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使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感觉额头还有宿醉醒来的疼痛,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自己的房间,赶紧出门去找无瑕和悠然。
他刚出门就瞧见刘陵令宝妈端着参汤走进后院来,刘陵也看见了他,嗔笑起来:“可算醒了?这下可好,三个统统喝倒,瞧你这样子是还没醒酒呢!”然后又吩咐宝妈把参汤给悠然和无瑕送去。
“她们俩都喝多了?”使君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急忙问道。
刘陵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正要数落使君,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说有一队官兵硬闯进了王府,要找一个叫“任英俊”的人。使君心头一紧。因为“任英俊”正是他跟淮南王进宫时用的假名,借了养父英卓曾经用来伪装的姓氏以及英卓的亲子英俊的名。难道是宫中查明他和英卓的关系了?
刘陵也很清楚使君仍是逃犯身份这一点,镇定地对使君说道:“你先待在这,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必要的话,我会把他们打发走的。”说罢,刘陵就急匆匆地赶往前厅。
在前厅,一群官差严阵以待,为首的官兵大叫着:“任英俊,快出来!”
刘陵见来的竟是太后身边的禁军,有些出人意料。但她仍是挺直了脊背,举止从容地走到近前,做足了侯国翁主的威严,向那禁军头领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尔等放肆!即便是太后的人,也要有个说法,不然就这么闯进王府来,本翁主就能治你们一个犯上作乱之罪!”
禁军头领面不改色地说道:“少废话!本将是奉太后谕令,前来捉拿恶贼任英俊。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把人交出来,免得惹恼了太后,没人能保得了你!”
“少吓唬我,我刘陵也不是吓大的。你若是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凭什么把人交给你?谁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呢!”刘陵虽心知不妙,但仍强撑着,毫不退缩。
禁军头领见状,从怀里掏出一枚太后的令牌,大喝道:“任英俊企图谋害太后,我等奉命,前来捉拿逆贼归案!”
“什么?”刘陵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很快又收起了失态。
昨天使君刚进宫给太后治病,今天就传出使君要谋害太后之言,还有禁军闯进王府来捉人,似乎一切都是有指向的,并非凭空捏造的借口。但刘陵觉得使君不会蠢得借此机会来谋害太后。那太后又有什么理由说谎,只为了捉拿一个任使君?难道是使君的真实身份暴露了?
刘陵故作镇定,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乱了阵脚,情急之下说道:“你们要找的人现在不在府上。这个任英俊本是江湖游医,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不知道?你们给我搜!”禁军头领根本不买刘陵的账,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人,丝毫不把刘陵这个翁主放在眼里,招呼左右要搜查王府。看这架势,就算是淮南王亲自出面也无济于事。
“你们敢!”刘陵还想阻拦,至少她能给使君多争取一点逃脱的时间。没想到她刚往前一站,使君就自己从侧门走了出来,喊道:“我在这儿,你们不要乱来!但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陵见使君主动出来,恼得跺了跺脚,可事已至此,她也无计可施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该最清楚了吗!你给太后开的药方,害太后中毒,还想狡辩?”禁军头领轻蔑地看着使君。
“什么?太后中毒?这怎么可能!”使君惊讶地瞪大眼睛。
“你有没有做过,自己心里清楚。将恶贼任英俊带走!”禁军头领一声令下,左右手下将使君五花大绑带走了。
到头来使君也没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大抵是猜到,准是他昨天进宫给太后治病这件事上出了岔子!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