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正担心着,门口终于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老爸居然喝多才回来,这可是过去的三十年里,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你这是和谁喝的?怎么喝这么多?”
喝的太多,宋爸爸就知道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唉!醉成这样!这是问也是白问。佳音扶着他回房间。
电话铃声响起,佳音接起电话,“你下楼,我有事找你。”不报名字,只听声音,佳音也知道是谁!虽然这声音今天听上去舌头有些大。
你不下来见我,我就上去敲门,你不信可以试试。
佳音无奈,她了解魏东浩,如果她不下去,魏东浩真的会上来敲门。
没办法,她还是拿着电话和钥匙下楼见他。
车还停在小区门口,不过不是昨晚那辆奢华的跑着,今天是辆黑色的商务奔驰。
佳音走过来,前边的司机开门下车,司机的背影有点像上午送家具的工人。
没等走近,后边的车门打开,佳音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前边座位摆满盆花,驾驶座位也是如此。
不过这花,怎么和她家今天送过来的一样。
关上车门站在后边,有什么事你说吧!她没打算坐上去。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爸爸今天和谁喝的酒。
佳音坐到车里,“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事。”
宋佳音,我做你男朋友五年,从你大四到你考博士生。
五年,我们见过四次,第一次我们在酒店见的面,第二次我受伤在部队医院,第三次我父亲住院。第四次是我在监狱里。
你自己说,五年里,我们拉手几次?拥抱几次?
“所以呢?”佳音问道。
我现在觉得自己太亏,人家恋爱,连觉都睡了,我却他妈的连个吻都没亲过!说着他用遥控器把车门锁上。
然后枕着佳音的大腿开始睡觉。
“你干嘛?”快起来,佳音用力拉着他,希望他快点起来,可怎么说都不动,奈何一个酒鬼耍无赖,自己还真没办法。
过好一会,魏东浩声音沙哑,舌头都伸不直,乱乱的说,“就让我枕一会吧!我真的有些累了!”
许是他的声音听着沙哑,许是车内太过寂静,许是他说了那五年,让佳音想起那年医院里,魏东浩说让我抱抱你,也是充满无力和疲惫。
让佳音心疼,算了,不与酒鬼论断长,就让他休息一会吧!
可能是酒喝的太多,这人还真的睡着了。
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男人,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佳音也仿佛安心不少。
是啊!他说的对,恋爱五年,见面的次数,用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
对啊!牵手拥抱,从认识开始,一直到结束,用十个手指也能计算过来。
的确,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的恋爱五年。
恋爱一年,在监狱里四年悲伤。
出来后俩人又互相折磨两年,最后分手四年。
再相见以何种姿态我现在还不清楚,他却来扰乱我的心扉。
段浪几年前曾说过:“你和魏东浩是孽缘,分开或许能更好的结束这段孽缘。”
命运总是把前生的孽,化成今生的缘。又把今生的缘,化成来世的孽。然而我和魏东浩今生来世混为一世,却成为孽缘。
是啊!孽缘。看着腿上的睡得香甜男人,自己问自己,在爱又能如何?给对方带来的都是彼此的伤害。
结束吧!结束吧!这样对彼此都是最好的结果。
男人转个身,面部对着我的肚皮,右手搂着我的腰身,睡得甜美。
他的每一下呼吸,都在刺激我的神经,我一下都不敢动,直直的坐着,然而他却睡得很香。
我想,我不能再放任自己,我刚要伸手推他起来,他电话就响了。
我坐着不动,看着他闭着双眼睛,迷迷糊糊的把我腰间的手臂拿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
“浩哥,怎么样?房子你还满意吧?”
“如果你不来电话,我可能会更满意。”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震的魏东浩身体一僵。就连带着电话那边的段浪都僵着一动不动,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佳音要从裤子口袋拿电话,可那人只挪动脑袋一点点,就是不起来,佳音勉强把电话拿出来。
“大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树宝想大妈妈了。”
“树宝乖,大妈妈明天就回去,你在家乖乖听妈妈的话,记得把大妈妈教你的作业写完。”
“树宝知道,一定会乖乖完成作业。”
“那树宝现在是不是把作业去完成,然后乖乖睡觉觉,这样明天就能看到大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