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庄周（前369—前286）
《庄子》
庄周是公元前4世纪中国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是中国著名的哲学家。与同时期的老子和其他哲学家一样，我们对庄周（庄子）所知不多，甚至有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是《庄子》一书的作者。然而，无论作者是谁，《庄子》广泛地质疑人类的知识，运用道家学派的理论论证，人对生命的看法只是很多观点中一个可能的观点。庄周梦蝶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现实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形式，没有一种形式能体现终极真理，所有的形式都转变为唯一潜在的统一体。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这段话突出了怀疑论的棘手的本质。在《第一哲学沉思集》中，法国哲学家勒内·笛卡尔认为区分现实和梦境是可能的，因为这两种经历有不同的特征：梦境是杂乱的、不可预测和不合逻辑的；清醒的现实由固定的法则来维持，我们的经历能条理分明地被叙述出来。然而，正如庄周所指出，梦境与现实的不同，并不能证明其中一个是真的；事实上，两者之中未必一定存在一个真的。因为对于庄周的经历来说，以下两种解释都符合逻辑：我是一只蝴蝶，梦见我是一位中国哲学家；我是一位中国哲学家，刚刚梦见我是一只蝴蝶。
