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竹一脸同情的望着花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花盏轻描淡写的笑着道:“卿竹,没关系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我一点儿也不难过。”
卿竹道:“好,随便你罢,你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累了,我去帮你收拾出来一间屋子,你先在这儿等会儿。”
花盏道:“好,谢谢卿竹,有劳了。”
卿竹道:“有什么好谢的,这都是应该的,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以后都是邻居,别这么见外了。”
花盏道:“好好,我以后,不跟你这么客气了好罢。”
卿竹笑着道:“这才对嘛。”
花盏在卿竹这儿住了一晚,第二天,风轻云淡,卿竹引荐花盏见了单翩,单翩全身穿着白衣裳,二十来岁年轻后生的打扮,整个人看起来没多大精神。
花盏道:“卿竹,你和你夫君两人,一个一表人才,一个冰雪聪明,你二人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单翩出口成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你这个夫君,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佳婿啊,真是恭喜你了,祝你二人,情比金坚,恩爱万年。”
卿竹引荐花盏和单翩认识以后,就叫单翩回去继续修炼了。单翩回去以后,花盏和卿竹出了院子,在竹山上四处闲逛,聊着聊着,聊到了单翩的身上。单翩给花盏的印象还是蛮好的,花盏便不由自主的夸起了他。
卿竹道:“花盏,你这是在夸我夫君吗?”
花盏道:“对呀,怎么,不像吗?”
卿竹道:“我从来都没有夸过他,尽管,我知道,他真的很好。
他对我总是不冷不淡的,我们之间,如同主人和宾客似的,生疏的很,跟我们不是夫妻一样。
所以,很多次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不好,只是我自己以为他很好,我是不是不应该嫁给他。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好,花盏,我好高兴啊,你也觉得单翩好,那就证明嫁给他,我的选择是对的。”
花盏道:“卿竹,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相互尊敬,不是应该的吗?他这么对你,是尊重你啊,这是好事啊。”
卿竹道:“花盏,谢谢你的祝福,我会好好珍惜单翩,好好对待他的。”
卿竹说完,步子慢了下来,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用手扶着额头,看起来很是虚弱,花盏想:“卿竹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花盏道:“卿竹,你怎么了?”
卿竹道:“花盏,这段时间以来,我的修为,好像每天都在一点点的减少,修为每少一点,我的身体,就会虚弱几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盏,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别担心。”
花盏道:“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奇怪了罢,你的修为,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减少呢?”
卿竹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再这样下去,我随时都会变回原形的。”
花盏道:“卿竹,朋友之间就应该相互帮助,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放任不管的,现在,我们得想先办法找出是什么原因。”
卿竹道:“花盏,谢谢你。
这件事,你要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单翩。”
花盏道:“好,我帮你保密,不告诉单翩。”
卿竹道:“这才对嘛。”
花盏道:“卿竹,你家是在竹山的南面,坐南面北,那我就在竹山的北面,盖间屋子好了,坐北面南,如何?”
卿竹道:“也好,我们等会儿就去北面看看罢。”
花盏道:“好呀,看好了位置,我马上就开工,动手盖房子。”
卿竹道:“我想给我家屋子起个名字,花盏,你帮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花盏道:“你自己想嘛,自己的屋子,自己想名字。
我们看看,谁先给自己的屋子,想好名字。”
卿竹道:“那我赢定了,我已经想出来了。”
花盏道:“想出来了?那你想要管它,叫什么名字呢?”
卿竹道:“竹山屋。”
花盏道:“这,竹山山下竹山村,竹山山上竹山屋,竹山屋。”
卿竹道:“你想得怎么样了?”
花盏道:“我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出来叫什么名字,我还是等着房子盖好了再说罢。”
卿竹道:“好罢。”
花盏道:“我一定要想一个,与众不同,超凡脱俗,耐人寻味的名字。”
卿竹道:“花盏,我歇好了,我们继续走罢。”
花盏道:“要不我们先回去罢,改天再出来,你这样,我不太放心呐。”
卿竹道:“怕什么?放心罢,我不会这么就修为尽失,变回原形的。”
花盏道:“好,你走前面带路。”
卿竹道:“走前面,就走前面。”
花盏和卿竹来到竹山的北面,这里长有一片竹林,约莫有二三里,整片竹林苍翠郁葱,花盏很喜欢这里。
花盏道:“卿竹,这里阳光倒还充足,这片竹林是你在这里种的吗?”
卿竹道:“不是啊,是它们自己长在这里的罢,看这些竹子,应该也有几十年了。”
花盏道:“好,卿竹,我决定,以后就住这里了。”
卿竹道:“为什么?你怎么决定在这儿安家了?”
