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小七年前不用再去美味楼,睡了个自然醒,伺候好哥哥陪哥哥聊了会天,凌哲逸话少也亏的小七是个话多的,一个人就能自娱自乐说个不停,一会跟哥哥聊聊,一会对着小白说两句,凌哲逸只会时不时应一两声表示自己有在听。凌哲逸是喜欢这个弟弟能够陪在自己身边的,不愿意她为了自己小小年纪就要出讨生活,这么个娇娇、小小的人就该在兄长的拥护下成长,成长成国家栋梁社会有用之才,而不是为了每天的生计计算着。看着小家伙脸上洗去绿油油的草叶子之后露出一张斑痕满满的小脸,脸上有新长出来的和没退皮的皮肤,一张小脸跟花猫时的,问她还疼不疼,说是不疼了,就是有点痒。周三姨说是长出新皮来了,等都长就不痒了,也会完好如初。看着小家伙眉飞色舞的描述着这几天在外面遇到的好玩好笑的事情,那张小花脸别提多滑稽,但凌哲逸就是喜欢弟弟黏在自己身边,光听弟弟说话,看弟弟的笑脸,自己就很幸福,柱子二丫几个也喜欢跟过来跟他聊天,但是他就是不喜欢,觉得他们很是噪舌,没有小七说的动听,听小家伙说外面的趣事时,你就能在脑海里描述出那个有趣的画面。
正在静听小七说话,外面传来吵闹声,这临近中午谁来了?
“三弟啊!在家吗?”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人还没进周家院子就听到声音了。
“啪”周家院门被打开,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消瘦脸颊一副尖酸的模样,手里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刚说话的就是这个妇女,进门后看到柱子在院子里玩就问:“柱子,你爹娘嘞?”
柱子见了他们:“我爹不在家,你们来干啥?”
那女的一把推了柱子一下:“没看到你二伯、二婶来了?也不招呼一下?”就往屋里走。
柱子踉跄了一下,忙赶上去。
那个自称二婶的中年妇女看到廊下听到动静出来的花脸陌生男孩,走了过去,大手捏着小七的脸:“这就是你远方的小七表弟,真可爱!”
闻声出来的三姨一看,走过去打掉周二婶的手,生气的道:“他二婶,你手劲大不要捏坏了孩子,我家的柱子皮厚,是不怕,但小七不一样,这孩子人小皮薄。”
三姨让小七回屋陪哥哥,不用出来,自己招呼周二婶几个。
小七回到屋里委屈的跟哥哥说,来了个二婶一家,这个二婶手劲真大,捏了她脸,老疼了,都红了。
“过来,哥哥看一下。”
小七乖乖给哥哥看了一下被掐红的脸颊。
“是有点红了,这花猫脸看不出来。”
小七愤愤的看着凌哲逸,这个哥哥,她都被欺负了还取笑她?
像是看懂了小七眼里的意思“谁叫你往前凑?古人曰‘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看到妇女,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还是“小人”外加女子呢,你怎么还老拘着我在身边凑?哼!小七不想理他。
到吃饭的时候才听二丫聊起,刚才来的是周家的二伯和二婶带着小儿子周小宝,大概意思是他们家分家的时候因为他们家孩子最多,分得的地也最少,那时孩子也还小,大伯二伯两家欺负他们,给他们分到了一间很小的屋子,他爹就带着他们到这边盖了院子住,还借了财主家的银子买了些地,不然他们的地都不顾种田,后来她娘生丫丫的时候难产没钱请大夫,找大伯二伯家都没人借,还是借了财主的,所以从那之后她娘就不让他们几个去大房二房那了。他们也从来没来过他们家,今天突然进来就往屋里闯,还拿走了娘的新棉衣和爹新鞋子,还把大丫姐的新衣服拿走了说是给小花堂姐穿,还顺走好些菜肉,可把娘气坏了。
小七问,“咋不拦着?”
二丫“能不拦吗?但是二婶就是二伯这些年身体不好,要补补身子,你们都不孝敬兄长?自己有肉吃了,就能看着兄长不好?我爹也为难,我娘不想让爹为难也不拦了。还好我将我的新衣藏起来了,没让二婶找着。”
晚上小七跟凌哲逸说起这些亲戚,也真是极品,要是她是三叔,早不认他们把他们赶出门了。凌哲逸一脸严肃的教育小七,兄弟是手足至亲,怎能轻易割舍。小七回他,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妻儿,怎能让外人欺负了?凌哲逸觉得小七的思想不正,说是骨肉至亲,兄弟之情,怎么让一个女人左右?合着,他是认为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食补,兄弟不能变,妻子就跟衣服一样想换就换?小七严重觉得两人的三观不同,有严重的代沟,她再能说也说不动这个固执的哥哥,所幸不说,睡觉。而凌哲逸看到小七睡着了,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要多教导一下弟弟,两兄弟在外,没有父母大人在身边,自己是兄长不能放任不管这个弟弟,平时弟弟老往外跑,很容易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教坏,凌哲逸越想越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