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住她的腰，在她耳畔轻声道。
“我爱你。”
程檀允眼睛微微睁大。
她恍然间想起，好像还有那么一个人，讨好地抱着她，笑着跟她说：“我爱你。”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可是我不爱你啊。”
那人笑意淡了几分，弯起的眼睛像天上的明月：“没关系的。”
“我爱你就够了。”
后来呢？
哦，那人死了。
很遗憾的故事，对吧？
她回抱住少年，声音低若叹息，她轻声道：“我也爱你。”
起身时少年看向她的眼。
那道目光分明是看向他的，却又不像是在看他，仿佛透过了他的躯壳和灵魂，看向了另一个孑然不同的人。
但是那重要吗？
不管她爱的是谁，只要她还愿意去骗他，那就说明，她还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吧？
这就够了。
他要的不多，一点点喜欢就好。
‘我也爱你’。
——既然这么说，那么，姜诺以后就是你的啦。
不要把他弄丢哦。
不知何时，姜诺已经比程檀允还要高出不少了。
他低头，闭上眼睛去吻她，唇瓣是温热的柔软。
她没躲开，给他吻。
或许，她的喜欢也不仅仅是一点点吧？
［宿主，你爱他吗？］
是深夜，姜诺已然熟睡，幺零零八六问她。
“爱？”她轻轻地笑，“太奢侈了，至少现在，我给不起。”
爱，承诺，未来。
都是她支付不起，也不敢轻易送出的玩意儿。
［宿主，明天，做掉男女主这个位面就要结束了。］
“嗯。”
她敏锐地发觉，是‘就要结束了’，而不是‘就结束了’。
第二日，墨尘被她挑衅得烦不胜烦，亲自来到了灵犀门，随同一起的还有女主曲冉。
程檀允发现，她的功法对男女主居然起效了，大抵是因为反派的好感值满了。
当她干掉那两人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说好的气运呢？说好的上天的宠儿呢？这么好弄死骗鬼呢？
幺零零八六懒得说，那是它家主人给开的后门，正常男女主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弄死的？
还记得它主人笑眯眯地对它说。
“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给你宿主谋福利，不然……”杀了你哦。
想起那阴森森的笑意，它不禁打了个哆嗦。
紫衣的男子垂眸而笑，暗色的眸子温润却不含温度。
（第九章）
马上结束这个位面，想写的剧情删了不少总算可以四十内写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