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最推理》2011年第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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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只转了一圈就打开了门,家里有人。椎名零岛在玄关脱了鞋子,朝家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从厨房出来的母亲疑惑地看着他:“今天上午不是有足球队的训练,怎么回来了?”
零岛含糊地应答着,三步两步跑到饭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又回身翻找出包里的记事本,把纸上的东西抄上去。
“那是什么东西?”正值盛夏季节,窗外阳光明晃晃的,母亲把屋子里的冷气升了一度,她俯下身看着刚上小学五年级的儿子,正一脸严肃地拼命记录着什么,紧握笔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没什么。”零岛倏地回答,哗啦啦地把桌上东西全都推进书包,转身上楼了。
母亲玉绪微微皱了一下眉,她穿着素色的衬衣和修身的咖啡色长裤,浅棕的头发往脖子里卷。
这栋屋子是三层公寓朝北的一间,阳光照不进卧室,家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电视,放在餐桌旁边的木头柜子上。
“给,”母亲把羊羹放在零岛的书桌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事情要跟妈妈说……”
“妈妈,”零岛犹豫着摸出包里的那张纸,它其实是一张名片,刺眼的白色硬质纸张上有“井裕濑文 东京都警视厅涉谷区刑事一科”一行黑字,“我本来想……”
玉绪打断了儿子的答话:“怎么会和警察联系上?”
“那是永山叔叔的……”零岛低着头,虽然拼命压制自己的声音,但是透出的那份害怕还是清楚地传到了玉绪那里。
听见永山的名字,玉绪稍微放下心来,永山遥斗是他们熟悉的警察。她放缓语气,轻轻抱住自己的儿子:“对不起,慢慢说吧。”
“他是负责调查永山叔叔案子的刑警,永山叔叔他,昨天晚上被杀掉了。”
玉绪感到身体里的温度一瞬升高,她一时接不上话来。
“我不会让那个人知道的,”椎名零岛貌似逐渐恢复了镇定,他继续着手上的抄写,写着写着他发现黑色原子笔里的水没有了,在纸上划出一道道干痕。零岛背对着玉绪,再次开口,“相信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