花盏道:“我喜欢这片竹林啊,你看,竹林旁边还有棵大柳树呢,我家就叫柳竹屋好了。”
卿竹道:“留住屋?”
花盏道:“是柳竹屋,柳树的柳,竹子的竹。”
卿竹道:“你喜欢就好,你打算何时动工?”
花盏道:“今天就开始,你先回去罢,我今天就不回去了,我用仙力,用不了三天,房子就建好了。
三天后,你带上好酒好菜,来跟我道贺罢,记得单翩也叫上。”
卿竹道:“你一个人能行吗?三天,这也太快了罢?”
花盏道:“你放心罢,我可以的,你快先回去罢。”
卿竹道:“好,你一个人小心一点儿,我先回去了,需要帮忙的话,你记得来竹山屋找我。”
花盏道:“放心罢,我一个人能行的。
你赶快回去罢,有什么需要,我会去找你的。”
卿竹转身离开了,花盏在竹林的旁边,建造了柳竹屋,又在竹林外面,围了一圈篱笆,在大门前面,挂了一块牌匾,上面书着,柳竹屋,三个大字。
柳竹屋坐北面南,正好朝着攀涯湖所在的方向,花盏倒是时常可以望着攀涯湖所在的方向,想念着心里牵挂的人。
柳竹屋大门入口内,搁置了一块照墙,柳竹屋是一进院落,有三间屋子,分别为北房,西厢房和东厢房。花盏住在北房,在北房屋里的正中间,花盏把水君的画像挂在了那里。
距离柳竹屋不到一里地的地方,有一条细长的小溪流,柳竹屋这里离水源也近,正好省去花盏再挖水井的功夫。
卿竹和单翩来花盏这里,认了门,很快就回去了。花盏时常隔三差五的,去卿竹的竹山屋做客,问她最近修为的变化,闲暇之时,花盏便在竹山上四处闲逛,日子过得惬意又悠闲,只是整天无所事事的,有时也会觉得无聊至极,只好整日,对着水君的画像喃喃自语。
如此过了三五个月,花盏已经逐渐适应在这里的生活,竹林旁边的那棵柳树,离院门不远,花盏坐在门口就能看见它。
这一天清早,天气很暖和,花盏坐在大门的门槛上,想着卿竹修为的事情,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走到了花盏的面前,她发色乌黑靓丽,脸上布满皱纹,写满沧桑。
花盏原本没有注意到她,后来看到她过来了,知道她看不到自己,便也没太在意她,直到老妇走到花盏的面前,花盏才知道,老妇原来可以看得到自己,花盏想:“我在这里设有结界的啊,她不应该看得到我啊。”
老妇对花盏道:“小姨,你回来了?”
花盏想:“老妇人有影子,只是一个平常的老人罢了,她既然不是妖,又怎么会看得到我呢?”
花盏道:“你好,我想你是认错人了,请问,你怎么能看得到我呢?”
老妇道:“你不是我小姨啊?她说她会回来看我的啊,昨夜还托梦,让我今天来这里见她呢,这不,今天我带着孙媳妇,曾孙女们上山来了,我能看到你这房子,她们看不到,我便让她们在前面,等着我,我自己来这儿了。
这片竹林,可还是我和姨母一起种的呢。”
花盏道:“你住在竹山村吗?”
老妇道:“是呀,姑娘,你跟我姨母长得是一模一样啊,你的一双眼睛两旁,也跟她一样,各长了一颗痣呢。
可惜,你不是她,我认错人了,抱歉啊,姑娘。”
花盏道:“没关系的,你说我们长得一样?是吗?这么巧吗?不知你说的姨母是?”
老妇道:“我们曾经约定,以后在这里相见,她这一去好多年,我再未见过她。”
花盏道:“你别难过,她去了哪里?我帮你找她回来。”
老妇道:“我不能说。”
花盏道:“好罢,那,你为什么能看得到我?我可是设了结界的。”
老妇道:“我这就回去了,你要是想知道我为何能看得到你,你就明日,来竹山村找我便是,过期不候。”
花盏道:“好,我明天去找你,你慢走,我就不送了啊。”
老妇道:“留步,你回去罢。”
花盏望着老妇渐行渐远的背影,不仅潸然泪下,尽管花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何流泪。
花盏想:“这位老妇,显然不是一个平常的人,竹山村,或许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姨母,又是谁?为什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居然连脸上长的痣的位置都一样?”
一切疑云,接踵而来,尽待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