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他很喜欢她呀！
……
“我没必要回答你，你另择他人为师吧。”
既出此言，海棠也知道这是明显的拒绝，再坚持下去，损失最大的是自己。
她面对长老，却没有说话。
想起昭华明显的拒绝，她眉眼中染上几分怨毒之色。
几个长老看见她的样子，纷纷摇摇头。
到最后，只有一个长老站出来，问，“可愿入我门。”
海棠完全没想到最后会没人要自己。
看吧，从炙手可热到备受冷落，也许只在一瞬间。
她只能点头。
哪怕不情愿。
张长老只是笑了笑。
谁都没有想到，到最后，是这么个结尾收徒大会结束，人也就散了。
海棠跟着张长老回到落霞峰中。
被领到一个住处。
随行的弟子突然想起来张长老交代的话。
“这姑娘的性子，得多磨磨。磨久了，就不厉害了。”
弟子随即看了一眼海棠，就走了。
海棠看着眼前破烂的院子，心里憋了不少怨气。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叫你们都还回来。
……
大殿内，夜阮已先行离开。
最后只剩下昭华和江落。
“落落，你为什么不说话？”
“啊？”
“她说要拜我为师时，为什么不说话？”昭华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是，是不在乎吗？
一向清冷的人，却在这方面，执拗的像个孩子。
江落感到好笑，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去说，看来只好……
她凑上去亲了一下昭华的脸颊。
真是一言不合就强吻。
她扭过头去，干咳了一声。
昭华的脸微红。
“其实吧，其实我当时在想一些事情……”江落努力的组织着语言。
话还没说完，又听到了……
“还要。”
“啊？”江落一时没反应过来。
少年自己却覆了过来，吻住了少女。
江落被吻得一愣，开始被动的接受这个吻。
少年吻的仔细而温柔，耳廓的嫣红也一直在延伸。
很软，也很甜。
亲完之后，昭华没有放开江落，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
良久，她听见昭华说。
“落落，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喜欢你。
她笑了笑，“我知道。”
昭华抬眸看她，“你呢？”
江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昭华，我们去凡间吧。”
“为什么？”
因为，快八月十五了呀！
“我想去凡间玩一玩，天界太无聊了。”
昭华眉色缱绻，“我陪你一起。”
做什么都会想要在一起，不然的话，心脏的这个位置会很难受。
不管怎样，他希望永远和她在一起。
希望……
既然确定了，就要准备好一切。
江落把落夕殿上下都翻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可带走的。
只有几棵茶花，也没办法带走，还为此懊恼了好久。
唉！
本来夜阮和夜深是不同意的，但不知昭华与他们说了什么，又同意了。
片刻，他们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凡间的游船上。
这船是客船，住着许多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
船上的歌女有一把好嗓子，唱的是《诗经·郑风》中的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肆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她的声音迭丽，唱着这首古老的恋歌。
跌宕起伏，缠绵悱恻，婉转动人。
听得公子哥连连叹息，小姐们惆怅幽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