心术?难道是自己的眼神出卖了一切?
“唉爸,您这东西是哪来的?”童佳妮试图转移话题。
陆老爷子这才拆开盒子,把棋子拿出来,这下他就可以向那帮老家伙炫耀了。
他一脸神秘:“你猜!”
童佳妮:“……”
陆老爷子看童佳妮的眼神,也就不卖关子了,嘚瑟道:“颜暖送的。”
“什么?”童佳妮惊讶地看着老爷子,怎么会呢?这丫头哪来的钱买的?这玩意可不便宜。
就在这时,陆君昊和陆遇白父子俩推门而入,客厅里的两人聊得火热朝天,丝毫没察觉有人进来。
陆遇白看了陆君昊一眼,示意自己上楼了。
陆君昊会意,儿子肯定是不想和老爷子对上,老爷子也只是怨他常年在外住,一年四季回个家用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陆老爷子看着陆遇白阴阳怪气的开口:“站住!”
陆遇白刚踏上楼梯的第一阶,就听到陆老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只好转身无奈道:“爷爷,有什么事吗?”
“哼!回来干什么?”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看着陆遇白。
陆遇白彻底没了脾气:“爷爷,没事就不能回来吗?”
陆君昊看着二人的对话,不想参与这战争,朝着自家老婆走去,坐下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童佳妮也不想趟这浑水,当做没看见,继续看她的电视。
陆老爷子顿时就来气了,这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了?算了,他今天心情好,不跟他计较了:“过来陪爷爷下两局。”
“好。”
“爷爷,谁送的?”陆遇白坐下,用眼神示意棋盘。
陆老爷子就等孙子问这句话,嘚瑟的道:“你猜啊!”
一旁看电视的童佳妮,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就这么喜欢买关子?也是没谁了。
“爷爷,这是您新的口头禅?”
陆老爷子一噎,双眼直瞪陆遇白,能不能给他个面子?
他儿子和儿媳妇都在,要不要这么揭他的短?随即开口:“猜不到就算了,反正你也不在意。”
童佳妮:“……”
陆君昊:“…………”
陆遇白没再说什么,他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
陆遇白还真就陪老爷子下了两盘,平局。
陆遇白回到房间,骨节分明的手指烦躁地扯开领带,往沙发上一抛,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走到阳台,拿出一根烟点燃,想起刚刚老爷子说的话,猛的一吸,他似乎是承受不住尼古丁刺激的味道,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他以前不喜欢吸烟的,自从她走了以后,他似乎像是染上了烟瘾一样,一天要抽一包左右。
一瞬间整个阳台变得烟雾缭绕,陆遇白乌黑深邃的瑞凤眼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
突然响起一阵铃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没看来电显示,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动接听。
“什么事?”
电话里的韩靳深说道:“白哥,有空不?老地方,喝一杯?”
陆遇白沉默片刻“嗯”了一声,便拿起外套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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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笙歌里的韩靳深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懵逼。
秦执北看着韩靳深懵逼的脸,问道:“他来不来?”
“来,不是,白哥什么时候会答应我们了?他是不是心情不好啊?”韩靳深看着秦执北道。
“这还用问吗?”秦执北看韩靳深像看白痴一样,这货是不是傻?!
“我去,你那是什么眼神?”韩靳深表示他没说错什么啊,干嘛用看白痴一样眼神看他??!
“看白痴的眼神。”秦执北毫不犹豫地开口。
韩靳深:“……”
就在两人说话间,穿着兔-女-郎制服的送酒小姐走了进来。
“韩少,您要的杰卡斯。”兔-女-郎小姐看到韩靳深英俊深邃的面孔,小脸咻的一红。
韩靳深看着穿着兔-女-郎制服的小妞,便起了玩心:“给小爷倒上,叫你们经理过来。”
一旁的秦执北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低着头沉默不语玩起手机来。
他们这帮人中就韩靳深爱玩,三天两头约一次,还买下了整个包间。
兔-女-郎小姐应下,倒了酒才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而这时,陆遇白推门而入,他对沙发上坐着的秦执北和韩靳深视而不见,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酒,径自到了一杯,一饮而尽。
秦执北凤眼微眯,颜暖回来了,还这么不开心?一言不合就开喝?
然而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韩靳深道:“进来。”
笙歌的经理不禁冒冷汗,这淮城三少,找他是所为何事?
“韩少,您有什么吩咐?”
“你,去找几个干净的过来。”韩靳深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敲着,将纨绔子弟的模样彰显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