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烧着碳火,将这冬日里的寒气抵了大半。
在书房的南宫墨收到沈芸卿去梦雅阁的消息之后,不由扶额。
“还真是不让人放心。”虽是责怪的话,但言语中都是无尽的宠溺。
“爷,可是需要属下随行保护沈姑娘。”玄楚自知南宫墨心里担心,所以开口询问道。
“去吧。”南宫墨回道。
准备出发的玄楚,恰好遇到了欧阳凌浩和温子然。
“欧阳公子,温公子。”玄楚微微低头以示恭敬。
“玄楚,你这是要去哪呀?”欧阳凌浩看着牵着马的玄楚问道。
“属下奉爷的命令随行在沈姑娘身边,保护沈姑娘。”玄楚如实回答。
欧阳凌浩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沈芸卿的影子。
“沈姑娘已经先离开了。”望着欧阳凌浩到处看的眼神,玄楚解释。
“走了?”
“她去干什么了?”欧阳凌浩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
“沈姑娘在晋城弄了一家...”玄楚顿了顿,仔细想了想回答道:“酒楼。”
沈芸卿的酒楼和一般的酒楼不一样,里面不仅仅是有酒,在一楼的大堂里,设了一个圆形的舞台,舞台上会上演着不同的节目,有时候是舞蹈,有时候是弹琴,弹琵琶,有时候是唱歌,有时候是讲故事。
很是新颖,也很吸引人,所以这梦雅阁的生意很是火爆。
也正因为如此,玄楚才纠结,到底要将这梦雅阁称为什么才比较合适,最后在一番结合之下,玄楚还是觉得酒楼是最符合的。
随后,玄楚还感叹了一句:“很不一样的酒楼。”
欧阳凌浩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个酒楼吗,有什么不一样的。
没有太过在意玄楚所说的不一样。
“一起吧,正好本公子对着晋城也不甚熟悉。”
欧阳凌浩转身上了马车,温子然随后,玄楚翻身上马。
虽不在意,但还是想去看看玄楚所说的酒楼有什么不一样。
“子然,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转头看向一旁的温子然。
温子然听到沈芸卿自己开了一个酒楼时,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好奇了一把。
他有些不明白,其实她和南宫墨就差办一场大婚仪式。
她完全可以安稳的待在月无城就好,可是为什么要自己出来弄一个酒楼。
“我对沈姑娘的酒楼倒是颇为好奇。”温子然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的,即使不开心也这样的笑容也不会消失。
欧阳凌浩睁着大眼看向温子然。
“看来我和子然还真是有默契,都想到一处去了。”
长时间的相处,他们二人有了很多的默契,有时候即使不说,也总会把事做到对方的心坎里。
时间长了,这种默契也跟着越发浓重了。
......
看着这梦雅阁的牌匾,沈芸卿自嘲的笑了笑。
“小姐笑什么?”
流珠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对着一块牌匾发笑,有些疑惑。
“我是笑,这梦雅阁虽是我一手创办的,可之后我却很少管过这里的事,感叹而已。”
自己对里面的很多人都不熟悉,也不认识,这好像有点不太称职。
梦雅阁里的很多事情也都是芳姑姑在做,自己这个阁主倒是做的轻闲了。
不过仔细想了想,老板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将自己做的东西推销出去,然后自己做个甩手掌柜,享受人生的快乐。
这样想着,心里的不安似乎一下就得到了安慰。
“属下不知阁主来临,未曾迎接还请阁主降罪。”芳姑姑语气充满了尊敬。
沈芸卿还在自我感慨时,芳姑姑从梦雅阁中急急走来,在沈芸卿面前弯下膝盖和腰行礼。
似是沈芸卿不喊她就不起来的模样。
“姑姑快起来。”沈芸卿伸手扶了一把芳姑姑。“姑姑不必客气,如今这梦雅阁还要有劳姑姑呢。”
芳姑姑顺着战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
“阁主能如此信任属下,是属下的福份。”
“外面天冷,阁主还是先进屋吧。”芳姑姑往旁挪开一步,让沈芸卿先行。
进了屋,沈芸卿直接去了二楼的雅阁。
四东阁,这是二楼视线最好的一间,不仅可以看到将楼下大堂舞台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从后面的窗子看出去,还能看到那开得无比灿烂的梅花。
这雅阁外客不得进,是当初沈芸卿修建时特意留下来的,所以除了沈芸卿之外,这间雅阁平时就没有人,但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
进了雅阁之后,便有人上了一些吃食,都是沈芸卿爱吃的。
看着眼前这些吃食,沈芸卿笑着说道:“有劳姑姑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芳姑姑恭敬的说道。
“姑姑,梦雅阁可有发生什么事吗?”沈芸卿问道。
“没有,梦雅阁是打着月无城的旗号,没什么人敢前来滋事,阁主尽管放心。”
梦雅阁从一开始就以月无城的名义,就算有人想惹事端也是不敢的。
沈芸卿眼睛微眯,没想到啊墨的名气还是挺有用的,看来以后得好好利用。
“姑姑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好。”
既然没什么事,便不将芳姑姑留在这了,她应该还有许多事要忙的。
吃着糕点,看着楼下人的动作,表情,还有舞台上的表演,突然有些想南宫墨了,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干嘛。
就在这时,突然有几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