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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从那次摔跤后,我又陆陆续续地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有一次两个朋友到单位来看我,安顿他们在会客室坐下后,我去倒水时发现会客室的饮水机是空的,就到对面的办公室去接了两杯水,在端着那两杯水往会客室走时,我发现那两杯水随着我步伐的晃动不断地往出洒,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居然让我产生很为难的感觉。因为水是滚烫的,不断溅出来洒在手上,让我产生想把杯子扔了的冲动。

幸好这时一个同事路过,我急忙喊住她,让她帮我把那两杯热水端到了会客室。这时,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在端着杯子走过的那段路上洒满了水,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专门均匀洒的。为什么会这样?当时我明显感到在端着杯子走路时,有控制不了身体的感觉,明明走一步热水洒一些出来在手上,但我竟然对此无能为力。

这是继那次摔跤后让我又一次感觉奇怪的现象。从那次开始我起了疑心,一连几天我都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当时有人告诉我这是应引起重视的现象,我肯定会早早采取措施,不会放任它发展下去,因为及早治疗效果肯定会比较好一些。很可惜没有碰到能告诉我这是起初病症显现的人,而我虽觉得奇怪,但最终还是没有深究下去。初起时我的病情发展很缓慢,一些奇怪的现象也不是很多,所以我虽然疑心了几天,最后还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了了之。

继那次洒水事件发生后一两个月的时间我都再没发生过类似的奇怪现象。这也是没有引起我足够重视的原因之一。

有一天,我与几个同事说笑着上楼,临进门时一个同事讲了个笑话,逗得我哈哈直笑。真应了乐极生悲的话,我一下子撞在了门框上,声音好大也差点被撞摔倒,吓得同事忙回身扶我。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因为笑得太厉害没看清路而发生撞击的,我当时很尴尬,虽嘴里承认同事们的推测,但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因为情况是这样的:这样无缘无故在进门时撞到门框上的事近来已经发生好几次了,前几次因为只是我一个人,没人看到而已。进门时我清清楚楚地是看到门的位置的,可不知怎么回事就会撞到门框上,好像判断力失误一般,距离的把握失去准头。

那时一些奇怪的现象虽时不时地出现,但由于发生不密集而且实在是琐碎小事,虽然事情发生时我感觉很奇怪,但过后又一切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所以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也因此我的同事和家人没有一个人能发现。可以说,在发病初期,病情是十分缓慢、渐进的。这一点,可能与我的工作有关。

那时我的工作是在法院做书记员,最常做的事就是用笔或电脑记录当事人的每一句话,是需要不断运动手的协调活动才能进行的工作。这是我的职业要求,做一名好的书记员一定要具备十分了得的速记功夫。而在当时我的速记功夫是整个法院,乃至整个区上都无人可比的,在全区举行的标兵比赛时,我曾以一分钟打180个字的速度拿到过全区第一,距离第二名的150个字整整多出30个字,这是最让我引以为荣的事情。

打字是锻炼多方协调能力的一项运动,不仅十指要协调配合,而且小脑和大脑包括眼睛都要运动起来,所以我猜想我的病起初发展比较缓慢一定与我从事与打字密切联系的工作有关。所以打字到现在都是我每天必须做的事,我一直在坚持着,虽然现在行动能力出现严重障碍,写字几乎不可能了,打字速度与过去相比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是我认为它对我有帮助,所以仍然在坚持。

长久以来,我认为打字、聊天、写文章都是很好的一项锻炼,危险性不大,对病情的延缓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我也建议与我有相同症状的病友们积极从事这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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